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倒是良心发现,我告诉你,若是荣华看上的是喜燕,让你们互换立场,你看她会不会对你手软。”
这话倒是真的,喜乐心里那点子后悔也被春梅几句疾言厉色的话说没了。
喜燕不甘心只做一个婢女,主子不知道,但是荣华、春梅、云娘子、福嬷嬷一个都容不下她的。
被赶走只是早晚的事。这回让她做了替死鬼,就当是清了前些年的恩恩怨怨。
喜乐长着大饼脸,却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看起来很老实,这会儿眼睛里却是炸出一道精光,整个人气质都漠然了起来。
至于喜燕,被许朝云带回了凤阳居。
海棠带着几个丫鬟审问,许朝云坐在堂上听着。
海棠也不迷糊,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开口就问:“说,是不是你收了薛孺人的东西,偷了顾侍妾的孔雀簪?”
喜燕有几分姿色,瓷白的小脸这会儿惨白,显得楚楚可怜。她人精明,这才生出了许多不该的心思。
自打领了大嬷嬷的人进屋子,她是有恃无恐的。
这府里水深的很,柜子都是常检查着的。
谁知道竟然在她的冬衣柜子里查出了首饰。
房间门的钥匙只有她们俩有,定然是喜乐那个贱人掐准时间寻了机会放进去的。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她是明白了,只是海棠这一问,她算是明白了。
应新堂容不下她,才让她做筏子。许夫人是知道的,大嬷嬷也可能是知道的,可她人微言轻,除了说出她们要她说出的话,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一个巴掌都没用上,白瞎了那些刑具,喜燕爽快的招认了,是薛穆如用钱财贿赂,让她偷盗顾侍妾的东西。
喜燕悄悄看向了上方的许朝云,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可不可以。
许朝云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碗,几许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丫头,说:“薛穆如偷顾妹妹的东西作甚?那青玉孔雀簪是好,可毕竟是王爷送给顾妹妹的,难道她还能自己在屋里戴着顾影自怜吗?”
喜燕不明白,她该怎么说,伏在大理寺地板上隐隐的哭泣。一抽一抽的,娇小的身影惹人怜爱。
许朝云忍不住啐了一口:狐媚!
丁香见状,不经意般说了一句话:“想起年前那韵梅园的布娃娃,奴婢这会儿还心惊胆战的。
您说,这回不会像那般了吧!”
许朝云看了喜燕一眼:“难说,这簪子她偷了是戴不成,可下个咒什么有什么难!”
海棠补充:“对,下完咒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
这么一说,算是说的通了。
喜燕看着他们主仆三人你唱我和,其他婢女像是泥胎木偶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了保住自己,喜燕只好说:“……有可能吧!薛孺人的确说过,过一段时间会还回来的,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事,求许夫人饶了奴婢。”
许朝云见她这般,柔声笑道:“算你聪明。
知道痛改前非,不过得等簪子找到了,才能决定你的去留!”
去,死。
留,生。
喜燕和薛穆如,总要去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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