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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冷得在睡梦中缩成一团,曹操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盖在这个士兵身上。
跟在曹操身后的巡夜将官都很感动。那时候,士兵的地位不高,都是世袭的,一家人的子子孙孙也只能当兵。
张锋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没人敢去叫醒这种业已成为和黄忠并列的曹军战神。
“妙才,依汝之见,这知机为何人困马乏还能去单骑闯阵。”曹操怕吵醒这些士兵,小声问身后的夏候渊道。
夏候渊略略迟缓了一下道:“属下问过知机,答:‘敌以多敌少,又见吾有军来援,未能尽全功而退,必轻而无备也。故吾姑且一试,未料侥幸成功。’”
曹操摇头道:“知机之胆,大于常人也。如若是吾,也必为所擒也。只是这知机行事常出人意料。倘有一日轻敌冒进,陷于敌手如何?此风不可长。”
“主公说的极是。只是现军中士兵大多敬畏知机,以为楷模,属下以为当徐徐诱之,不可操之过急。’
“而当我军中伏之时皆惶惶,唯知机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我军之中帅才唯此一人也。”
“是啊”,曹操无意识的踢了踢身前的小石子,“只是知机此性格,必为双刃剑,如善用可所向披靡,如不止之也许……”
“反为己害。”夏候渊若有所悟的接道。
“是啊!”
“不知这次知机立下大功,又生擒敌酋徐荣,可得何恩赏?”
“这个……”又问到令曹操头疼的事了。
心想到,就算挤一点什么出来这小子也未必会要。他精着呢。
怎么这小子一会胆大的不要命,一会精明的可怕,难道真是个天才的疯子?
曹操带着部队连虎牢也懒得回了,不想看到袁绍那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鲍信含着泪和曹操抱拳分别了。
纵观整个曹营中,有大局观的除了程昱就只有张锋,可是程老儿留在陈留老家。
“知机,依汝之见,现我军如何展?”曹操迷惘的看着前方一望无边的平原,就如自己势力的去向一样,也许蒸蒸日上,也许江河日下。
“主公勿忧,吾料我军必鹏程万里,主公必大展鸿图也!”张锋虽然睡了一觉,精神还不错,只是腰酸背痛的厉害。
曹操心一软,弄了辆木轱辘的四轮车载着他,四个强壮的士兵又拉又拖,还满是高兴能呆着狂将军身边。
张锋一不正经,曹操也严肃不起来,装作生气道:“莫说些好话来糊弄于吾!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翻脸无情,定你妖言惑众之罪。”
张锋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说道:“主公冤枉啊,锋肺腑之言,何来妖言之说!天下十三路诸候,敢以一己之力单战董卓者,唯主公尔!”
“他日天下必盛传主公之得,但闻曹孟德之名,皆竖起拇指曰:满帐诸候皆囊括,唯有曹公大丈夫!”
曹操听了,心里欢喜的跟吃了天山雪莲一样爽,眼睛喜的眯成一条缝。
曹洪和曹仁哥俩在一边跟着,听到这话浑身冷得一哆嗦,然后相互交流一个眼神,看人家这马屁拍得,这才是水平!
“眼下当务之急是练精兵,广蓄粮,待兵多士广,何愁大事不成!”
曹操听了,想到心里那个结,忸捏着“含羞”小声问道:“只是吾现在无官无职,只恐人微言轻啊!”
张锋哈哈一笑,到底老曹心下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放下的。
“主公勿忧,吾料多则两月,少则数旬,朝庭必有封赏!只恐到时主公家要倒屎盆子,还嫌我这个濮阳相官职低呢。”
曹操哈哈一阵大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众将一听跟封赏有关的事,都凑过来竖起耳朵听。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怎么不让众人心动。
要知道大家现在只算是义军头目而已。
“知机,你怎知朝庭会有封赏?现在众诸候和董贼是不死不休之局,而朝庭又在董贼的把持里……”曹洪问了一句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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