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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冷笑一声,“来人,服侍着嬷嬷走一遭。”
立刻就有两个侍卫过来,把刘嬷嬷架了起来,用铁链绑到一个十字形的架子上,刘嬷嬷吓得发抖,连声喊道:“世子爷饶命,老奴都说了啊。”
一个侍卫取过一根拇指粗的牛皮鞭,沾了点水,“啪”的一鞭下去,刘嬷嬷差点晕了过去,她身上的衣服裂开,一条血印子十分清晰地露了出来。
眼见这那侍卫的鞭子又扬了起来,刘嬷嬷大喊:“我说!我都说!”看来世子爷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招了。
程翊摆摆手,两个侍卫立在一旁,也不把刘嬷嬷放下来。
刘嬷嬷咬咬牙,“侯爷离家一个多月,回来以后,本来好好的,可是当晚夫人却有些……干呕,侯爷叫了府医过来给夫人扶脉,府医说是夫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刘嬷嬷看看程翊的脸色,咽了下口水,“侯爷在离家前,和夫人闹了点别扭,有一个月没有……同房,这加起来就是两个多月,所以,侯爷大怒,质问夫人这孩子是谁的。夫人只是哭,说是府医诊错了,明日要再请别的大夫过来。侯爷思来想去,就怀疑到蔡阁老头上去了。”
程翊的手慢慢捏紧了,程悦,果然是蔡正廉的儿子,他和蔡文蕙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所以,即便蔡文蕙和失身给程悦,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还是要把蔡文蕙推给自己,因为,她不能嫁给程悦。呵呵,程……悦,好一个“悦”,母亲的意思,她很高兴为蔡正廉生下这个孩子?
“侯爷去了蔡府,结果,蔡阁老亥时就从地道过来了,他、他说他把侯爷给杀了。” 刘嬷嬷小心地舔了下嘴唇,“蔡阁老说,侯爷和他饮酒时,几次三番地试探他,看他的眼神也极为怪异,他知道一定是事情暴露了,所以,干脆、干脆就把侯爷给杀了……”
蔡正廉生性多疑,又喜欢先下手为强,这也不奇怪,明明是亥时就来了侯府,还说什么和父亲饮酒到子时。程翊问道:“那他是用什么手法杀害我父亲的?”
“不知道,世子爷饶命,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只听蔡阁老说,绝对不会验出来的,让夫人放心。”刘嬷嬷心惊胆颤地看着程翊,生恐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又让侍卫来“服侍”自己。
程翊的右手尾指一抬,一个侍卫取了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刘嬷嬷走去。
她还不想死啊,能多活几口气也行啊,刘嬷嬷吓得撕心裂肺地一通喊:“老奴还没说完,当年夫人本来和蔡阁老——”她的话还没说完,侍卫手中的匕首就割断了她的喉咙。
程翊冷眼一瞥,起身走了出去,他并不在乎当年蔡正廉与姐妹两个如何纠葛,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蔡正廉杀死的,起因就是蔡正廉的亲生儿子,程悦。
程翊回到会宁候府,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他刚进自己的院子,就见蔡文蕙又气又急地冲过来,“表哥,听说你控告我父亲当年杀了侯爷,还带人去了藏宝之处,是不是真的?”
程翊刚想让人把她赶出去,心中却突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脸沉痛又深情地说道:“阿蕙,杀父之仇,我不得不报,否则,我枉为人子。可是你不一样,你自幼就陪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可说是青梅竹马,上一代的仇恨,我并不想波及到阿蕙。”
“表哥,你……”蔡文蕙长这么大,奢望过多少次,还是第一次见到程翊深情地看着自己,更何况他还说了“青梅竹马”这几个字,她的心顿时飞快地跳了起来。
程翊的神色变得黯然,“我知道阿蕙是不会原谅我的,毕竟,我背叛了你的父亲。我也不奢望阿蕙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嫁给我,咱们……找个日子把亲事退了吧。”
“退、退亲?!”蔡文蕙着急地拉住程翊的衣袖,程翊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蔡文蕙却没有注意到,“表哥,我们不退亲,我没有怪你,这件事表哥没有做错。”
程翊垂眸,难过地说道:“阿蕙不怪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明明寿宴那天,我也在蔡府的,还是让阿蕙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当时在门外,听着阿蕙和二弟……,阿蕙不知道,我心里难过地快要疯了,明明我们两个才是青梅竹马,阿蕙怎么会选择了二弟呢?”
听他说起当日之事,蔡文蕙顿觉羞耻起来,彼此都知道是一回事,当面提及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表哥,我那是不小心中了程悦的春|药,不是喜欢他。”
程翊的表情更痛苦了几分,“你们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阿蕙,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会特别的生气,气程悦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还非要把你……,从小到大,他总是喜欢抢我的东西,别的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不该试图把你也抢走。”
他俯低身子,薄唇凑到蔡文蕙的耳边,低低地说道:“阿蕙,有时候,我会有一种疯狂地念头,想着要是没有程悦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天天看见他,不用天天想起你们两个的事了。”
他从未离得这样近过,不知道是他说话时喷洒在耳朵上热热的气息,还是因为他话里的意思,蔡文蕙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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