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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其实人总是迷茫的,也许很多人并不明白,到底是活在城市中去不断创造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原本就活在记忆中,连城市的影子,都只是虚幻的。
回首记忆,人尽力一生经历幸福,快乐,有时艰难,有时一路坎坷,只不过是为了在老来之时可以躺在摇椅上,望着渐渐快要落下的太阳,可以用心慢慢回顾那些亲自编织的记忆,像手中捧着一朵玫瑰一样珍惜。在这个城市中,所有的东西都靠记忆来维持,靠记忆来流通,来交流,也靠记忆来维持生计。最富有的人也就是经历世间百态,记忆最丰富的人,也最为之感到辉煌而惋惜。大部分的富翁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往往它们有着更多令人惊讶,值得深思的老故事,毕竟时间流逝,经历岁月更多的人,也就留下过更深刻的印记。更清晰的影子。一个人,就如同一段历史,如同一幅画。
这里是记忆城市,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天突然进入到这里的,只不过感觉不错,就不再想出来。它和现实世界并不冲突,是一个人沉浸睡梦之后,自动进入的一个空间,在现实中未曾完成的心愿,可以在梦的幻境中继续追逐,放下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在虚幻的世界中依然可以尽情享受乐趣。不过既然是两个世界,彼此之间就不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在梦境世界中的经历,往往在记忆的世界中不会被继续记忆。可以说就是一个人,却有两种身份。当第二□□阳重新升起,梦醒之时进入到现实生活中,开始新一天真正的生活时,昨夜的一切,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脑海中,过往如流水般,向前涌动。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昨夜做过的梦,往往在梦醒时分,很难再回忆起清晰的内容的原因吧,随着时间缓缓流动,虚幻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被忘记。
就像是一个平行的四维空间一样,更像是现实世界在梦境中虚拟出的复制品,虽然这里只是个虚幻的城市,可能没有地球仪上标识的那么广阔无垠,但是该有的东西,想看到的景色,甚至以至于未曾见过的虚拟的生物,都能在这里寻找到她们的影子,就像是曾经的那个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从我的观察看。这似乎是一座建立在东经40°北纬30°左右,可以随意向东西南北扩张,从不会因地理条件而影响居住的城市。大概就是今天的华北平原一带的位置,海拔不算高,但是在西南角的边缘,还是有一些中等海拔的山脉,那里的纬度显得比较低,所以山脚能看得见一片深绿色的亚热带阔叶林,我曾经驾着租来的一辆小别克,绕着山脚的环线公路走过一圈。气候是显得不错,全年都是温暖湿润的,而且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最适合夏季的时候全家一起出去旅行野炊一段时间。
当然山脉的海拔也是不低,从气象局发来航拍照片看的到,眼前的画面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顶山脉,一望无际的雪花,看起来晶莹剔透,又是那么的柔软,完全将山尖周围稀少的西伯利亚冷杉完全覆盖住,只留下些许微不足道的透绿色。其实鬼才知道这座看似别扭的山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专门为爱好登山旅游的梦中人硬是挤处一条曲里拐弯的山脉,从山顶到山脚,一切的景色,一览无余。
东边临海,靠近着海岸线才建造的城市,让无数人也因此未知着迷,无法自拔。那是一条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润滑的一条海岸线,从东北角的冲积平原出发,渐渐的延伸到城市中部,然后由向南部的海洋浅滩悄悄的隐退下去,没有一丝不完美的缺口。最柔软的黄金沙滩,在殷弘的落日余晖照耀下,衬托着蔚蓝荡漾的海面浪涛,没有人愿意拒绝一片完美无瑕的景色。
城市里建筑风格主要以佛罗伦萨的意大利小巷和中国江南一代的小桥流水人家为基本色调,但是城市中间却还有一片像威尼斯小镇一般的水城,来往的船只小巧玲珑,漂浮着蓝色线条和浅绿色线条由深渐浅的温和样变化,与清澈的水面似乎融合成一体。每当夜幕降临,就像是一座静静沉睡着的小城一样,让人觉得可爱不忍离去。
就像是一片完美世界一样,完美的土地,完美的建筑风格,完美的每一个单元,我想只有在梦境中,才能真的遇见这么一块无可挑剔的地方,一片所有人心中,梦寐以求的乐园。
我是简,最普通的公司白领,其实根本不用在意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我已经很久不再在意现实世界中的生活了,它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让我创造记忆或者只是编造新故事的工具。直到入梦以后,再拿到记忆城市中兑换成货币,尽情去享受高贵富裕的生活,即使是虚幻的,也让自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似乎这里和现实,没什么区别。我似乎都快忘记了现实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它似乎在我的印象中过于无聊,过于乏味。上班下班,朝九晚五,三点一线。好像自己麻木的都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哎,今天的,也就只够换块面包了,真是失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排在我前面,年纪不大,打扮得却显得苍老不少,像是个漂泊了多年的流浪汉。蓬松的头发随意盖在尖顶的头皮上,上身是一件有些褶皱的深蓝色衬衫,角边还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油腻的污渍,一双破旧的十字丁踏板拖,面部的表情显得无奈忧郁。这估计是个没什么拿得出的记忆,但为了维持最起码的生计,也不得不苦苦搜肠刮肚些仅有的记忆,换取些盘头。看看手里一百卡索的硬币,脸上不由的显现出颓废失望的表情。娴熟的动作,夸张的把硬币塞进屁股后面的裤兜里,然后走下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青石台阶,出了交易所的木门。
“别灰心,伙计,没准明天能遇上些更好玩更有趣的事情,再来我这里,可以给你兑换个好价钱。”宽厚而温和的声音,又显得有些粗犷。身材肥胖,永远戴着顶西部牛仔的尖沿帽子,橙棕色的大胡子撇在两边,都快要盖住自己的大半边脸。四五十岁的样子,厚大的脸上带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微笑,笑声爽朗又富有朝气,迎接每一位前来兑换记忆的客人。他是记忆交易所的老板,负责交易不同人的记忆,把他们兑换成记忆城市里独有的货币。
这座小木房子已经拥有了多少年的历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也许是从进入记忆城市的第一天开始,它就这么很自然的存在在这里,西洋紫檀的木板把小屋紧紧的包裹起来,两边各开以扇四方的侧窗,然后用老旧的羊皮纸微微糊上。乍一看是干草和晒干的高粱秸秆铺成的屋顶,下面估计还是用水泥和砖瓦漆了一层坚固是支架,不然也不会能保存那么长的时间。污渍看上去显得有些古老,充满着历史感的色彩。
不过屋里显得还是比较温馨和蔼的。浅棕色铺成的木制地板,将每一个细小的缝隙都覆盖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个精细的木工花了不少时间的成果。屋顶下方吊着一根很长的悬梁,从左边的墙面直接连接到右端,然后两头用气焊机牢牢地粘紧。上面悬挂着一暗黄色的煤油灯,整个屋子里的光源几乎靠都靠它来释放,所以也显得有些昏暗。煤油灯的正下方摆着一张香樟树干磨成的方形木桌,四面随意的摆着四个有靠背的木制板凳,都是纯天然手工制成的家具,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最里面的角落里横着张不到两米的木床,上面被打扫的整洁干净,旁边还竖着根瘦长的落地灯,蘑菇状的圆环星灯罩,把灯泡发出的光芒都收拢在自己的盖下,不过好像很少开的样子,就算是个唯美的装饰品,给小屋增添些不一样的亮采。屋里整体的面积不大,大概40平米左右,不过也难怪只有老人一个人住,也不显得那么拥挤。反而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家的温馨,好像就是只有在童话中才见得到的木房子,隐藏在一望无际的森林深处,搭上一桩燃着火焰的木柴堆,好似就进入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世界。
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估计最熟悉的就是搭在城市最中心的交易所木屋子了,因为所有人都熟知这个最基本的规则。只有兑换了货币,才能像现实生活中一样,在记忆城市中消费,喝酒,唱歌,购物,甚至结婚生子,养老送终。我想,他似乎就像是一个交通枢纽一样,把现实世界和记忆中的梦境联系了起来,可以说他应该是唯一一个能够和两个世界都沾的上边的人。犹如一个摆渡人一样,在此岸与彼岸间隔的时光长河中,不断摇摆。
虽然我从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需要从这里换到我需要的东西就够了,不过老叫他老板,显得也太过乏味。看着他那一身肥胖的西部牛仔的样子,有时真是忍俊不禁。所以随便给他起了个外号,我习惯叫他大胡子。虽然不那么好听,不过也比老板这个称呼显得平易近人一些,还好他从来也没有反对,至少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我从不知道他要那些零碎的记忆到底有什么意义,也许这只不过是这座虚化城市中最基本的规则而已,其实既然已经选择了生活在这里,那些过于无聊复杂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我去考虑。但是我在内心深处其实是感谢他的,要不然我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岂不是永远也只有自己可以理解,一无是处,永远被埋葬在自己的心里,一文不值。他似乎在另一个世界中,给予了像我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毫无存在感又喜欢异想天开,做些不着调的事情的人继续活下去的希望。虽然在那里的生活总是乏味无奇是充满贫瘠的,就像是一头永远沉睡在冰川寒洞中的北极熊一样,期盼着从不曾来过的春天,然后永远地的冬眠下去。对于我来说,生活,也许只不过是吸气呼气般简单重复,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了。但是在记忆城市中,靠着贩卖记忆,我还是渐渐立住了脚,渐渐也变得富有起来。即使不是真实的生活,但也感觉到同样的满足,对于自己丰富多彩的记忆碎片,而感到自豪。
“嗨,简,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准可以给你个好价钱。”大胡子清晰而温厚的嗓音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耳边掠过。他肥胖的身体好像就摊在一把矮小的木头椅子上,却又显得苍劲有力,不是仅有油脂的虚胖,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自制的草烟卷筒,冒着淡绿色的青烟右手上挂着一只小巧的咖啡杯,冲了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不时地抿上一口。大胡子一直都喜欢听我讲的故事,觉得它们精彩有趣,也算是给了我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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