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句:“这事我会秉公办理的,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薛穆如状若痴呆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里已经失了原先许朝云住的时候的模样,院子外种上了木槿、紫薇、美人蕉、锦葵、玉台金盏等名贵花草,正开的艳丽的时候,被晚上的露水一打上,好看得紧。
可越是这般繁花似锦的景色,看的她越是身心俱疲。
她当年也是妙龄如花,从花团锦簇的薛府千里迢迢远嫁秦王,曾企盼良人白首,举案齐眉。可秦王满心满意的都只有顾解舞一个人。
她不甘心,却无能无力。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
芍药是个忠仆,熬住了用刑,听人说十根手指都被夹板夹断了,最后自个儿受不了咬舌自尽的。
云娘子也被传了去问话,只是说自己有时候会借自己的对牌给小厮们出门,借的最多的是厨下和绣房,两边有时候弄坏了府里的定例,想自己出去采买而已。
她想着大家都是做下人的,都不同意,一心软就同意了。
也没借给大家,就是来去那两三个人。
至于府上传言她收了人银子才借对牌,那是万万没有的。
芍药也是来借过对牌,但她想着芍药在这边无亲无故的,借对牌出去不过是贪玩,也就没借给她。
想来,是因此,才会做出伪造对牌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来。云姐儿说完,跪伏在地上,哭成了一团。
这一半是装的,另一半是吓的。
她万万没想到,芍药这么烈性,竟然自尽了。
许朝云看在眼里,一言不发。
云姐儿说的每一句都能得到印证,但她知道,这话里掺了假。
深吸一口气,许朝云才说:“既然如此,就这么算了吧!你私自将对牌借给他人,虽不是什么大错,但也不能姑息。
罚你半年的月钱。”
云姐儿当即叩谢拜恩。
今日问话,因为萧侧妃没来,昨夜来看戏的其他人也不敢来了,试问这侧妃都不过问的事她们何必逾越来关心。
只有大嬷嬷一直在一旁听着,从芍药自尽,她便晓得,这事只能这么了结。
到底是京城大府里出来的家生子,知道这种事情自个儿担了于上下都有好处。她的老子娘必定都在薛府呢,如今她一口气死了,倒是不用担心连累了家里人。
薛穆如若是能脱身,为了让其他下人忠心,定是会让娘家好生对待芍药的家里人。
大嬷嬷也觉得这事能这么结束也不错,起码薛穆如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
听到事情这么了解的薛穆如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只是,所有人都低估了顾解舞的心思。
次日,顾解舞的应新堂便乱成一锅粥。
秦王送她的青玉孔雀簪不见了。
那是皇帝御赐的东西,顾解舞身份不够不敢佩戴,但是一直小心收藏着,偶尔会拿出来把玩,今日她想着看看,睹物思人。却发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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