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小青年看着奖金池不断堆高的筹码,咬了咬牙,继续跟注。
最后一轮,黑桃十,水哥猛地抬高了注,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弃牌,白发老人犹豫了下,也弃了牌,秦洋闭上眼睛,五十二张牌里五张公牌,自己的手牌,众人的表情,众人弃牌时的公牌
庞大的计算使秦洋发下的青筋鼓了起来,秦洋睁开双眼,手边仅剩的筹码正好是这一轮的注,这就叫all 了吧,秦洋苦笑着全部推了进去。
小青年受了秦洋的刺激,心想你这种带八百块钱就敢进来的新手土包子,敢这样跟一定是有好牌,咬咬牙弃了牌。
摊牌,水哥咧开嘴,他的牌是一条顺子,小青年拍了拍胸口,幸好没跟,还有一人是两对,也就是五张牌里有两对同样的牌,此时他懊恼无比,因为两对没有顺子大,秦洋露出微笑,摊开牌,同花。
水哥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秦洋眉开眼笑,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真是运气,运气!”一把将全部筹码抱了回来,这一局,秦洋赢了将近四千块,小青年愤恨道:“真是狗屎运!”
达到了预期期望,秦洋适当放些水,不赢不输,毕竟作为新人若是赢得太多容易遭人盯上,虽然现在的秦洋并不怕,但小鬼难缠不是。
水哥显然是个高手,很快将输的钱赚了回来,秦洋玩了几局,更加得心应手,牌局上的老人吸引了秦洋的注意力,这个穿着朴素的老人看起来并不有钱,在输了不少钱后,眼神愈发偏执得可怕。
中场休息,秦洋打开窗户透透气,赚了钱心情不错的水哥倚在窗口抽烟,对着秦洋道:“那个老头,看见没,还是个大学教授,没日没夜来这里赌,闺女都住院了,估摸着这次要把医药费输光才肯走。”说罢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秦洋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狠狠抽这张笑呵呵的脸。
继续开局,秦洋坐庄,第一轮跟注后拿到手牌,看了一眼对面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加注,小青年还是苦着张脸,他的筹码已经所剩不多,下一轮,三张公牌,水哥皱起眉头选择观望,秦洋仍然面无表情,现在的他已经能控制一些细微的肌肉,不会被别人看出神色作假。
穿着破旧黑夹克的老人把手缩进兜里,秦洋不动声色加了些注,水哥微微一愣,余光看向秦洋,老人继续跟注,小青年同样如此,场上只有一人弃牌,而这人居然是水哥!秦洋瞳孔一缩,有局!
这不正常!绝不正常!秦洋大脑飞快计算,看向和水哥挨着的不起眼的中年妇女,下一轮公牌发下,又有几人弃牌,场上只剩下小青年,中年妇女,秦洋,还有白发老人。
大量数据在秦洋脑中流窜,不应该是这样弃牌最后一轮牌发下,秦洋毫不犹豫继续加注,中年妇女有一丝慌乱,老人的手从黑夹克中拿出,双手合十,all !
小青年红着眼苦笑着弃牌,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老人兴奋的摊牌:“同花!同花看到没!”中年妇女也摊开牌:“不好意思啊老刘,满堂红,三个九一对四。”老人如被雷劈,眼神暗淡,绝望地捂着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洋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布局骗这老人上钩,我也凑巧运气好秦洋扔出两张牌,淡淡道:“四条,四个五。”水哥直接跳了起来:“怎么可能!不可能!”秦洋的坐姿纹丝不动,反问道:“又不是你输,你气什么?”秦洋偏着脑袋,面无表情,倚在椅子上,锐利的眸子里隐藏着怒火,盯着眼前暴怒的大叔,竟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小青年看向秦洋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惧,合着这位一直是不显山不露水,出手就是大手笔啊,水哥更是心里一惊,这小子,难道还看破自己的布局不成,不然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
秦洋面无表情,捧着一大堆筹码换了钱,总共有三万多块,秦洋拉住那个灰头土脸的老人,塞给他两万:“别再赌了,他们一块设局坑你,棺材本都不够你赔的。”老人老泪纵横,连连道谢,秦洋走出门外,透过门缝静静看着,老人手里捧着两万块钱,脸上神色挣扎,最后转身走向柜台继续换取筹码,小青年输光了钱,求着水哥借点钱给他,又是一个高利贷的无底洞
秦洋想起一部电影里的情节,与此时场景多么相似,赌场上不分阶级身份,一旦踏上赌桌,便是一只脚悬在深渊的边沿。
秦洋转身便走,不再同情这些人,星城虽不是一线城市,但也是省城,以往的秦洋只接触到它光鲜的外表,没有看到过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
走出门外,回头看了眼三层小楼,心里叹了口气,毒和赌这两样东西永远是男人不允许碰触的东西,在他的老家,一个小县城里就不乏有因为这两样东西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例子,秦洋心里百味陈杂,发誓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去这种地方。
心底又有羞愧之情滋生,自己的确是被系统给予的强大能力迷惑了本心,自以为任何事情,只要感兴趣便可以尝试,并且做到片叶不沾身,若不是这些天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受到金钱的诱惑就踏入了深渊,想到此处,秦洋不禁生出一身冷汗,打开手机拨通了举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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