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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围剿游击队的伪军们回到驻地后,始终都在待命,因游击队在江南又失去了踪影,这正好符合他们的心愿,本来他们就不愿去打游击队。
这天,伪团长在团部里闲坐,一位参谋走进来。走到他身边有些神秘地说“李团长,有个送上门的买卖你做不做?”
李团长问:“什么买卖还值得神神秘秘的?”参谋在他身边小声说:“有人要用五百块现大洋买支枪。”
伪团长又问:“要买什么枪,值这么多钱?”
参谋说:“是机枪。”
李团长一听马上精神了起来说:“他是什么来路?要机枪干什么?”
参谋说:“团长,日本人不少这东西,只有山里的“那帮人”才需要它。”
伪团长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想当初咱们跟着马占山,苏炳文在海拉尔桥上也打过日本人,虽然失败了,可那也是抗日,都是中国人,按理咱们该帮他们一把。”
说到这,团长突然抬起头问“来人你见过吗?可别上了日本人的当?”
参谋说:“放心吧!团长,来人我见过,是太平川那块拉着队伍投游击队的那个张传福的四哥。”
伪团长又问:“就是那个使双枪的张传福吗?”
参谋回答:“就是他。”
团长搞清情况后,慢条斯理地夸奖张传福说:“他还真有点小子骨头,好吧,这个忙咱们帮他的。你去张罗一下,弄个差不多的,再带几箱子弹和手榴弹给他们。说完他又嘱咐说:“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自从鬼子进山的队伍撤走以后,为了便于队长养伤,游击队在汤原和依兰交界的老林子里又建起了一个新的营地。战士们用草垡子砌墙,用石板搭炕。夏云阶被转移到这里。
经过全力抢救,夏云阶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天夏云阶躺在炕上,王跃军大夫给他换药。夏云阶有气无力地说:“王大夫,我这回可是前后通风,够凉快的啦。”王跃军说:“大队长,子弹把你右胸的肝和肺子都穿透了,你命大,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把大家吓坏了。终于醒过来了。”
夏嫂问:“王大夫,小文她爸这伤不要紧了吧?”
王跃军“现在看,还需要大量用药和食物调理,吃点理气止痛,解毒化淤的草药,外边再贴点消炎的,多炖几只老母鸡补补,要想彻底的好,我看也得几个月。”
这时刘铁石手拎着一个小筐进屋,他对王大夫说:“王大夫,药抓回来了。”
王跃军大夫说:“快煎上,早晚各服一次,吃了这药,疼痛就能减轻点。”
夏嫂接过小筐到外面煎药去了。
夏云阶醒来后看到大伙忙前忙后都在为他忙。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始终没有看到。突然想起来,那是宋瀛洲。他让身边的战士把队上的干部们叫过来,他要和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安排一下后面各队上的工作。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还是不见宋瀛洲。他问:“瀛洲在忙什么,为什么还不过来?几个领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沉重,谁也没知声,夏云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牺牲了。夏云阶悲痛的叫一声“瀛洲阿------”人又昏了过去。
鬼子的围剿失败了。为了阻断游击队的给养供应,采取了更加疯狂的归屯并户行动。这天清晨,于家屯的村民们吃过早饭,各自收拾着所用的工具,饮牛、饮马、套车,准备下地秋收。西林和他的鬼子兵们突然出现在村口,他们一手拿着带刺刀的枪,一手举着火把,进村就点百姓的房子。
一户农家三个壮年小伙子见日本兵点燃自家的房子拿起应手的家什就向日本兵砸过来,这个日本兵被打倒,十几个日本兵就拿枪疯狂地一阵乱射,把兄弟三人都打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听见外面的枪声急忙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三个儿子,喊了一声:“儿呀”,人便昏过去了。
此时的于家屯,如炸了营。不知是谁在喊着:“快跑哇,日本人烧房子杀人啦!”
二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已经有一半的房子着了火,村里的男人们与烧房子的日本兵们滚在一起。
一个日本兵拿着枪和火把,把一户房子点着了,男人从屋内跑出来去抢日本兵的火把,他的媳妇手里也拎着棒子跟出来,看到男人和日本兵撕扯在一起,举起棒子砸在日本兵的头上。日本兵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后面冲过来一个日本兵,一刺刀刺中了女人的肚子,女人惨叫着两手死死握住了枪筒。女人的十多岁的儿子从屋里跑出来,抱住了日本兵的腿,张口就咬。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刺,高喊一声,“小虎他娘,扔掉手中的火把,弯腰捡起脚下的日本兵的大枪,向刺自己女人的日本兵头上砸去。(因为他不会开枪,不知道这枪应该怎么用,所以他把枪当成鎯头,砸向日本鬼子)看到男人拿枪就要砸过来,日本兵想拔出刺在女人腹部的枪,女人这时根本就忘了疼,拽住枪不撤手,而这个日本兵又被小孩咬的呲牙咧嘴,丢下枪准备打小孩,又见枪把子向他砸来。回身想跑,可小孩子却死死地抱住他大腿不放,还把他拽了个跟头,男人跟上来一枪把,砸碎了日本兵的脑壳。
而此时警备队长西林领几个日本兵正好走到这里,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村民打死,嘴里大骂一句:“八格牙路!”举起手枪击中了男人的前胸。
儿子看见了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叫着“爸爸,爸爸!”伸手捂爸爸流血的伤口。爸爸倒在了地上,孩子愤怒的捡起身边的土块打向西林,西林挥动手枪,一连几枪,子弹打在了孩子的身上。孩子坐在了他爸爸的身边。
被刺刀刺中后已经倒在地上的女人看了,有气无力的喊着“小虎他爹,虎子”用一只手托着枪,(她不敢把枪从自己的腹中拔出来)侧着身子往这边挣扎。儿子回头看着妈妈,并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一手捂着爸爸的伤口,一手伸向自己的妈妈。这时,西林的手枪又响了,孩子的胸部中弹,倒在了他爸爸的身边,嘴里轻轻的念着“:爸爸,妈妈,一只手抱住爸爸的一支胳膊,另一支手慢慢的伸出去,伸向自己的妈妈。孩子闭上了眼睛,眼角留下了两颗闪亮的泪珠。
他爸爸一双眼睛像喷火似的,怒视着鬼子,他是死不瞑目,而他的女人也同样没有闭上眼睛就断气了。
西林这个兽一样的人赶过来,弯腰抓住刺在女人肚子的枪把,用脚蹬着妇女的身子,使劲地把枪拉出来。
腥红的太阳挂在天空,天上的云也满是血色。
一伙儿面部僵硬的人们用炕席或被子卷起被杀、被害的亲人去墓地埋葬。
墓地里,三个新堆起的坟头前,四十多岁的妇女,一双傻呆呆的目光望着坟头和坟后的树,还有树后的远山。发出了一个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儿呀,娘离不开你们哪!”大山把这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后来人们说这女人一直没有回过,他天天守在儿子的坟前,不吃不喝,有一天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三个健壮的小伙子,她为这三个肩挨肩长大的小伙子娶了妻,就在这样幻觉中,在她乐得合不拢嘴时的候,她来到了三个孩子那里,永远地和三个儿子在一起了。
秋风卷着落叶,吹着枯黄的野草,候鸟们南飞的时候,人们在三个坟前发现了这位早已死去的妇女。她的表情是笑的,她是带着微笑去见她三个儿子的。
秋日的山林凝重憨厚,在格节河密营,游击队员们开始整顿队伍的装备、加强训练、充实给养;每天大家都在认真演练。
为了破坏三江地区抗日武装和进行策反活动。日军成立了“三江省特别工作部,部长名叫金东汉。他受佳木斯警备司令部派遣,悄悄的进入了汤原县城。特务金东汉来到县城后,利用他的朝鲜族身份对我这一地区党组织和游击队的情况进行了深入了解研究,制定出具体行动方案,交给参事官宫地宪一。
“汤原**集结山林,屡清不灭,皆因其土生土长,通晓本地山林之习性,又与管区内刁民里外勾结,供应其粮食、物品,情报所至。古语云,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为今之计,我方应严密封锁交通要道,控制山边乡民活动,断绝其与**之往来。再用重金收买其内部成员,或派一训练有术之人员打入内部,暗杀其首脑,离奸匪队汉、鲜民族之关系,使之离心离德,互相戒备,那时,游击匪队自会土崩瓦解,不攻自破。
金东汉呈上
年月日
宫地看罢,目露凶光,他扶桌而起,背手在屋内连走数圈,然后抓起电话,命令手下要全力配合金东汉的工作。
北山山边的一个小路旁,游击队员赵东国从山道上下来回家探亲。他看到路边有个割柴的鲜族同胞,笑着打了声招呼,匆匆而过。割柴人急忙捆好柴,用扁担挑着,远远跟随。
赵东国似有察觉,蹲在路边草丛中装做上厕所。直到那人走过去拐入旁边的小路,赵东国才站起身继续赶路。过了一会,又有一个骑马的人从后边赶上来,赵东国警觉,用手去摸怀里的手榴弹,骑马人从他身边过去。
月夜下,一辆宪兵队的汽车开着灯在乡间路上快速行驶,来到一个鲜族的小村边,汽车停了下来。二十几个人影从车上下来向村里摸去。突然一阵狗的狂叫,二十多人抬着个麻袋从村里跑出来,上了汽车,汽车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游击队格节河密营驻地的屋里,李银根在与冯治纲用象棋研究模拟作战,许多战士围在周围学习。崔显默带着赵东国来到李银根身边报告:“参谋长,赵东国从家回来说半道上碰上了队长的侄子夏风涛,夏风涛让赵东国给你捎来一封信。
李银根转过身,从崔显默手里接过信。
冯治纲也听到了,忙问:“赵东国,凤涛怎么没过来呢?”
赵东国回答说:“他说他着急给队长抓药,把信交给我,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李银根看过信,把信递给冯治纲说:“治纲,队长叫我去,会是什么事呢?”
冯治纲拿过信,见信上只写了几个字。
“李参谋长,见信后速来,有要事相商。”夏云阶
年月日
这时戴鸿宾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进屋就问:“听说大队长来信了,他的伤怎么样了,快好了吧?”
冯治纲把信递给他,他笑了没接。忙说:“我这双眼睛,是睁眼瞎,治纲,你就快给我说说吧!”
冯治纲说:“没什么,让参谋长过去商量点事。”
戴鸿宾问:“就这么几句?我不信,队长知道咱们这(儿)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他,他真的连句话都没有?”
李银根因为想见队长心切,另外他真的认为是队长叫他过去商量事,没多想,更没怀疑,他嘱咐冯治纲、戴鸿宾说:“治纲,鸿宾我走后队上的事儿你们俩要多费点心,有事和传福、品一联系着点儿。也不知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事不大,我会很快回来的。”
戴鸿宾见柳东振在李银根身边就叫道:“柳东振,你带你们小队骑马陪参谋长走一趟。”李银根说:“不用了,人少目标也小。”
冯治纲有点不放心,他也嘱咐参谋长说:“参谋长,咱们还是小心点好,一旦有点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这时一边的另一个小队长崔显默沉不住气了说:“参谋长,把我也带上吧!我也顺便去看看媳妇。”在场的人都笑了,
李银根用手指点着他的头“没出息。好吧,也不差你这么一个,一起走吧!”大家还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送李银根他们出了密营。
李银根一行十五骑马在山林道上往前小跑着,来到一道山沟里,旁边的山梁上突然射下密集的子弹。
没有任何精神准备的李银根、柳东振还有几个战士当时就落马身亡。其他战士都滚鞍下马,寻找掩体。
山梁上的机枪依然在叫着,有几匹战马也被打倒在地上挣扎着,敌人居高临下,战士们不断的中弹牺牲,战马也不断的倒地,最后只剩下崔显默和其他三个战士了,崔显默吩咐其中一个队员说:“快,你们几个抓匹战马回去报信,我来掩护。”
崔显默说完翻身跳上一匹战马,向上山梁上冲去。敌人的机枪向崔显默扫过来,几个战士快速上马,打马往回就跑。
崔显默没跑出多远连人带马被山上射来的子弹打中,倒下了。
敌人的机枪又开始追赶三名回去报信的战士。后边的两名战士和马匹先后中弹倒下,最前边的战士也被机枪射中,身子伏在马上,侥幸跑了出去。
马驮着负伤的战士跑回密营,战士们围上去把负伤的战士抱下来。负伤的战士看到戴鸿宾,有气无力地勉强说出了一句话:“参谋长他们都死了。”说完,头一歪也牺牲了。
戴鸿宾大怒,像疯了一样:“他拉出枪,眼睛瞪的老大,这时战士们已经把战马都牵了出来。戴鸿宾抓过马僵喊一声:”快,跟我上。翻身上马,带领战士们顺山路往前跑去。
上百人的马队一阵风似的在山林道上穿行着,翻山越岭。很快跑到现场,可敌人早已撤离。戴鸿宾滚鞍下马,抱起身边最近的一个战士,喊着战士的名字:“朴东善,朴东善。”无反应,往前跪爬几步,抱起李银根的头喊着:”参谋长,参谋长。“李银根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蓝天,他死不瞑目,他不知道这是谁出卖了游击队,出卖了战友们,他是带着疑惑死的,带着不安走的。
戴鸿宾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向天大吼:”是谁,是谁,是谁杀了李参谋长?“
在山梁上,孙少青,翁大成,刘成林,王均等许多战士正在那里寻找着什么。
冯治纲,张传福,廉品一带领三十余骑兵也赶过来了。
冯治纲,张传福,廉品一等一下马看到那十几个倒在血泊中的战友和马匹,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冯治纲:“参谋长他们好像中了敌人的埋伏。张传福也心有同感点了点头。
廉品一怀疑说:“敌人怎么会摸得这么准呢?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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