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停车的地方。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劳累我们都精疲力尽,吃过晚饭就早早躺下来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的任务更加艰巨,考察大河谷两边的山林和地质。丁振东发现石头中含有丰富的石英石,是制作玻璃的好原料。这些山石的蕴藏量和开采价值是很难估量的。丁振东在每个山头采取石头样品编上号码画好图纸保存好以便回京都化验分析。
第三天我们到各村考察风土民情了解农民的生活习惯。顺河乡虽然贫穷落后村民生活简朴甚至经常吃不饱饭。可是,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却很多。小伙子体魄健壮,小姑娘面若桃花美丽动人。由此可知“三河地区出美女”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这些穷乡僻壤的村姑肌肤细腻面色红润别有一番风情。
丁振东问道:“你们这里为什么老人长寿姑娘漂亮?”
我说:“这个问题早就有人研究过,这里的山水土壤里含有一种微量元素可以增强人的免疫力延缓机体组织衰老确保人的五脏六腑正常运行,所以老人精神女孩儿漂亮。”
丁振东到各村采取土壤水质的样品保存起来准备回京都化验分析。
送走了丁振东一行人,我回到久违的办公室进入乡长的角色,开始了乡长的工作。
我想起了花彩虹的嘱托,要善于掌权用权,利用手中的权利打开局面。目前顺河乡的中心工作是什么?大灾过后老百姓还没有摆脱水灾的阴影,很多人吃饭住房还有困难,我必须带领乡干部访贫问苦为灾民解决吃饭住宿问题。
我召开了乡政府工作会议,听取副乡长的回报。可是,他们根本不了解全乡有多少人断粮有多少间房屋倒塌有多少人外出讨饭。水灾过去四个多月了,乡政府对灾情没有详细的调查分析。
当我问到县里给我们乡拨付了多少救灾款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似乎我是外人故意对我保密。
我瞪了王汉章一眼问:“王乡长,你是负责抗洪救灾的,县政府究竟给我们多少救灾款?”
王汉章看看梁志国和周全有说:“县里给我们50万元救灾款。”
我问:“这些救灾款是怎么用的?”
王汉章小心翼翼地说:“每个受灾村发了一万元,剩下的作为救灾储备金存在乡政府的账户上。”
梁志国说:“经过乡党委常委会研究,这些钱准备修堤治河上防止明年再发生洪涝灾害。”
我明白了,他们是截留救灾款为他们吃喝请送储备资金。这是赵沧海书记的馊主意,和他们这些人理论没有用。
我说:“既然是乡党委决议,我暂不追究救灾款的问题了。等到下一次常委会再说吧!不过深入村镇了解灾情是刻不容缓的,这项工作我们现在就落实一下。”
我们四个乡长和办公室主任每人负责三个村子了解灾情。又画了一张灾情统计表让打字员打印好发到乡干部手里。经过三天的努力资料全部搜集上来了。
这次水灾死亡27人,重伤49人,轻伤88人。淹没良田26521亩,房屋倒塌1365间。1351人因家中断粮外出乞讨。难怪在三河市以及附近城市经常遇到讨饭的顺河老乡。小麦因大旱减产,秋庄稼被洪水淹死,老百姓没有饭吃被迫离乡背井外出乞讨。我这个乡长如何为老百姓解决目前的温饱问题呢?天气已经开始寒冷,外出乞讨的乡亲们怎么受得了啊!想到这里我心乱如麻愧疚不已,眼看着老百姓饥寒交迫难以度日却没有办法。我向县委书记立过军令状,三年改变顺河乡贫困面貌,上任三个月就给我当头一棒打得我头晕脑胀险些丢了性命。
我坐在办公室苦苦思索救灾救民的办法始终无计可施一筹莫展。我不是观世音菩萨,没有点石成金的法力。顺河乡有10万人给了50万元的救灾款,平均每人5元钱。这50万元的救灾款中还包括修堤治河恢复交通电力通讯的任务。这怎么能够呢?
我急忙到县政府找人要求增补救灾款。可是县长叫苦连天,财政局已经没有钱了,叫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们顺河乡是个有名的穷乡哪里有钱自救啊!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50万元救灾款上做文章了。乡党委常委会上我提出救灾款使用的问题。
我说:“县政府给我们的救灾款是怎么用的,请王乡长汇报一下。”
王汉章看看赵沧海的脸色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赵沧海点了头他才说:“县政府给我们拨付了50万元的救灾款,修复公路供电线路花了1万元,给每个受灾村1万元,还有34万元存在乡政府的账户上作为防洪救灾的储备资金。”
我说:“水灾过后庄稼淹死颗粒无收,村民断粮没有饭吃,天气冷了没有棉衣,房屋倒塌没有住所,我们应该尽快把救灾款落实到灾民的身上,不应该存到银行里。”
王汉章说:“河堤需要加固,河道需要疏通,没有抗洪救灾的储备资金明年还会遭受更大的灾害。”
周全有说:“留一点儿储备资金是很有必要的。我们顺河乡是一个穷乡,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上级领导来了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吧!”
梁志国说:“我们不能吃光花净,万一有突发事件没有钱是不行的。”
办公室主任洪牡丹挑了挑眉毛说:“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不能。”
我向她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大家听我说几句。洪灾过后很多良田被水淹没颗粒无收,多少家庭断粮断炊,多少人正在忍饥挨饿,多少人背乡离井出外乞讨,你们知道吗?救灾款是老百姓的救命钱,现在他们在生死线上挣扎,为什么捂住钱不发呢?”
王汉章说:“每个受灾村已经发了1万元的救灾款,让他们解救最困难的灾民。”
我说:“如果我们把灾民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出去讨饭?”
王汉章说“我们这里讨饭是一种职业,农忙时干农活儿,农闲时外出讨饭,这已经成为村民们的生活习惯了。”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谈怪论,把乞讨说成一种职业。我冷笑一声说:“请问在座的同志们,你们的家人有没有讨饭的生活习惯?如果家里有饭吃谁能背乡离井外出乞讨?这种乞讨现象是我们顺河乡政府的耻辱,我希望尽快洗刷这种耻辱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副书记秦怀月说:“我和苏乡长有同感,乞讨现象是贫困生活的产物。我在京都遇到讨饭的老乡心里非常惭愧,改变顺河乡的贫困面貌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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