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破，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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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楚妍问这说那，金为开一语不言，始终不解，二人为何对自己视如己出，可一想起，那么多武林人士为了刀谱，不择手段，又让金为开陷入矛盾，该是相信还是怀疑。

    月又圆，金为开隔窗望月，想起中秋那夜，泪浛眼中，想到母亲地警告，收起泪水。忽觉耳边静静地，再看楚妍，早爬在身边睡下。金为开挪动身子将她往里移移，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老人自灯下缝着兽皮，装做没有瞧见。金为开看看与老人，再想想这些日子里遭遇，顿时思虑万千

    次日，金为开醒来时日头老高。发现被子给在自个身上，独不见楚妍、老人。金为开忙坐起身，揭过被子。只见断腿处系着用兽皮缝成的护罩，金为开心为之一动，寻思一定是老人昨夜缝成，待我睡下，系在上面的。金为开半响无言，摸上去软软的，忽又闻得一股药汤味，抬头看去顿时傻了眼。楚妍将药汤放在床沿上，又取来湿手巾，让金为开擦把脸。楚妍见金为开看见腿罩，笑道：“暖和吧！”金为开无言以对，心生愧疚之感，却也告诫自己小心上当。

    日过中天，楚妍又扶金为开出去晒太阳，借被掺着四处走动之际，金为开留意四周情况，发现四面如楚妍所言，群山峻岭，没什么捷径。就这样，每天吃饭，晒太阳，听楚妍问说个不停，又过了五六日。六天来金为开没有发现二人有异常之处，加之二人对他地照顾，无微不至。金为开便开始反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老人也不问他身份来路，说与不说，一时间金为开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七日，老人照例上山。金为开跟楚妍二人坐在大毡子上晒太阳，不知不觉中说出第一句话“这里就你们两人。”楚妍听终于肯说话，打破几天来的僵局，心中说不出高兴，只是笑着点头回应。楚妍笑道：“下了岭，有集市跟爷爷去过。”金为开迟疑道：“你父母他们在什么地方？”楚妍道：“听爷爷说，我们家欠地主家租子，他们就将爹爹妈妈抓走了，之后他们又来催租，爷爷带着我逃到此处。”话音始落，便听见楚妍问他眉毛，耳朵的事情。金为开摸了摸，长得也差不多了，望着远山想了半会，沉声道：“是被刀刮掉的。”楚妍听来咋是一惊，心说：“要是大刀片子稍斜一些，割掉鼻子，那可就难看死了。”金为开问道：“我昏睡了几天？”楚妍应道：“五六天。”金为开心中一算，黑衣人也找得差不多了。楚妍眉心一动道：“还不知道大哥叫什么。”金为开看了看楚妍道：“金为开。”金为开念了两遍，笑出声来。金为开问他为何发笑。楚妍则有是一笑，忽跳起身来指着远处道：“爷爷回来了。”金为开就纳闷不见老人身影，她怎知爷爷回来。于是寻根问底。楚妍解说道：“每当爷爷路过那棵大树时，树上的鸟儿就会受惊四飞。”金为开却见群鸟翔飞，却也悲叹用不了几天，冬天到来不再有鸟儿报信。

    金为开让楚妍扶自个起来，果见老人左手持弓，右手拎着五六只野鸡、山兔，背着一箩筐草药笑盈盈而来。老人行前边将猎物交与楚妍边笑道：“近两天，猎物特好打，多得很，似前三道岭的动物聚了过来。”老人听金为开问声好，见他终肯放下顾忌，心中特为高兴，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怎能下床走动。”于是扶着金为开进道屋内。金为开坐身床上不解道：“每天吃不了多少，为何每天要打许多猎物？”老人边洗边说道：“到了冬天，就不易打到猎物，多打点做腊肉。”楚妍送来茶水，便去做饭。老人坐到床前，查看金为开腿伤，还不错。金为开缓缓道：“你怎不问我是谁。”老人一口茶水入肚笑道：“你这不是要说吗？”金为开叹了一声道：“要不是你们相救，怕我早已死在荒野之中，就怕不但报答不了大恩，反连累你们。”老人会心一笑道：“孩子，你怎从崖上掉下来的？”金为开悲声道：“中秋那夜，家里许多江湖上的人……”于是金为开将自己经历，一一道来。楚妍放下手中活，也凑了前来。

    从头至尾，金为开一一细说来。楚妍听着不觉泪流，整个人似被雨淋了一边。老人听来感悼伤怀，心肝若割。金为开脸紧绷，不曾滴下半滴眼泪。楚妍拭去泪水，安慰金为开道：“大哥，等你做了大侠，一定……”楚妍本要说“一定教他们好看！”可不等她将话说出口，金为开怒道：“大侠是个屁。”楚妍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学着说道：“大侠就是个屁！”老人听金为开口气，胸中仇怨过深，深恐他今后遇事非白即黑，丧失理智，反被仇家利用误了己身。老人道：“你就在这儿安心养伤，不要想太多。”楚妍亦朝金为开点头示意。金为开低头，忽记起老人说过，近几天动物特多，似前几道岭的动物齐聚到这里的话，便问老人是怎么回事。老人惑道：“有什么不对劲吗？”金为开死拉着老人手惶道：“他们在搜山，他们一定在搜山，要不然怎会有这么多猎物，他们一定在第三道岭，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楚妍见他神情满是恐慌，不由缩成一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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