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考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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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来不了了呢。”

    长满绿苔的石壁在和煦的阳光下依旧料峭，偶尔几只飞鸟在崖边徘徊，俯视着上面某一处的厚厚泥土久久不离。去冬的气息尚未散尽，和蔼的春光一无所知就兀然降临。但终究还是带着几声悲鸣，放下那被深埋此地的记忆，划过天空，给它们自身的故事结尾画下最后的白羽。

    “来不了了？其他各族今年的考核者出了什么意外了？”

    看着湖对面的道士依旧一脸和煦地望向他们，完全不是说出那话应有的表情，字里行间也感觉不到丝毫敌意，也没有像是发生了什么悲伤的事时应有的感叹，是他能很好地隐瞒自己的心思，还是他对一些事已经司空见惯，又或者这也是一时兴起地考核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风澈略有所思地判断道士话里的真假，但从表面上看依旧是一副没有多大情绪波动的旁听者姿态。

    时渊对于这个回答有点意外，但并没有出乎意料，他的灵力一直覆盖在这座片密林上理应有一丝一毫动静都会被自己察觉，考核日期已经过去很多时间，始终没有其他族落的音讯。要说他的侦察能力出了差错或者被屏蔽这么久是几乎不可能的，因此也有略作猜测，不过直接就来不了了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这场考核的价值可不只是考核本身。想着想着，时渊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四周，想要看出点什么和密林其他地方不一样的信息，但终究还是定睛看向远处的道士。

    “意外啊，如果他们来了我倒是挺意外的，我猜想没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各自的族落修炼或者忙着别的什么事。哦不对，要不是他们手中有遗藏的继承的话，他们甚至连考核者都不算。”

    风澈听到这心里突然就轻松了很多，听他的描述这场考核完全是可来可不来的，看来是两族族长大惊小怪了，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只需要尽快离开这，回到部落不过说实话他自己现在并不是很想回去，虽然他不稀罕遗葬，就算真的要交给族落也未曾不可。但他更想借此机会离开那个给他带来痛苦记忆的族落，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他要离开，昙儿应该不会跟他走的吧，无论如何她的家人毕竟都在那，要求她跟着自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就是说就算不参加考核也不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对吧？”

    风澈不想再多待了，随口问道。

    “如果你们并不觉得清算的后果严重的话。”

    “清算？那是什么？”

    听到这感觉事情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风澈记得当初在帐篷外也听到族长提及清算，看来历届的考核就是为了避免被清算？而且看起来还是每年都要清算一次？不多犹豫，风澈再次询问道。

    道士微眯双眼，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事情的真相，但他们既然来到这，按规矩来说也的确要由他这个接待者来回答。

    “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手中遗藏的来由吧，清算其实就是各族与皇族立下的一个不平等条约，虽然最终皇族失败了，但其强盛的底蕴是死而不僵的。他们把遗藏和功法留给了其他族落，但你们以为他们会任由其他族落肆意发展直到最后可能会威胁到皇室安危吗？为了强制其他各族能如约参与这个考核，皇族还是留下了这么一个惩罚，如果考核者不能通过考核，也就说明相应那个族落已经衰落得没有守护遗藏和功法的实力，考核当日皇族将会各自派兵上门清算，也就是将那个族落所有人斩草除根，然后用皇族内部的人取之而代。事情会被天衣无缝地进行，黎明过后那个族落依旧存在，外人压根看不出区别，只是里面的族人，早已不是那些族人了。当然，族内如果有一些‘天赋异鼎’的存在，自然也会被皇族保全下来以皇族身份放在底层培养，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归族落呢。所以，你们若是考核失败的话，可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哦。”

    “什么？那么族长他们现在”

    “父亲也就是我们其实并不是九黎族的人，而是顶着这个名号滥竽充数的皇族人？”

    看到道士终于结束了他的解释，梦昙和时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慌乱，不分先后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要隐瞒，他们就不担心自己不在乎这次考核的结果吗？或者到底还是没有被当成可以信任的亲人，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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