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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翼就这么看着夏夏,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可夏夏只是吸了吸鼻子,便收回了目光,牵起宁子翼的手,软着声音问:“饿了吗,要不要先下去吃点东西。”
宁子翼不说话。
夏夏身子微僵,垂下了脑袋。
而宁子翼在夏夏低下头的那一刻,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暗色。
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见夏夏忽然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带着一丝哭腔道:“宁子翼,对不起嘛。”
她又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那个时候她那么喜欢他,而他也才刚刚离开,她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伤心,让他不顾一切的跑回来和她一起痛苦。
宁子翼哑声问:“你对不起我什么。”
夏夏收紧了抱着宁子翼脖子的手,埋头在手臂间低低的抽泣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宁子翼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所有情绪,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冷,抬手轻抚着夏夏的长发,“先下去吃饭吧。”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放过她。
宁子翼轻轻的推开了夏夏,转过身,拉开门,正要往外走,一只小手先他的动作一步,用力将房门拍上,随后宁子翼只觉得腰间一紧,女人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身后。
宁子翼垂眸,看着紧抱着自己腰部的一双小手,轻声问:“你不饿?”
“宁子翼。”夏夏低泣着喊着宁子翼的名字,小脸紧贴着宁子翼的背,泪水顺着两颊滑落。夏夏闭上双眼,心一横,吼道:“宁子翼,四年前,你去Z市的时候,我曾经打过一个孩子。”
原本以为极难说出口的话,当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竟然这么的简单。
将话说出来后,夏夏原本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接着继续开口:“因为我事后吃过避孕药,后来感冒的时候也乱七八糟的迟了不少……唔……”
话未说完,手腕忽然一紧,双臂被迫松开,紧接着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死死的扣住,熟悉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夏夏下意识握住了宁子翼的手臂,下一瞬,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再次被放下来的时候,身后软绵绵一片。
这场欢爱,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给予夏夏的除了痛之外,就只有痛。
夏夏眼角溢出了泪,吃力的睁开眼角,想要去看清面前的人。
可是当看到男人通红的眼眶的时候,心底的不悦和到了唇边抱怨的话,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夏的心狠狠的一紧,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用力的吻住他紧抿的薄唇。
完事后,累极即将沉睡过去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夏夏耳边响起。
他说:“夏夏,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在意的又是什么。”
夏夏眼中再次涌出了泪。
可过渡的消耗体力,已经让夏夏没有精力再去说什么了。
……
夏夏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宁子翼的身影。
身侧的位置冰凉一片,显然人已经走开有些时间了。
夏夏惊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了衣服,夏夏鞋子也没有穿,满目慌张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跑去了卫生间,跑去了阳台,都没有看到宁子翼的身影,夏夏是真的慌了。
一想到宁子翼可能生气走了,夏夏眼眶一热,眼泪流了下来。
几乎想也不想的,夏夏就朝门口的方向跑去。
刚刚将门拉开,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即映入眼中。
夏夏双目微睁,下一刻,裂开嘴傻笑了起来。
宁子翼皱了皱眉,看了眼夏夏光着的脚丫子,低声道:“怎么又不穿鞋。”
夏夏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扯住宁子翼的袖子,“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走?”宁子翼气笑了,他倒是想走,可偏偏放不下这个女人。
眼看着夏夏的小脑袋都要低到胸口上了,宁子翼弯下身,将夏夏打横抱了起来。
大晚上外面的气温有点儿低,光着脚穿成这样跑出来,她也不怕感冒。
宁子翼将夏夏放回床上,蹲下身,从床底找出女士拖鞋替夏夏穿上。
夏夏低着头,看着给自己穿鞋的男人,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好半响,夏夏俯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宁子翼,小声的问道:“宁子翼,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一声不吭的把孩子打掉了。”
“没有。”宁子翼淡声道。
他是个三观正的正常男人,孰是孰非心中再清楚不过,这种事情他生她的气做什么。
要说生气,他更多的是生他自己的气。
当年他从Z市回来后,对夏夏明显的变化如果能更加上心些,或许就不会被她瞒这么多年了。
夏夏根本不相信宁子翼会不生她的气,于是哭得更凶了,毫无形象的嚎了起来,“你别骗我,就是在生我的气。”
“”夏夏。“”宁子翼轻轻的推开夏夏,微微仰着头看着她,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轻柔的声音里略带着一丝沙哑,“孩子有没有,在不在都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你,更生气的是那个时候我没有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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