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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遇和子奚也开学了,由我妈照顾。一般都是住到她家去,周末时再回来。
而我则负责照顾与苏,我每天觉得最幸福也最难受的,便是他吃奶的时候。
他吮/吸得很有力,吃奶时眼睛会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十分可爱机灵;可是当我看到他的上唇时,又会自责我没能给他提供良好的孕期环境。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管我是自怨自艾,还是加油打气,时间也不会变快或变慢。
与苏三个月零5天的时候,我们准备启程去美国纽约了。虽然苏嵘生和这位做唇腭裂修复手术的华裔专家有过密切的接触,但当我们到了医院时,他还是要先给孩子的状况做一个系统的评估。
与苏在做检查时并不配合,那么小的他好像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似的,一进了医院就开始大哭。
平时那么乖的他,很少哭的他,那天却哭得很伤心。尤其是在医生做心肺检查时,他更是哭得声嘶力竭。
因为我情绪比较激动,便由苏嵘生进去帮忙。我在门外陪他一起哭,一度有种想冲出去把他抱出来的冲动,想带他回家。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不管怎么说,他的唇腭裂总是得治的……
检查全程差不多用了两小时,与苏也哭了差不多两小时。当检查结束后我抱过他时,他仿佛能认出我,憋着嘴哭得更为委屈了。
我平时母乳,都是选择在卧室或者没有人的地方,但当时也顾不上是人过道里了,找了个凳子坐下便喂他。
平时吃奶那么积极的他,却总是吃几口便会松开哭几声,然后再吃,再哭。
我低着头,眼睛也没干涸过。
苏嵘生在医生办公室里和医生沟通,看到他朝我们走过来时,我低头把眼泪蹭在我袖子上,不想让他看到我哭过。
但眼泪却像失控的水龙头,越擦越多。
虽然没抬头,但苏嵘生还是知道我哭了的。他站在旁边温声问我:“老婆,你还好吗?”
我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
几秒钟后,他好像叹了声气儿,又像没有。似乎在挣扎犹豫了一阵子后,才说:“老婆,治疗才刚刚开始,这个过程确实会比较扎心。如果你觉得你不忍心去面对,那……”
我知道他又想劝我回去,我便打断他:“我能行,我会陪着他走完全程的,你别说了。”
他幽幽的叹了声气儿:“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说其他的了,我们一起陪着与苏走完全程吧。不过检查结果要晚些时候才能出来,我们先回住的地方吧。”
苏嵘生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家公寓,一室二厅,带厨房和卫浴,南北朝向,倒是挺不错的。
当晚,苏嵘生做了晚餐,我把与苏哄睡后,我们俩便坐在桌子对面吃了起来。但我没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刀叉了。
苏嵘生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牛排:“多吃点,这是一场硬仗,我们不能再打以前,就先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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