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马,上马!”混乱中的金兵头目竭力的呼喊。不等传令兵大声将声音喊出,一只长箭扑面而来。他本能的一躲开,在他侧后方的传令兵立刻中箭。
他看到几个骑将模样的人,身在冲锋队列的的后面,一张大弓,正在肆意射杀那些那些驱赶着士兵的小头目。
“不要慌”一个汉人士子大声喊着,他的身边围拢着大约二十多个汉人,他们用那些粗糙的车上的木板作为防护,正在奋力的争夺附近的金兵兵器。
“驱赶汉奴向前。”混乱中有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命令,一排长箭飞去,将那些正在争夺兵器的汉人立刻射倒,一枝枝长箭飞去,开始将奔散的汉奴驱赶向前。
躲在汉奴身后的金兵士兵用弓箭还击。
“冲过去!”张承言大叫领着众人,呐喊着。只有身先士卒,才能让这些流民成为自己的铁杆部属。
长箭飞来,不断的有人倒地。距离营地还有一百步步,呼延庚派出的轻骑又放出一轮弓箭。
“骑兵随我来。”呼延庚一声大吼,五百轻骑如同一道闪电,一道弧线,越过被驱赶的汉奴,冲向了后面放箭的金兵。箭如雨飞,将躲在汉人后面的一百多弓箭手重重的钉在地上,只留下濒死前的呻吟声和大声的诅咒。
被驱赶的汉人中一声大喊,向两侧散去。向前,不管那些躲避不及的汉人,第二波的箭雨又飞了出去,将正在上马的金人立刻钉在地上。后排的头目立刻一声大喊,策马向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将那些躲闪不及的汉人踩在马下。
“杀!”呼延庚大喝一声,从得胜钩上摘下铁枪。轻骑抽出马刀铁鞭等兵器,开始冲锋。
在刚开始让张承言自己指挥流民作战的时候,呼延庚就已经决定以自己的骑兵来解决问题,这样能够减低流民的伤亡。而让这些流民在张承言的指挥下取得一场胜利,下一场战斗他们就会更有信心。
张承言也带着他属下的流民杀了过来。队伍穿过被驱赶地宋人时一滞,旋即又继续向前冲去。没有了金兵弓箭手的阻击,流民们显然更加兴奋,这群流民最靠前的拿着兵器,跟在后面的拿着削尖的树枝。刚才还有些慌乱地士民,有些胆大地立刻加入其中,用捡倒地短矛或者刀枪,加入了追击地行列。
狭窄的路面上,长长的木制拒马枪树立在前面。头目冲到村口的时候,感到了末日地来临。冲锋的金人与马的尸体,深陷在刺枪之内。这村子里有埋伏。
谋克蒲里衍转头回望,背后追来的宋军箭如飞蝗,将那些回身阻击地金人深深地贯穿。对面地一个身着青唐瘊子甲的将领站在一面大旗下面,大旗上用血写了大大地两个字“红巾”。
在解决了这个捎粮的谋克之后,白沟河——海河一线周边短期之内不会再出现金人的武装力量,呼延庚占领了塘沽立寨,通知属下主要将领到塘沽军议。
首先,呼延庚给了邱穆陵仲廉“两河宣抚司右军副统制,河北东路招抚判官从事,都督东路红巾野战事”的头衔,既呼延庚不在的时候,邱穆陵仲廉可以代行他的职务。
其次,呼延庚定下了北进卢龙的班底。整个北进队伍以大约两千余人组成。张承言继续率领他的两个指挥一个老营。呼延庚亲自率领八百骑兵。除去自家的五百轻骑,高宠把自家的两百多家丁都带了出来。轻骑全部一人双马。
其三,以张横为水军管制司马,李俊为水军管制副司马,童威为渔业从事,童猛为盐运从事,孟康为造船从事,把整个海运、渔盐的架子搭起来,让孟康加紧造海上的大船。
在河间这种四战之地,只有海上才是安全的后方。
在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后,呼延庚就率领八百骑兵先行出发,张承言和带领他的本部随后行进。赵伯臻和张承言一同前进。
高鹭也和高宠一同出发,呼延庚把她叫到自己身旁,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我不放心我弟弟,沿途照顾他。”
呼延庚看看高鹭身上的豹皮甲,心想:“你照顾他?你这身豹皮甲就是箭靶子好吗。”
高鹭问了一句:“将军,原来你有家室了?”
“是啊?”
“那你还到处……作恶多端。”说完打马跑开了。
从塘沽到平州不过四五百里的距离,其间一马平川,而且地广人稀,只有武清等寥寥几个县城,呼延庚不去惊动城里的金兵,靠着海边溜过去。
三天后,呼延庚率领八百轻骑到达平州,燕人铁达、郑伟都在麾下,铁达对此地很熟悉,去寻了几个故旧,打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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