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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马鞭死后,虽然十字街除掉了一个祸害,可这里并沒平静。日本关东军和伪国兵百余人开到这里,整整拉了一个月的大网,末了毫无结果。
赵老汉按张开明说的,给百川和彩凤办了婚事,老岳丈两袖一甩,把赵家老店交给小两口,自已得了轻闲。
单说张开明和镇江山,见鬼子兵扎三不管,便率一杆人马,东经德惠、榆树县扎进山河屯和舒兰一带的黑瞎子沟,在那选址设了“营子”,搭“地戗子”(用木料借着山体斜搭的一面坡窩棚),砌灶安锅,三十几人暂时安顿下来。
立足不久,几个“瞭水”(放哨)发现从山下走来一人,牵着马别着枪,左脸有一道大刀疤。“瞭水”的隐在一块卧牛石后面喊:“你是谁?”
那人站住了,两手半举道:“我是我!”
一听答话像似在“道上”混的,“瞭水”接着问:“‘压着腕’(压
着枪机)呢吗?”
那人答:“闭着火呢!”
“也是吃这碗饭的?”
“山河破碎,家毁人亡,逼得我捧了绿林这饭碗。”
“这么说你是‘里码人’,是来‘借道’哇,还是‘耗着’(常住)?”
“我既不过路,又不久耗。此来是拜山的!”
“既然如此就甩个‘万儿’吧?”
“太平天万儿。”
“噢!姓国。摸那个山头的,报个号吧?”
“名不亮,誉不高。营扎响水河子,都叫我国大疤拉,报号灭东洋,特来拜山会友!”
“噢,原来是国大当家的,久仰久仰,带‘崽子’(随从)啦?”
“单人匹马。”
“想见俺大当家的,那得按规矩办事,可要委屈国大当家的了。请把‘冒烟儿的家伙和青子’都交出来吧!”
那人把双枪和腿插子(刀)放在地上,然后举起双臂。
在卧牛石后面站起两个人,用腰带蒙上灭东洋的眼睛堵上嘴,搜了身,便押上了山。
在地戗子里,镇江山和张开明正躺在“桥上”(黑话:床上)想事情。突然弟兄来报,说响水河子的灭东洋国大当家的前来拜山。二人一听,一轱辘从“桥上”坐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张开明低声道:“难道是国大疤拉?他可是有名气的人。”
镇江山道:“咱和他从来没‘碰过码’,小鬼子可什么诱降手段都使,都把抗日联军的军事委员长谢文东拉过去了,这灭东洋在这个节骨眼儿来拜山,咱可得防着点!”
“嗯,人心莫测呀!”说到这忙喊一声,“请!”
“带溜子!”话音刚落,就见弟兄们押进一人,个头不高,是个车轴汉子。
镇江山道:“快‘摘帘子拔塞子’!”
弟兄们给来人解下蒙眼和塞嘴布,镇江山和张开明见此人左脸果然有道大疤痕,初断此人就是灭东洋。
“委屈‘相府’(尊称)了!”
那人眨眨眼,看了看北墙供俸的释迦牟尼第二十代徒孙,十八罗汉之一的达摩老祖,二话沒说,急忙上了香,跪地就拜,口中唸唸有词……
镇江山和张开明站在一旁看着,灭东洋拜罢起身,将左臂往右腕上往右臂上一搭,翘起拇指,施了个绿林礼:“西北蓝天一块云,乌鸦拜会凤凰群。不知谁是君来谁为臣?”
镇江山忙还礼:“敝人镇江山。不知国大当家的驾到,恕未亲迎!请多包涵!”
“是我惊扰了宝山,还请见谅!”
“久闻国大当家的威名,佩服您带众在矿山起义,拉起杆子抗击日寇。大长我中华志气!敝人早有‘碰码’之意,只因初来乍到,落脚未稳,今得一见,三生有幸!”
“大当家的客气了,镇江山号震松花江两岸,又有张助贤之协,兵精将锐,杀奸灭寇,令人敬佩。时闻虎卧宝山,特来拜会!”
相互客套一番,镇江山设宴款待,席间谈的不外乎拉杆起局的往事。
张开明起坐敬酒:“一家人说话不分岔,你我与鬼子不共戴天,但不知国大当家的日后有何打算?”
“助贤问得好,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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