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妹妹打招呼后就爱上了,每天都要摸着徐幼珈的肚子和妹妹说上几句话。
渐渐地,产房传来了顾顺娘的痛呼,庞怀远满头大汗,徐幼珈紧张地手指都捏紧了,周肃之一直在注意着她,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别担心,这是正常的。”
好在顾顺娘是生过的,双胎的孩子个头又小一些,到午时,徐幼珈的两个弟弟就顺利地生出来了。
产房里刚刚收拾干净,庞怀远就冲了进去。
徐幼珈也想进去看看母亲的状况,她刚从椅子上站起来,腹中就是一痛,她脸色一白,又跌回了椅子上。
“娇娇!”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周肃之忙握住她的手,在她脉上摸了一下,脸色大变,“娇娇要生了!”他一叠声地吩咐着,一个稳婆留下照顾这边,一个稳婆跟着春叶赶紧去西院布置好的产房,他自己则抱起徐幼珈,稳步朝着西院走去。裕哥儿刚看了看两个小舅舅,就听见母亲也要生,忙跟在后面回去了。
徐幼珈的腹痛只是一下,“肃表哥,肚子又不痛了。”
“嗯。”周肃之点点头,“这才刚开始,娇娇别怕,等会儿回去了先用午膳,这样才有力气。”
“我想吃面条。”
“好,让小厨房给娇娇做面条。”
因为母亲生产顺利,徐幼珈也不是很害怕,再说,平时周肃之很注意帮她调理身体,又有他守在身边,徐幼珈吃了香喷喷的面条,才慢悠悠地进了产房。
周肃之也跟着进来了,稳婆看见了,“哎呀,周大人不能进来。”周肃之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她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罢了,爱进就进吧,她管不了人家。
徐幼珈却很是欢喜,有他在身边,她总觉得无比安心。周肃之握着徐幼珈的手,痛得时候就让她坐在榻上休息,不痛了就扶着她在屋里走一走,说是这样更好生。
等徐幼珈的阵痛越来越密集,周肃之抱着她放到了床上,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一手拿个巾子给她擦额头冒出来的汗。
徐幼珈平时很娇气的,此时却没有大呼小叫,因为稳婆说了,喊叫会浪费力气,她要把力气攒起来才行。
另一个稳婆安顿好了那边,也过来帮忙,见周肃之就坐在徐幼珈身边,吓了一跳,先头的稳婆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管了。
徐幼珈虽然不愿意喊,但是痛得厉害了还是会哼哼几声,周肃之见她小脸煞白,嘴唇几乎都要咬破了,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她的唇边,“娇娇,别咬自己,咬我吧。”
徐幼珈抬头看他,见他眼眶微红,黑眸中满是心痛,忍着腹痛微微一笑,张嘴把他放到唇边的手指含住,轻轻咬了个牙印,又放开了,“有肃表哥陪着我,我一点儿都不疼。”
两个稳婆看得一阵唏嘘,看看人家小两口这感情好的,周大人可是阁老了,还要亲自陪在产房里,这么好的男人世间恐怕只有这一个吧。
徐幼珈的身体底子本就好,再加上周肃之平时的调养,很快稳婆就开始让她用力了。
她却不肯用力,看着周肃之道:“肃表哥,你到那屏风后面去,我不要你看我。”用力的时候面目多么狰狞啊,她才不要让周肃之看到自己这么可怕的一面呢。
“娇娇,我守着你。”周肃之不愿意,他才不在乎娇娇丑不丑呢,他要守在一旁才行。
“不要,肃表哥,我不要你在旁边,你也别出去,就在那屏风后面,好不好?”
周肃之看她疼得额头上全是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没了神采,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目露乞求之色,终于不忍心让她为难,起身去了屏风后,虽然看不到她,但是动静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母亲怎么样,痛不痛?”外面传来裕哥儿焦急的声音,庞怀远在舒雅院陪着姨奶奶,父亲在产房陪着母亲,只有他一个人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
徐幼珈疼得没法高声跟他说话,周肃之起身到门口,隔着门安慰了几句。
徐幼珈把帕子咬在口中,这样既不会咬破嘴唇,又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周肃之听着稳婆有条不紊地让她如何用力,听着她闷闷的痛哼声,额上一颗豆大的汗珠“啪嗒”一声,滴在了地上,平时运筹帷幄的周阁老,此时却不能冷静了。
对周肃之来说,时间是那么缓慢,没听一次她低低的呻|吟声,他的心就缩紧一分。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传来稳婆惊喜地声音,“看到头了,再用力啊,快要出来了!”
徐幼珈鼓了全身的力气,牙关紧咬,她感觉“哗啦”一下,一团东西从她身体出去了,随即,传来了“哇哇”的哭声。
“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个千金呢。”稳婆一边给孩子清理,一边高声道喜,她这喜道得底气不足,刚才那边生了两个儿子,到这里却是个女儿,估计人家不会高兴吧。
果然,周肃之只瞥了一眼孩子,就直奔徐幼珈而去,此时屋中全身血腥气,他却浑不在意,只小心地把徐幼珈口中的帕子抽出来,又取了热巾子,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娇娇,怎么样?”
徐幼珈有些脱力,不过精神还好,“肃表哥,我没事,就是有些困,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她的声音低软无力,周肃之朝着稳婆招手,稳婆忙将包裹好的小千金抱了过来,徐幼珈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肃表哥,她怎么不好看啊?”红红的,皱皱的,一点儿都不像她,也不像周肃之,倒是像个小猴子。
“不许这么说咱们的女儿,她很好看,只是刚生下来都这样。”周肃之笑道。
“哎呦,大人说的对,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的,”稳婆也笑,“这眉眼、这鼻子、这小嘴唇,多好看啊,只要长上两天,保管夫人看了错不开眼。”
听稳婆说好看,徐幼珈有些将信将疑,稳婆估计对着哪家的孩子都得说好看。不过,她和周肃之长得都不丑,没道理会生个丑女儿吧。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没等她想明白,就睡着了。
周肃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地,抱着去了正屋的卧房。一般人家说是产妇污秽,都是另外布置产房,产妇也是在产房做月子的,周肃之却不愿意,产房是厢房,她也睡不惯,生产的时候用一下还行,哪能让她在里面住一个月呢,当然是要回她天天睡的卧房才行。
裕哥儿看了妹妹,和徐幼珈一样失望,两个小舅舅不好看就罢了,怎么妹妹也不像母亲那么好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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