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注意着身子,这后院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要死了,要她千万保重。”
春梅得了令去了。
那貂领披风是前日绣房才送来的,纯黑色的水貂毛配上宝蓝色的锦缎料子,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福寿安康吉祥暗云纹,找遍这府里除了王爷的东西没有哪院的东西比得上。
荣华捧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指甲勾坏了上面的绣纹。
如今却是要给福嬷嬷。
荣华是极不忿的。
解舞见她撅着嘴的模样,好笑道:“横竖我用不着的东西,给你那是害了你,倒不如给福嬷嬷给她长长脸面,她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敢用那花色颜色款式不成?”
荣华故作的傲娇模样破功:“倒是不是奴婢眼馋那披风,你看福嬷嬷和春梅那样儿。
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这应新堂当家做主的呢?”
解舞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头:“傻妞儿,这样不正好,上面有人顶着,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下不到你我身上。”
面对解舞如此亲昵的口气,荣华也不恼了。
心道横竖不过是一件披风,主子给她的金银首饰好些比那披风还贵重呢。
只是碍于身份,她也就只能自己在屋里戴戴,带出门让人见了,那就是无事生非了。
两人在屋子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听外面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给旁边儿耳房里伺候的木莲和木棉说:“王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前院。跟着就过来了。”
木莲和木棉知道顾主子是装病的,但被王爷发现了也不知会如何,且先让她装上病才好。
小太监的声音很大,她也听见了。
对荣华说道:“你去准备热茶热水热点心,还要把绣房送来的王爷的冬衣放炉边儿烤一烤,免得待会儿王爷换上衣裳冷。”
秦王的声音对着开门声而来:“你还长了天眼不成,怎知我没更衣就会来。”
一身骑装的秦王带着外面的风雪气息入门而来,随手又把门带上了。
平日这门都是奴才们关的,他这是怕风进来的吹了她。
木莲和木棉只好等在门外。荣华蹲身行礼,从侧间绕到耳房,吩咐人准备热茶热水,自己去开箱子取王爷的冬衣了。
耳房的炉子是昼夜的烧着的,顾解舞不喜欢炭火的气味,便是两边儿耳房侧间抱厦都烧着炉子的,热气萦绕,也就不冷了。
秦王并未亲近他,怕自己一身冷气沾了她,坐在榻沿问:“怎么不用上炭火?”
瞧见榻上的褥子又问:“不是让人置办了好些狐皮吗?那个暖和又好看,怎么也不用,冻着了怎么好?”
说着,忍不住生出冰凉的手,握上了她的手。
意外的一阵温暖。倒像是个小手炉。
她不怕冻,他也就不用拘着自己了。
手上越握越紧:“听你病了?……是哪里不好了?”
一句话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了。
有句话叫做久旱逢甘霖,此刻用也是极为恰当的。
但冰冷与火热相遇交叠,便是相融了。
听着声儿,自己带着丫鬟们出去了,转身让人备上浴桶和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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