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是情同兄弟,可到底是主仆,他有自己的母亲,就是顾解舞,也比小北对他亲上几分。
木棉这才将顾解舞的猜测说出:“想来,是王爷的威慑起到了作用,到底二少爷是王爷亲生的孩子,这些年世子做的极好,所以才对二少爷不大上心。”
印氏想通了关节,拉着木棉的手像是拉着救命的绳子,眼下世子若是真的不成,王妃只怕是恨不得立刻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就算顾深死了,只要是族中过继的侄子,将来不管是是谁都要过继到她的名下的。
而顾承就不同了,他是货真价实的镇南王邪骨血,还有自己的母亲。
加之多年龌龊,顾承又哪里会真心实意的孝顺她,不对她出手都是大度的。
印氏一下子清醒了,仿佛回到了未嫁之时,母亲对她说的那几句话,你不找人麻烦,就是麻烦自己找上门。
这不是她不想争就不争的问题。
镇南王大张旗鼓的派人守住王府,就是说,他要换世子了。
她若再不争,顾承就是被炮灰的命。
所以,她才紧紧的抓着木棉问:“你家主子可还说什么了?”
木棉看了顾承一眼:“主子还说,让夫人和少爷别怕。薛氏没了世子,除了占着嫡妻的位置,差不多就废了。
底下人也会见风转舵的,只要一等世子咽气,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印氏算是听懂了,顾解舞是笃定了顾深会死的。
为什么如此肯定,答案不言而喻。
她不打算深想,也不打算问。
顾承到底年少,这些他还不懂,只怕会伤及姐弟之间的感情。
没有一个孩子会喜欢心狠手辣的姐姐的,眼见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一些。
不像她们,只需要一件事,便能联手。
顾承在一旁,不死心的问母亲:“娘,小北怎么了?”
他心中有一个答案,却不敢深思,不敢相信。
因为他觉得,就算整个王府都是王妃的人,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北,起码是站在他这边的。
印氏知道自己儿子生性善良,拉着他的手说:“小北他是个孝顺孩子,可惜忠孝不能两全,他只能孝顺他娘亲了。
不怪他。”
顾承心中却是一阵抽疼,恨恨的说:“明明就死见钱眼开的东西,奴才就是奴才,贱骨头。”
印氏看着木棉,狠狠捏了一把手中顾承的手,示意他噤声。
顾承心中愤愤不能平。
木棉无语,这孩子虽是在王府中过得艰辛,却依旧是不知人间疾苦,去安慰说:“若是二少爷有办法让他忠孝两全,就不会如此心痛懊恼了。”
她也是奴才,但不是印氏和顾承的奴才,说出这些已经够多了。
顾承语塞,想反驳两句来着,却不知道怎么说,何况木棉说的是事实,若是他有银钱让小北医治母亲,他就不会背叛自己了。
……或许吧!
印氏没再说话,有些事情,是教不会的,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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