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把他私藏的陈酿灵酒都拿了出来，厄尔多斯也拿出搜罗来的珍品名酒，两人开始夜下把酒言欢。酒对千羽来说可是无福消受的，于是无聊的一个人在一旁开始把玩起自己带的机关锁。

    忽然，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爷爷，爷爷，陪笙儿玩嘛。”远处跑来一个小女孩，扎着两冲天揪，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怪可爱的。

    “哦哦，笙儿啊，小心小心，别摔倒了。这是我孙女，玄笙，今年才四岁多，老是黏着我。”玄虚笑呵呵的把跑过来的玄笙抱起来。

    “雨欣生了啊，我还没来得及道喜呢？恭喜恭喜。乖孩子，我是你爷爷的朋友，来，这个送你。”厄尔多斯说着拿出了一个芳香铃，用天香草绳串上制成手链给她戴上。这东西只要不损坏，散发百年幽香不是问题。

    “笙儿，别人送你东西你该说什么？”

    “谢谢。”玄笙怯生生的对厄尔多斯说。

    “好好，笙儿真乖，现在爷爷没时间，叫这个哥哥陪你玩好不好？”玄虚宠溺的拍了拍孙女的头，然后想让她去跟千羽玩。

    千羽见被点名了，无奈走过来，毕竟陪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玩一点都不有趣。玄笙则是还赖在玄虚身上，看来还是有点怕生。千羽拿出一只机关鸟，扔出去转一圈又飞回来了，还会叫出声，小孩子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走，跟哥哥一起去玩好不好？”“嗯”玄笙朝千羽的玩具伸出手，千羽顺势把她抱了过来，然后两人到远处去玩了。

    看着千羽走远，厄尔多斯心里五味陈杂的跟玄虚诉说：“老家伙，你知道吗？羽儿现在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但他有个很大的问题。他对自己的人生态度太不负责了。他没有对于生活的执着，似乎一切都没什么所谓，不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那种豁达，而是一种随便都可以的消极。为了让他有动力我才强行的叫他一定要将我这一脉的本事完全的传承下去，他这样带着感恩的心情还能多多少少有点人样。但是当他做完这事呢？他会变成行尸走肉。因为他本身没有什么欲望，我本以为这是好事，欲望太强的人早晚会被自己力量吞噬，但是看现在的他，即使得到了力量，也不会有什么令他产生兴趣的东西，他没有执着过任何人或事，这点我非常担心。这不是我给他养成的，而是我在见到他之前就已经定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孤儿身世有关，这是潜意识的，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有多么厌世。他七岁那年，有天我带他去一个将死之人面前，那人得了绝症，病痛缠身痛不欲生，于是决定自我了断但没有勇气。我，叫羽儿动手了，匕首没入他的喉咙，羽儿果断而干脆的结束了他的痛苦，然后自己去河边不断的洗手，但无论怎么洗他都感觉洗不掉血腥味。然而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后，他就像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照样执行我给他安排的课程。这可不是一个七岁小孩该有的表现，如此机械般的生着，没人给他目标他就会原地不动。但是我没办法安排他的一生啊，我不想他这样放弃自己的一生。所以当你说想收他的时候，我最后还是答应了，我感觉我没办法撼动他了，可能你这个突然半路蹦出来的不确定因素可以试试让他开悟。”

    玄虚听后沉默半晌，他没想到还有这种隐情，转头望了望千羽的方向，如果当事人自己都没法察觉这个的话，确实很难改正，也挑明不了，就像你跟个傻子说他是傻子的时候一样，他压根意识不到傻子是什么。玄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共勉吧。”

    于是，千羽就在天剑山住了下来。其实就算没玄虚这事，厄尔多斯也打算让千羽在这住一段时间，因为这半年内千羽灵魂受损，身体也多次重伤，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极可能已经落下隐患，所以想要让千羽在这灵山上修身养性一段时间，顺便帮他把身体调理好，免得日后悔之晚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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