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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边,飘窗外是闪烁着荧光的天空。我知道这样泛着红光的天空之下,是一座让人着魔的城市。上海,多么繁荣而热闹,可是这两个字之后是多么重的分量呢。忙碌而精明的马姐,周到而疏离的大罗,懵懂而惶恐的小罗,还有焦虑却压抑着自己的米军。我想问问他们快乐吗?可是,我问不出口,米军在竭尽全力让我安心,马姐和大罗在努力让米军安心,让小罗开心。
商业化的运作中,大部分人看重的是最后的利益,注定工作里不可能讲究太多的情怀。在青葱岁月里曾经意气风发的志向,是不是渐行渐远呢?我想起那天在米军的工作室楼下,叫着喊着要保安把我弄出去的那个工作人员,也想起那个把我推到了,弄伤了,还拖我的保安,还有那个一上楼,跟米军和马姐道歉,转脸却对我倒打一耙的经理。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吗?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以为跟着这种既定的伤害别人,完成自己任务的程式走,就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大概永远得不到道歉,他们永远在扯皮,如果不是马姐与大罗处理得当,普普通通的学生过去说理,大概会得到的就是在微博上倒打一耙,比如,来见明星,自己摔倒,却还想讹诈服务公司……
我记得在上海的同学说,上海人情淡薄。想想如果没有米军在这里,我会是另外一番处境,被欺辱,被鄙视,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发凉。
米军明明自己焦虑却还担心我,夜里他会到我门口转一圈,有好几次,我想说,米军,跟我回家吧。可是,我还是说不出口。他和我不一样。爹妈离婚那几年,我因为讨厌他选了我爹,凡是他来看我们的日子,我都会跑出去。要是到了晚上,他还在我就去医务所睡觉。如果,我妈去接他,把我锁在院子里,我就翻墙出去。小时候的锁就是一把锁,一把钥匙,家门要是被锁了,我就拔了家门的锁,跑到同学家去玩。如果别人父母问我为什么总是到她们家来,我就说,家里来了要债的,问我要钱。这时候,家长都会说,那是你家人欠的钱,不是你,怎么能欺负你呢?我说,对啊,那个人脸皮可厚了。我只好跑出来了。我知道总是到同学家磨蹭不好,也不在人家吃饭,到了饭点,就早早溜出来,顺着回家的路东走走,西走走。看看别人家的地,闻闻路边的花,撵撵狗,学学鸟叫。
不禁觉得好笑,我在想着米军,那么我自己呢?我曾经想成为一名编剧,我妈以死相逼:你要是敢学这些,我马上死给你看。可是,现在米军不是走上了这条路?
现在还不是学了英文,准备找个工作就过个自己的小日子。我不知道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吗?我知道,就算是学生,也不是全然与社会脱节,可是我扪心自问,有勇气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世界是这个样子的,我,我问自己,米蝶,你敢对自己说,我敢去受伤,去面对诽谤、鄙视,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内心十分喜欢编剧这个职业,可是我会遇到什么呢?我在网上,网页上第一条的编剧信息竟然是“米军谈与编剧的合作,强调……”点开进去看,是一篇米军的访谈,日期就是那次我被粉丝吓到,咽了枣核的时候。
从前,我看到米军两个字都会跳过,我并不想蹭着米军的生活,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想的是照顾我娘,这样过一辈子。可是,其实,大概,我也不恨他吧,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再后来,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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