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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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姜城也有些意外，接着，他的目光慢慢的转在孟子琛的脸上，他今天跑了很多地方，都未见到夏尔，这才赶到这里想碰碰运气，又想起他被孟子琛挂电话，莫名奇妙的情绪蹭蹭的上涨，全然忽略了身后还撕心裂肺穷追不舍的夏母。

    当夏尔被推开，夏母一巴掌打在姜城脸上时，姜城的想法是，世界上的女人都这么不可理喻吗？

    霹雳啪啦的声音在小巷子里显得异常突兀，夏尔沉默极了，三个人就那样站在风里，吸着凉气。

    孟子琛给夏尔披了外套，姜城还没来的及制止，夏尔就拒绝了，她一个人蹲在夏母面前，声音轻轻的，如同一只被抛弃的猫咪呜咽，她说:“妈，我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字，她很多年都没有叫过了。

    今天朦朦胧胧的睡了一觉，梦里的世界依旧没有父亲，所幸，还有一点点阳光。她从破裂的废墟里跑出来，又慢吞吞的回去，当碟子碎在脚边，她才会唯唯诺诺的叫出那个字。

    后来，也许是渐渐认识到了自己于母亲并没有那么重要，明白了自己的可有可无，才做到了忽视那个被所有人尊为神圣的字眼。

    她被自己的母亲定义过什么，她已经忘了很多，再也许，那些回忆太过于沉重，她才无法释然太多。

    “你若是不活着，我该多幸福。”夏母的手指扯着她的发，她低着头，垂了眼帘，母亲的幸福是她夺走的，她自己的幸福也同样被母亲从中隔断，夏尔轻轻的挥掉母亲的手，眉眼里再无半点波澜:“我们，两不相欠。”

    “白眼狼，夏尔，你不会过得好的。”夏母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笑，悲哀又决绝，她挥着瓷片，朝夏尔扑去，夏尔险些倒在地上，却还是稳住身子，堪堪躲过。

    姜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还记得，当他将所有的礼物摆在夏母眼前的情景，夏母不依不饶的质问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见过很多人，如此极端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夏母抓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扑过来，姜城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夏尔有些发愣，接着就听到夏母的谩骂声和哭声。

    夏尔被两个男人揪出去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句极其清楚的话:夏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面色惨白，立在清冷的风里，她忽然觉得世界都很冷，在一群邻居的指指点点里，夏尔扯着两个人，默了半晌，才道:“我想喝酒。”

    姜城没想到，第一次和她碰杯是在街边的大排档，孟子琛也没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方陪夏尔喝酒，或者说的简单些，这不是男人陪不陪女人的问题，而是他与姜城在大排档谁输谁赢的问题。

    夏尔一个人喝着酒，眼神恍惚的盯着另外两个人来回碰杯，拍档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他们这一桌，依旧斗志昂扬，更与众不同的，是桌子上的菜一口没动，倒是酒瓶子滚了一地。

    当闪光灯的光闪过夏尔的眼睛，姜城微愣，孟子琛却十分清醒了，他一边嘱托姜城送夏尔回去，一边急匆匆地给自己助理打电话。

    姜城的动作也干脆利落，扛着夏尔就走了，夏尔胃里难受至极，于是，便吐了姜城一身。

    他无法忍受这一身的酸臭，更无法抛下夏尔这个女人，只能加快速度把她扔进车里，二话不说的往自己家开。

    夏尔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还带着哭腔，迷迷糊糊地叫着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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