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觉得，我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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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来觅新欢了？”赵琪的语调里，多了几分不屑，甚至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

    “和你有关系吗？”这话是说给赵琪听的，可眼神却也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姜城身上，姜城看了一眼她，音色微顿：“没关系。”

    “没关系在这儿呆着多占地方，你说是不是？”孟子琛一双眸子里映上了几分嘲讽，将夏尔拉到自己的身边来，眉眼间，尽是无力的嘲笑：“唉，你看上的女人，真的是，惨不忍睹。”

    孟子琛走的每一步，都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阔步而行，没有了温润，没有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反倒多了野心和几分犀利。

    姜城垂眸，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自然的松开揽着赵琪的手，一双眸子里，依旧是久久不曾化开的冰冷。

    在巴黎的最后一次见面，终于只剩下了姜城和夏尔两个人，终于有了一次平心静气喝茶的机会。

    他倚在别致的藤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扣着玻璃茶几，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狠狠的扣进了她的心。

    “你放弃了吗？夏尔。”他的勇气仅仅在于开口询问是否真的放弃了自己，姜城的眼睛锁着她的眸子，可那双眸子，太过于平静。

    她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是她过于平淡的表达：“姜城，你觉得，我爱你吗？”

    他一向舒展的眉眼有了褶皱，姜城竟不知作何回答，说爱，似是爱的深，说不爱，似又走的洒脱，爱与不爱，他的眼里，早没了区别。

    见他不答，夏尔轻笑：“我喜欢你喜欢了六年，你告诉我别放弃爱你，我就一直坚持，其实，挺累的。”

    她攥紧茶杯，眉眼深处是渐渐涣散开来的水雾，很煎熬，她至今不懂，为什么他会选择娶她，又为什么他给了她承诺，却一直欠她一场盛大的承诺，恍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算没有父母之言作牵绊，她跟她的姜城，也走不下去了。

    “累了，那就歇一歇，下一次，换我来追你。”他抿唇，吐出这样一句话，她抬头看他，他的嘴角慢慢地有了弧度，第一次，他有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男人逐渐隐在了斑驳的竹门后，阳光散在他走过的地方，一层微微流动的波光，这样的情景，她曾几次梦到，只不过，梦里的姜城，是逆光而来，并非背光而去。

    桌子上，还留着他未喝完的茶，茶盏下压着一张字条，笔力很深，又颇有骨感，她以为，他写下这些话时，也定是五味杂陈，感慨时光，再有的，便是那些无法言说的苦衷吧。

    他的话有些矛盾，却又让看得人揭开了伤疤，在感受着血涓涓地流满心房时，又涌出了泪来，他说：“谢谢，对不起，如果还有机会，我不会放手。”

    这话，很眼熟，是当初的秦越留给孟子琛的，脸颊埋入双手，方知已是满脸冰凉，她忽然懂了，有时候，得到过到不如得不到更为可贵，至少，还有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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