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说:“收的钱都落入个人的腰包了,谁还管加固河堤的事儿?”
陈玉英说:“如果真是山洪暴发冲破河堤泛滥成灾这是人力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可是去年夏天的洪水不大,不可能冲毁堤坝,是有人故意扒开河堤让河水淹没良田制造水灾的。”
我急忙问道:“谁有这么大的胆量竟敢扒开堤坝制造洪灾?”
陈玉英说:“除了赵满仓还有谁敢冒天下大不韪给老百姓制造灾难!是赵满仓指使他的打手王满银干的。”
我说:“他是一乡之长,在自己管理的地盘儿上制造水灾,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玉英说:“有水灾才有救灾款,有救灾款就可以大捞一笔财富。第二年还可以继续向村民勒索修河集资款再捞一笔。老百姓越穷就越容易管束,大家都富了谁还能怕他?”
我气愤地说:“他真是无法无天了,为了自己发财竟然给老百姓制造灾难,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雪莲说:“赵满仓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罪恶滔天早就应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我问:“这件事儿有证据吗?”
陈玉英说:“这是建刚亲眼所见可是作证。”
我说:“大嫂说详细一点儿。”
陈玉英说:“去年7月25日晚上,赵满仓领着王满银几个人在河提上视察水情,建刚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赵满仓和王满银耳语了几句,王满银就挥舞铁锹在堤坝上挖出一个缺口,洪水立刻奔涌而出。建刚看到这种情况就奋不顾身地填堵缺口,可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阻止汹涌澎湃的洪流。接着赵满仓又扮演了一个抢险救灾的英雄,带领突击队堵决口。”
我说:“这个赵满仓太卑鄙了,王建刚怎么不去县里告他?”
陈玉英说:“县长高竟天和赵满仓是一丘之貉,我们小小老百姓怎么能告得赢呢?再说了王满银反咬一口说我们建刚扒开河堤就有口难辨了。”
说到这里陈玉英急火攻心咳喘得更加厉害了。王雪莲给她灌了一口水仍然止不住哮喘。
我问道:“小莲,有没有治哮喘的药,赶快给她吃药啊!”
王雪莲说:“药吃完了。”
我说:“快去买药啊!你妈已经很危险了!”
王雪莲哭诉道:“钱和粮食都被王满银抢走了!哪里有钱买药?”
我急忙掏出200元钱说:“村里有没有医生?快找医生来看病!先买点儿治哮喘的药也可以。”
王雪莲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我马上去请他来看病。”
王雪莲匆匆离去,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回到屋内。
陈玉英又是一阵剧烈的哮喘,很长时间透不过起来。我心中非常紧张,如果王雪莲回来以前陈玉英断了气我就说不清了。我急忙端起水杯让她喝水,可是她浑身哆嗦难以支撑。我鼓足勇气将她抱起来依靠在床头上给她喂水捶背。
突然有人闯进屋内,起初我还以为是王雪莲来了。可是一股杀气从我后面袭来,接着一声怒吼把我吓了一跳。“你好大胆啊!竟敢私入民宅强奸民女该当何罪!”
我回头一看有三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吓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强,强奸犯?谁是强奸犯?”
“我们亲眼看见你抱着这个女人亲嘴儿还要狡辩抵赖,这不是强奸是什么?”一个打手吼道。
陈玉英止住咳喘说道:“王主任,你误会了,他是个好人。刚才他是扶我起来给我喂水的。”
我猜想这个王主任就是到她家抢钱抢粮食的王满银。
王满银淫笑一声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搂搂抱抱不是强奸就是淫乱,你这个淫妇竟敢替大流氓大色狼开脱罪责,小心把你逮捕法办送进牢房。”
陈玉英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强奸犯?”
王满银说:“你们在床上干的龌龊勾当我看得清清楚楚,妄想抵赖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我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哆嗦,真想和他们拼命。可是稳住心神才感觉到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圈套。我估计这些人从马家洼村就开始跟踪我,一直等待机会栽赃陷害。他们不是以理服人的君子,和他们讲理是没有结果的。
我镇静地说:“王主任,你看到了什么现在就说说吧!”
王满银吼道:“好啊!我现在就给你说说。”
说着就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扇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我眼冒金星一阵眩晕差一点栽倒地上。
正在这时王雪莲买药回来了,见王满银打我就横在我和王满银中间怒斥道:“你是乡里的干部,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王满银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雪莲起伏的胸脯淫笑道:“小美女也看上这个老流氓了,想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吗?”
说着就伸手去摸王雪莲的胸脯,王雪莲闪身躲在我的身后。
我拍拍胸脯说:“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冲着我来。”
他们见我沉着稳重遇事不慌颇有大将风度便不敢再动手打我,但是也没有饶了我。三个人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我五花大绑,捆得我透不过起来。
陈玉英见此光景义愤填膺心急如火喘得更加厉害,很长时间没有透过气来大叫一声停止了呼吸。
王雪莲连声大喊妈妈,摇晃着陈玉英的身体哭喊着:“救命啊!快救救妈妈!”
我被暴徒捆着无法伸手帮助就提醒王雪莲说:“快掐人中,给她喂药!”
王满银伸手触触陈玉英的鼻息觉得已经停止了呼吸就冷冷地说:“傻丫头,别哭了!快准备后事吧!”
王雪莲听到这句话哭嚎的更加厉害了。
三个暴徒强拉硬拽往外拖我,我担心陈玉英的生死不想离开。
王满银油腔滑调地喊道:“傻姑娘,我替你报仇啦!一定将这个强奸杀人犯送上断头台!”
我最终挣脱不了三个暴徒的绑架,被他们押送到一间破旧的磨房里,用铁链子拴在石磨上。
王满银背着双手傲慢的说:“说吧,你是什么人,来村里干什么的。”
我瞟了他一眼说:“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力捆绑我审训我?”
王满银说:“你强奸妇女杀人害命是死罪,我是缉拿凶手为民除害的英雄,快交代你的罪行吧!”
我说:“既然你认为我有犯罪嫌疑为什么不送我到公安局法院?为什么动私刑对我逼供?”
王满银奸笑几声说:“我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兄弟们,拳脚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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