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手术台上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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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萌躺在一张手术台上，四肢和腰部都被带子牢牢绑住了，他的头顶上是一盏无影灯。

    大番薯换上了手术衣，戴上帽子和手套，走到手术台边上，俯身看了黄萌一会儿，然后把无影灯打开了。

    “啪！”

    无影灯亮了，强光照在了黄萌的脸上。黄萌的眼皮子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受不了强光直射，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挡住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不但手，两条腿也无法动弹。

    清醒过来之后，他猛地想坐起来，可又感觉腰部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

    “快把我松开！”他惊恐地大声喊道。

    大番薯此时正站在一边准备手术刀具。他将一把把形状各异的手术刀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切，那轻拿轻放的样子仿佛是在摆放一件件珍贵的文物。

    黄萌的眼睛迎着光，所以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他能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大番薯那臃肿矮小的身影。

    “快把我松开，你这个疯子！”

    大番薯继续摆放手术刀，头也不回地说：“你醒了。”

    黄萌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冲大番薯大喊：“为什么把我绑起来，快把我松开！”

    大番薯还是不理会黄萌，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黄萌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晃动着手术台，还大喊大叫，神经病、变态、疯子、大坏蛋······用各种词语骂大番薯。

    大番薯受不了吵闹声，就很不耐烦地放下一把手术刀，转身走到手术台边，对黄萌说：“别吵了好不好？”

    黄萌又开始用一些网络词语来骂大番薯，大番薯根本听不懂，觉得他太聒噪了，于是说：“你再吵的话，我就再给你打一针。”

    黄萌听到又要扎针，于是就不骂了，眯着眼睛说：“你先把这个灯关了！”

    “我把灯关了，你就不许吵了，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番薯说着把无影灯关了。

    黄萌的眼睛由于被无影灯直射，关了灯后，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他模糊地看见大番薯又转身去做事了。

    “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为了治好你的病，”大番薯慢条斯理地说，“你病得很严重，孩子。”

    “我根本没病！”黄萌说，“快把我松开，你这个疯子，我xxx！”

    这一次，大番薯终于听出黄萌是在骂他了，就扭过头看着黄萌，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这么小年纪就会骂人了？还有，你骂我可以，但是不许骂我的妈妈。所以你必须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看来我又得让你睡一会儿了。”

    “不要！不要！”黄萌赶紧说，“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大番薯说，“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黄萌是真的怕了，算下来，这一天不到的时间，他都昏迷三次了。昏迷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问题是每次昏迷之后醒过来，他的情况就越来越糟，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多。如果这会儿大番薯再一次让他昏迷过去，那么下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大番薯的医学研究的牺牲品呢。

    所以，尽管现在身处险境，他觉得最好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惹恼了大番薯，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至于要如何从大番薯的魔爪下逃脱，只能随机应变了。

    黄萌在心里这样打算好了之后，就问大番薯：“你在干什么呐？”

    “我在准备一些东西，待会儿给你做手术。”

    “什么？”黄萌吃惊地问，“你要给我做手术？我没有病啊，做什么手术？”

    “不，你不但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呢，孩子。”

    “我看是你有病吧？你是个神经病！”

    大番薯不恼也不怒地说：“神经病才会说自己没病，而且还说别人有病。”

    黄萌心想：“看来这人真的是个神经病，不能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又问大番薯：“你打算给我做什么手术？”

    大番薯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放在面前欣赏起来，说：“我要揭开你的头盖骨，在你的脑子里面找一些东西。”

    一听到要把自己的脑袋揭开，然后可能会用手术刀在里面像切豆腐一样切来切去，黄萌就感到不寒而栗。那画面太残忍，他不敢再往下面想了。只好在惊慌之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

    “这八成是个梦，因为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之前我还好端端地睡在家里，不可能一下子跑到这个废弃的城市来。嗯，没错，这些都是假的，不必害怕！”

    这么自我暗示了一番之后，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原来在梦里也会害怕啊？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坐以待毙，做待宰的羔羊！”

    黄萌决定先把大番薯的真正目的套出来，然后再见机行事。

    “喂，大番薯？”他说，“你在我的脑子里面发现什么了？”

    “大番薯？”大番薯转身，一脸疑惑地问，“大番薯是什么东西？”

    “呃，没什么啦，就是我的口头禅而已。”黄萌随便虚晃过去，接着问，“你刚才说要在我的脑子里找点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大番薯此时已经把所有手术道具都摆好了，然后一边走向旁边的许多电子仪器一边说：“我在你的脑子里面发现了很奇怪的东西。”

    “有什么奇怪的？”

    “刚才给你的头部做了扫描，我发现，你的脑子结了冰。”

    黄萌听了后嗤之以鼻：“呵呵，什么鬼？我看是你的脑子进水了吧？”

    大番薯似乎非常讨厌别人说他坏话，听到这一句后又转过身，一脸阴沉地盯着黄萌。黄萌看见那张突然变了风格的脸，就知道大番薯生气了，这个人不太好惹，不能侮辱他，于是马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轻蔑神色。

    “从医几十年，我见过无数人的大脑扫描图，但你的大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大番薯把一台仪器推到手术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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