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破，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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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不歇，六人无处避躲，庞煊先前不曾寻见金为开，也不愿金为开落入五人之手，于是借雨之故，将五人引下山避雨。夜里，听雨声无停歇之意，六人更换衣服投身客栈。次日中午天气转阴，六人不作逗留赶马离去。

    数日来，六人一路打听得通司命尚未出关，临时更变了主意，转路北上先到京师的联络点暂住，不几日边到山东地境。

    一日，六人赶马疾驰于山野，忽然听得林中传出厮杀之声，六人警觉，按刀跃下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行至半道兵刃向击声灭。六人顾看四周不见动静，恐有暗伏，万分警惕，向前行十来步，发现渔岛众人将雪上双鹰已拿下，雪上双鹰如案头肉般，狼狈不堪。枭老大见刀头在眼前晃来晃去慌骇道：“我兄弟二人，可不曾有得罪贵岛与少岛主之处，若是如有冲撞之处还望明示，免得我兄弟两个死的糊涂。”王少雄哼了一声，说：“金刀山庄里老爷看你们两个就碍眼的很！”王少雄屈身下蹲将刀尖指在枭老大腹部，枭老大乞怜道：“我兄弟二人奉渔岛若神明，敬而远之，还望高抬贵手。”王少雄沉声道：“怕是奉通幽谷若神灵祖宗吧？”二人不做声，心中暗骂千遍万遍，王少雄问：“怎么不说了？”枭老二拍马溜须道：“久闻少岛主少年……”本要说“少年英雄，侠名远播”，王少雄不待他说出来，斥道：“闭嘴，家父健在，何由你在此诅咒。”枭老二连连自骂赔不是。

    一旁的金龙道：“大哥，还跟他们费什么话，一刀一个了结了得了！”此言一出众人拍手称快。雪上双鹰面色泛白寻思：江湖言传王少雄行事逆反，今日看来还真是不假，难不成真要命丧于此，独自凄凉之时，听见王少雄闻道：“金家少爷是死是活，哪里去了？”枭老二觉得刀头顶着肚皮使劲，生怕他一时不悦刺进去，忙应道：“被烈日带……带……带走后，我兄弟偷马，说来晦气偏偏是那武当三个家伙的马匹，后来的事少岛主都了然于胸。”

    原来是，自金为开被这雪上双鹰掠去之后，武当三人未曾放弃寻找，一路寻来至刘家集。路秋风叹道：“过了这刘家集，再有一天的路程可到武当。”三人未能寻到一丝消息，心里不免惆怅，南山碧道：“无论如何，这饭还是要吃的！”古一诺点头应答。

    三人来到酒店，有伙计出来招待南山碧吩咐伙计给马匹喂些草料。伙计牵了马匹，三人进到里面，择一僻静处坐下，随便要了些酒菜将就吃起来。

    “有人偷马”！有伙计从后堂喊话，三人本来没有心思吃饭，古一诺半碗米饭更是颇费时间，此刻听得喊叫声，三人抄起剑奔向后堂。

    适才呼喊的伙计被打到在地，偷马贼牵着马匹大摇大摆往外走。南山碧冲进来看见他们的马匹被牵走，一声喊，偷马贼转过头来，四目对视两个登时不知所言。南山碧大喜，偷马贼正是武当三人苦苦寻找数日的枭老二。枭老二缓过神来，扔下缰绳往门外奔逃，眨眼间又退了进来。古一诺提剑在腰堵在门口，南山碧同路秋风挡在身后，前来后去不得。枭老二心里悔不当初不该来偷马，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搏。

    “金家后人在哪？”古一诺拔剑逼问。枭”老二语气颇带讥讽道：“你已食言了，金家后人如今是腿断了，且又身中剧毒你是害怕被江湖上的英雄耻笑，想杀我灭口不成？”古一诺不再同他啰嗦，仗剑刺前。枭老二身体收缩嗖一下从马肚下窜过，跃至古一诺头顶，挥刀扭身砍向后脑勺。身后劲风袭来，古一诺提剑向上铮一声拨开，双脚轻点马匹跃在半空抖动长剑削向枭老二左臂枭老二上身斜摆横刀于胸前，剑鸣时枭老二被震落在马背。一边的路秋风真要上去擒住枭老二，却被南山碧挡住低声说：“连日里大师兄闷闷不乐，今天便叫他出出胸中恶气。”说时古一诺长剑乱舞，枭老二应接不暇被一脚从马背上踢下马背。枭老二再举刀翻身时，南山碧，路秋风二人手持利刃顶在他胸口。枭老二寻思这下真是难逃一死，听得古一诺问到：“金家后人此刻身在何处。”枭老二道：“你不会杀我，杀了我便使你终身遗憾，金家后人从此无音讯。”路秋风挑起剑尖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倒是会说话，不想死！”枭老二道：“命就一条，当然不想死。”

    古一诺有些按耐不住了，又问了一遍。枭老二听他沉闷的声腔，寻思倘若真动起手来，还不是自己吃亏。心里盘算自己没有得到刀普反倒身中剧毒，听人摆布，自己把金家后人的消息说出去，让他两派厮杀，两败俱伤，也算是出了胸中积郁。枭老二向两边拨开剑锋，笑面相迎小声道：“被那通幽谷的烈日带去了。”南山碧冷言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简刀神君的《寒沙落影刀》，你二人会拱手相让？”古一诺站起来愁肠百结，缓缓道：“我信，金刀山庄二人先动手，恐也是通幽谷安排。”南山碧自知适才说错了话，此时也不多言。枭老二恭维的口气说：“三位我……可以走……”

    古一诺许久不言，扬手示意让两位师弟放人。枭老二爬起来一步三回首看三人脸色，唯恐他三人反悔，快到门口时风驰电掣般跑了。古一诺心里思量许久，道：“鹰抬头乃通幽谷必经之地。”南山碧与路秋风已是心里明了，于是三人改道直奔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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