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瘫倒,但挺住了,心想不能在这贱货面前表现如此狼狈。
当时他只想拿那束玫瑰花向她脸上抡过去。但不知道这厮买的什么品种,一束玫瑰花用了999元钱,身家积蓄都快花完了。想了想没舍得抡过去,意图拿回花店退掉,说不定还能退点钱。
他看着女朋友走进宿舍,还掏出电话跟那猛男通话,说亲爱的什么什么。
杨尘君望着上海阴霾的天空,空气中夹杂着从黄浦江吹来的腥臊味,嗓子堵得慌,两行男儿的热泪从眼眶倾泻而下。他两腿软,灵魂出窍,都不知道怎么走到花店的,对老板娘说要把买的花退掉。
那老板娘长得跟一女猪八戒似的,一口吴侬软语,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火星语。
“你能说普通话吗?”杨尘君问。
女猪八戒还是一口吴侬软语,不过夹杂着一点普通话。他大致听到她说乡下人不懂规矩,这花买了哪有退掉的。一边说,一边只管使蛮力把杨尘君往外推。
这时他濒临崩溃边缘,只需要一点星星之火,便能引燃这巨大的军火库,把整个世界炸开花。
女猪八戒这一推,杨尘君眼一红,拎起那束玫瑰花往女猪八戒脸上劈头盖脸地砸去。女猪八戒吓得抱着头啊啊呀呀地跑到里面躲起来不敢出来。
杨尘君站在门口,怨气一股股袭来,终于憋不住大喊大叫:“我去你妈的城市人,城市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你们都给老子去吃屎吧。老子乡下人怎么了,老子乡下人就野蛮不讲理了,你这一束破花骗了老子一千的血汗钱,老子今天要把你这花店砸了!”
杨尘君这一叫嚷引来了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女猪八戒还是围观群众报的警,几分钟后警察来了,把花店老板娘和杨尘君带回警察局调查情况。
经过3个小时的教育批评,杨尘君消了火气,给花店老板娘道了歉才被放出来。
这一趟上海之行,女人金钱两空,还到局子走了一遭。这一切囧事让他对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产生了强烈的私人情感,他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坚决表态:“我誓,这一生我再也不踏上上海地界一步,呜呜呜……”
袁正自然顺着他,一边抚慰他一边说:“那地方,一天线杆,一臭水沟,有啥好的,以后咱不去了,好吧?他们爱咋整咋整,跟我们无关。”
在我们温暖而耐心的抚慰之下,杨尘君慢慢活过来,又开始研究他的经书,开始戒酒戒肉,每天充实地去图书馆,很晚才回宿舍,一副红尘滚滚与我何干的高人模样。
这才是我们认识的杨尘君,看到他心情逐渐阴转晴,找回了自我,我和袁正倍感欣慰。事后他请我们吃饭,说全靠两个兄弟在旁边鼓励安慰,不然自己走不出来。
男女之间,真正的相爱本来不易,即使真正的相爱,谁能保证自己的**永远忠于彼此。
爱,并不是件易事,它是一种责任,一种磨练,一种考验,有时得有清教徒和守寡的精神,才能让它保持相对的纯洁。
很长一段时间,我怀疑我没有爱的勇气,其实,我丧失了去爱的能力。
但这件事给我们更大的教训是:惊喜不能随便给,很多惊喜,最后都演变成了撕逼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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