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奶奶，我们来看你了。”何飞飞看到坐在屋前晒太阳的老人露出了微笑。

    “哎呀，两个飞飞都来了啊。”老人看到来人高兴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来来来，进屋坐，外卖晒。”

    方飞跟着何飞飞叫了声奶奶就跟在后面。房内空间很开阔，一楼直通楼顶，大吊华丽耀眼。屋内也没再刷什么乱七八糟的，楼上都是房门紧闭也看不到里面的小床还在不在。老人住的小屋就在门口旁边，一股特有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腐朽却让人宁静。

    “我爸爸说他这个月忙来不了了，下个月再过来看看，我没事就多跑两次。”何飞飞温和的解释着。老人毫不在意，笑眯眯地从炕上的瓦罐里舀出一碗干果放到两个小孩面前，然后坐到炕沿上静静听着，不时的问两句家里的近况。“我爷爷出去了吗，来了半天也没见着。”何飞飞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你爷爷啊，待不住，找人下棋去了。”

    唉，看看别人家这氛围，想想自己家和外公外婆还有过世的奶奶以及没了映像的爷爷，方飞不得不感叹。而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对比起来自己就显得内里过于冷漠了。不过想归想，方飞倒是不怎么羡慕，已经习惯的事情突然改变也会很困扰。

    两个人待了一个多小时便告辞出门往县城中心走去。小城不大，车辆也不多，方飞小时候最喜欢压马路，跟着别人骑了几回自行车也就扔那继续11路。这年头也不像十几年以后满街的时尚美女，人们出门最多涂涂口红抹个油，更多的还是素面朝天。

    方飞后来才知道现代美女卸了妆至少下降一个级别，他之前还想为什么那些美女看着都一样，他明明只是对着韩国人脸盲。小城的服饰颜色式样也有些老旧，尤其裤子完全不同于后来的修身款显得肥大无比，对比起来偶尔发现的持续了几十年的喇叭裤和新时兴的七分裤反而更让人眼前一亮。

    方飞或扯一些漫画游戏的话题或点评一下路过的美女，何飞飞也来者不拒跟着应和，偶尔开些死党间的玩笑。他觉得何飞飞真是十几年都没变过，今天倒是感觉有些畅快了，可惜的是二人身处两个学校，偶尔周末才能一起聚一聚。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另一个死党便说道：“朱鹏那小子说消失就消失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何飞飞摇摇头也是叹口气：“不知道，去年他搬家以后就没有消息了，我去原来的地方找了几次都没见着他们家的人。”曾经的小霸王三人组就剩两个人了，在何飞飞搬家后方飞更多时候跟朱鹏厮混，经常一起上学一起打游戏一起打掩护，然而朱鹏的内心看起来比方飞还要冷漠。

    两个人来到商城直接上了二楼，小平电子正在最里面，大概是新开张的原因远没有一中旁边那个人多。方飞先跟着何飞飞去了游戏光盘和卡带的柜台和货架，他看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黄色卡带倍感亲切，旁边还有两排里面只有一种大型游戏的黑色卡带。

    那些包装精美封面华丽的单机光盘倒是没那么吸引人，他毕竟不是电脑单机爱好者，方飞甚至看到了早已遗忘的软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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