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罪有应得》

p;福晋是不认识这唐大友，但唐大友认识她。

    唐大友是个奸商，对钱的喜爱胜过一切。他眉梢一动，计上心来。他想到，只要将夷陵王的福晋来林城的消息告诉驻守的卫师长，那么这五千块的汇票他就可以赖账赖掉。

    前番，夷陵王杀人在先。而且还炸死了那么多当兵的。如果前去举报，官家定会把福晋抓了问罪的。

    唐大友安抚福晋稍加等候，却给掌柜的递了眼神，老掌柜明其所示，便借取钱之意离开了店中。不过多久，他就领着一众卫兵将福晋给押了起来。

    福晋不明真相，直呼:“你们抓错人了，你们抓错人了”。

    福晋的叫喊并没能让当兵的放手，几人不闻不问，径直将她押着出了大通钱庄。

    福晋被卫兵押进了大牢，没过许久，姓卫的师长就赶到了牢中。这家伙这么勤，无非是想从这个王亲贵族手里挖些钱财过来。

    “大人，你们抓错人了，你们抓错人了”。

    牢笼中福晋双手抓着牢笼的围栏，情绪有些激动。

    “大什么人，现在是民国了，叫我卫师长”。

    “卫师长，卫师长，你们抓错人了”。

    “哼哼，抓错人了？你不是夷陵王金常在的福晋吗？老子抓的就是你”！

    福晋不明所以，她疑惑道:“师长，我这也没犯什么罪，您为什么要抓我呀”？

    这姓卫的也不是什么文化人，整一个大老粗，他能混上师长一职，纯属是个意外。若不是他替袁大公子挡过枪子，他哪里能从一个大头兵混到镇守一方的师长。既然是大老粗，说话自然是直来直去，心到口出，毫无顾忌。

    “妈的，金常在那个老家伙炸死了老子的那么多兄弟。他死了，就应该由你来顶罪”。

    福晋也不是个傻蛋，她知道民国有新法，那就是个人犯罪个人担着，不会牵扯其他人，当然政治犯罪除外。

    “师长，您刚才不是说现在是民国了！王爷他人都死了，怎么能把罪怪到我头上。再说了。这民国新法，我们可是都知道的”。

    “放屁，在林城，老子就是法。你男人炸死老子的兄弟，你要给老子赔偿，要不然，老子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卫师长这摆明是要钱，要是在以往，福晋自然不会心疼钱，可如今，她手上虽有些彩礼钱。但也不够来喂饱这个姓卫的。

    情急之中，福晋灵机一动。她道:“师长，我赔偿，我赔偿”。

    姓卫的听得福晋肯赔偿，脸色有些露喜。他掰着手指算道:“一共炸死了十五个，每人五百块，一共是多少”？他问了问身后的卫兵。

    卫兵面露窘色，他也掰开手指在那掐算，可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

    “你个蠢货”。卫师长起身在卫兵的帽檐上拍打了一下。

    福晋见得这番景象，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告诉我，一共该陪老子多少”？

    福晋顿时止笑。她委屈着说:卫师长，我只有五千块了，那还是死鬼王爷卖宅子留下来的。

    卫师长虽狮子大开口，但他并没有想过一定要弄到那么多钱。此番听福晋说给五千，他便一口同意了。

    “钱在哪”？。

    “在大通钱庄”。

    “汇票给我”。

    “汇票在掌柜的手里”。

    卫师长听福晋这么一说，气的火冒三丈。他凑近牢笼，对着铁栏怒踢一脚骂道:“你活的不耐烦了，敢耍老子”。

    福晋胆小。吓得尖叫声连连。“卫师长，我没骗您，我从赤水过来，就是带着汇票来取钱的，可钱还没取出来。就被您派人给抓这来了”。

    “去，把唐大友给我叫来”。

    卫师长吩咐身后的卫兵去传唐大友来。卫兵应声离去。

    不过许久，唐大友赶到。面对福晋，唐大友不敢撒谎，只得如实承认，确实拿了汇票。

    卫师长笑了笑道:唐庄主，那就麻烦把钱送到我府上。

    唐大友暗叫倒霉，只得同意。煮熟的鸭子飞掉。姓唐的心中自然很是不爽。他想着不能就这样放过福晋，因为夷陵王还欠他们钱庄好几百块银元呢。

    待福晋刚一被放出，唐大友伙同的一众债主就将福晋给拦住并将她给囚禁在了得胜烟馆的一间空房里。

    二次被囚的福晋，可怜地蜷缩在墙角。她哭哭啼啼地骂着沉香:你这个死丫头，你就是想害死我啊，我怎么这么笨啊，以前我对她那么凶，她会情愿把这么大一笔钱交给我！这个死丫头是存心要报复我，她想害死我啊。

    “不行，我不想死，我得出去。来人啊，来人啊”。

    “叫什叫，叫什么叫”！

    “我还钱，我还钱”。

    看守听说要还钱，便叫来了烟馆掌柜徐得胜。徐冲福晋说:“早说还钱，也不用受这么多罪，快说，钱在哪”？

    “钱……钱，我没钱”！

    “你他娘的找死”！徐得胜伸出手来就要去打。可他见得福晋被吓得连连后退，便也收住了手。

    “我可以去借……我可以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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