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道行最高的,全蜀山的大师兄。
自莫一兮悟道后,又过了一年半,而在这一年半间,他让包括掌门及长老们的全蜀山的人,都为之惊讶。
他修为突飞猛进,更是习得蜀山除绝学外一切剑法,一身剑术趋之大成,连同多门技艺也有所涉及。
于是,他成为了蜀山弟子们,第二个景仰的对象,第一个是大师兄殷若拙。
莫一兮原以为自己接下来的路,将会一帆风顺。
悟道之后是入道,入道之后是得道,再然后超越蜀山前人,成为站立于峰顶,天下无敌之人。
可惜,以为终究只是以为。
一切,都在那一天,以他做的一个噩梦为起始,将构想中的一切未来,斩断!
……
“噩梦?”
“噩梦!”
“一个可怕的噩梦。”回想起那个噩梦,醉汉长着拉渣胡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郑白识趣的解开一坛酒的封盖,接着将其推到醉汉眼前。
醉汉抄起酒坛,不顾一切的仰头痛饮。
酒能醉身,但愿意的话,其实也能醉心,渐渐的,酒液抚平了他心中的痛。
……
莫一兮忽然从梦中醒来,身上隐隐有些许冷汗,脑中一片空荡,唯一记得的,只有一双凌厉无比,仿佛世间最锋锐剑刃般的眼睛。
当他回过神来,方才发现,手里多了一枚吊坠。
一枚像是当初他在山门前送给大师兄殷若拙的吊坠,但仔细一看,却能轻易分辨出,这是一枚代表着阴,即女人的吊坠。
蓦然的,他意识到了什么。
匆匆下床穿衣,尔后出门,脚似有剑光,十余个呼吸间,便来到了静心湖,果不其然,在这见到了殷若拙。
他站于湖面,闭目凝神,一如往常一般感悟着山河,但莫一兮却注意到,其脚下流水不仅不静,反倒如激流般涌动、波动。
连带着上游至下游,都出现了异常!
心,乱了!
“你怎么了?”莫一兮问道。
同样修习着上善若水,他知道,殷若拙的内心,如那波涛流水般,无比凌乱起伏。
定是有什么,让他违抗了本心。
数次询问,却不见殷若拙有丝毫回应,反倒是脚下流水地涌动,愈加剧烈。
莫一兮适时住嘴。
尔后望着手里代表着阴的吊坠,意识到了可能和此物有关。
殷若拙于湖面上,日夜不休站了五天,莫一兮也一言不发的望了五天。
直到,家中来信,父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而江湖这个地方,任何一人,只要有丁点儿名声,都不可能安安心心退隐。
是以,莫一兮得回去镇场子。
过程很顺利,蜀山内门弟子身份,远超江湖一流的实力,任何一项都是重量级。
但也就回蜀山的那一天,御剑飞行疲惫,于一片紫竹林中休息时,他遇到了一个人。
……
“女的?”
“女的!”
一个让醉汉痛苦至今,甚至无意间伤害到了别人的女人。
自那后,哪怕已经过了数年,犹记得于紫竹林中,他遵循着内心充实而圆润的感觉,着了迷,发了疯般,扑倒的那位,穿着苗疆服饰的女孩。
即便痛苦,可醉汉至今觉得,那一天的相遇……
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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