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虽是帐子里,木棉还是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前后左右,压低声音:“镇南王要亲自送主子进京。
说什么可别红白冲撞,你可懂了。”
尹东这会儿明白了,说:“真好我嗓子不舒服,待会儿军医去那边儿拿点药。”
木棉下意识的追问:“哪儿不舒服,给我看看。”
尹东笑着,不说话。
她愣了一会儿,才惊觉,他这是扯谎呢。
嗓子不舒服,说是病也是病,说不是病也不是病。
等鞋子差不多干了,尹东给她床上。
有些遗憾的说:“好些日子不能见了呢!”
木棉不知道怎么说,没离开凉州不也是没常见面。
郁郁的说了一句:“你好好的,还有我母亲和哥哥嫂嫂,到时候你可得多看顾点儿,这冬日里冷,路途又远。”
尹东应下了。
回到镇南王府,已经是日暮,天边黑压压的,连天都要掉下来的感觉。
一路回来,衣裳都动透了。
云娘子回了秦王府,又把莲花和莲叶两个带了过来,这边儿人手是够,但是木莲和木棉两个不爱用这边的下人,索性就把她们带了过来,到时候一路上伺候她们两个。
莲花和莲叶都是精明的,替木棉更衣,换上的衣裳是刚烤着的,暖烘烘的。
又喝了一大碗热鸡汤,木棉才进正屋,给顾解舞回话。
顾解舞刚洗完脸,正在篦梳头发
见她脸色红润,就晓得她是热了身子才过来的。
和颜悦色的说:“倒是被你姐调教过来了,从前大冷天的出门,不是十分着急的事情也是冷着身子过来。”
木棉娇羞的一笑,看向正在一旁伺候的自己的姐姐。
一身暖青色的衣裳,头上只戴了一朵珠花,可光是那多珠花上面四颗大小一样,珠光宝气的珍珠就让多少人望而却步了。
木莲的鹅蛋脸生的秀美,这朵珠花和她的颜色正配,相得益彰显得越发好看。
她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今日她们一家的富贵是从哪里来的。
木莲手上的篦一下下发梢到发尾。
让顾解舞很是享受。
木莲朝木棉使了个颜色,让她过来篦头发。
知道换了人,顾解舞才问:“怎么样了?”
木棉声音只有顾解舞一个人能听见:“妥了。”
顾解舞嘴角扬了一扬,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你和你姐姐篦头发的手艺倒是比荣华和春梅来的好。
亏她们是专门学过梳头的,说出去要羞死人了。”
她们几个一贯是被顾解舞打趣惯了的。
特别是荣华,从来不敢小看木氏姐妹的。
撅着嘴为自己和春梅抱不平:“我和春梅学的是梳头,哪里比得上木莲和木棉通晓人周身穴位的来得会伺候。”
木莲在一旁只管笑:“那倒是,这篦头发篦的好,也是能养身治病的,若是要奴婢们学着荣华姐姐给您梳个发髻,只怕主子您自己吓得不敢出门。”
听着这样的话,顾解舞笑出了声音。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
仿佛闺中女儿们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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