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与美国人合作

    “价格方面我看这样好不好”，赵天一打断亨利的话，接口到：“费城船厂也给我发来了相关意向电报，亨利先生也知道我们做生意这一行讲的货比三家。只要贵公司的设备是最新的，价格方面和不会相差太多，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数十万吨到一百万吨这么一个大的飞跃，任哪一家船厂都会眼红；另外我还想和先生谈一件事，我知道，贵船厂在生产军用船只时，军舰甲板钢材都是使用克虏伯公司的专利。采用“克虏伯渗碳法”制作的装甲板是现在世界上最好的装甲，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和美国海军的主力舰装甲都是用克虏伯渗碳法制造的。任何国家都可以用这种方法生产装甲，代价是向克虏伯公司支付高额的特许费、以及每吨九英镑的专利费。如果我现在告诉先生我们已经有了比“克虏伯渗碳法”更加简单和实用的新型渗碳法。而且生产出来的钢板性能一点也不比“克虏伯渗碳法”生产出来的钢板质量差的话，先生你会怎么想”？

    用手示意已经有些紧张的亨利，赵天一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到：“如果我们把这种新的渗碳法免费提供给贵公司的话，没有错，是免费提供！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贵公司在出售设备的价格方面还有什么优惠或者免费的方案，这里面的利益差价我想先生比我更加的清楚”。

    赵天一并没有忽悠亨利，就在他在飞行学校视察的时候，特种钢工厂已经按照他的提醒，成功的用后世的“气体渗碳法”生产出了一批特种钢，目前正在测量钢的硬度与所加入气体的比例数据，相信不久就能够得到准确数据。所谓“气体渗碳法”，是将碳化气体（比如ch4--甲烷，也就是常见的瓦斯、沼气等）和空气相混合后送入变成炉，在炉内之高温下，使碳化氢和空气反应而生成所谓变成气体，然后将此气体送进无外气泄入的加热炉内施行渗碳。至于钢为什么要进行渗碳，这个道理在这里还是简单说一下，就是对金属表面的一种处理，为的是提高钢的硬度，提高其耐磨程度。气体渗碳，适合大量生产化，作业可以简化，品质管制容易等特点；赵天一不清楚克虏伯渗碳法是一种怎么样的操作方法，但自己的气体渗碳法目前应该还没有人掌握。

    对面的亨利·亨廷顿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到：“太好了，先生，太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愿意为先生让出5%，不、10%的股份；这样一来，先生就是我们董事会的股东，购买公司的产品自然会有优惠的价格。如果先生同意，我们将来可以把这种方法卖给美国钢铁公司或者伯利恒钢铁公司，相信他们一定愿意购买这一生产专利。想一想就让人激动，德国人每年只凭借他们的钢渗透法，就赚取了我们美国每吨九英镑的专利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那可是数百万英镑，还不包括高额的特许费。我想只要他们听到一点风声，一定会抢着前来购买；这可不行！先生，赵先生！我想我得和你马上签订合同，首先签订船务公司10%的股票权，然后就是你所说的新型钢渗透法的专利权。先生你刚才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吧？中国人都是很讲信誉的，你可不能欺骗一个虔诚无比的基督教徒，上帝可都看到和听到我刚才的一切了！上帝，帮帮我吧，帮我拿到这个专利”！

    亨利·亨廷顿已经有些紧张且急躁了，看着他因激动而发红的脸庞，赵天一生怕他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连忙站起来说到：“冷静，亨利先生，请您先冷静，我答应这个专利是先生您的了，请坐下来慢慢谈好吗”！赵天一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让一个美国船厂的老板这样激动，于是，赶紧说出承诺的话，好让对面的亨利平静下来。听了赵天一同意将专利给他的话，亨利一下子上前一步，将赵天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就知道中国人很好，很讲信誉，赵先生很好，我很开心”。他一面用手轻拍赵天一的背部，一面用激动的声音对赵天一说到。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下面的商谈也顺利很多。按照两人的商议，美国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派人对广州湾东山岛造船厂地址进行勘察和设计，并在一年之内完成造船厂主体施工，一年半内投产。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将派出不少于三百人的熟练技工到中国的船厂工作，并在美国为中国培养五百人左右的工人。建成的造船厂首先生产三千吨左右的民用船只和三百五十吨到五百吨的内河炮艇，两年以后开始生产水面舰艇和潜艇（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是美国最早生产潜艇的造船厂之一），以驱逐舰和轻型巡洋舰为主，到一九一六年，则开始建造战列舰。所有的造船设备都是最新的，而且美国方面保证一有新的造船设备，在美国方面更新换代的同时也马上对中国的造船厂同时进行更换。相对应的，赵天一这边必须在一九一三年底，将新型钢碳渗透法完整资料交给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且不得再转交其它公司。

    一九一二年十月二十八日，赵天一代表自己的造船厂和美国纽波特纽斯造船及船坞公司主席亨利·亨廷顿签订了双方就造船方面的合作文件。赵天一给自己船厂的名字是--江南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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