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集另谋出路

我的夙愿，用我学到的知识培养一代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才是我的理想。我愿意在这里当一个普通教师实现我的理想。”

    高校长说：“凭你的聪明才智在我们学校当老师有点委屈，既然你执意要回母校任教就开始代课吧！”

    我的中学课程的基础很好，当学生的时候就给同学们讲过数学课，再拿起这些书本备课比较容易。我讲课不用照本宣科围绕课题临场发挥，同学们都愿意听我讲课。我单身一人在学校没有家务缠身，可以随时替教师们代课。所以，赢得了全校教师同学的一致好评。三年以来我每年都被评为优秀教师，成为丰阳县教育系统教师的楷模。当然，这些荣誉和正直无私光明磊乐的高校长有关系。没有高校长的支持我就没有显山露水的机会，好马遇不到伯乐就没有机会驰骋千里。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高校长年满六十岁，已经超过了退休年龄。退休之前，他把我提拔到副校长的岗位上。原本有三个副校长，第一副校长张学成接替高校长的职位，我成为管后勤基建的第三副校长。虽然这个副校长只能算副科级，让我欣慰的是经过7年的艰苦奋斗我在仕途上迈出了第一步。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块当官的材料。由于高校长的庇护很多来自竞争对手的明枪暗箭都射不到我。于是，副校长这顶小小的乌纱帽才落到我的头上。

    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人们的求知欲望越来越强，想上学的人欲来越多。初中每个乡里都有，高中整个县里只有一个。丰阳一中招生人数有限，把大批的初中生挡在高中门外。初中升高中的升学率只有10%，比高考升大学的升学率还要低。丰阳县政府把扩建丰阳一中作为重点项目投资，在丰阳一中附近建筑一座六层教学楼。当时丰阳县的楼房屈指可数，这座教学楼简直可以算作丰阳县的形象建筑。

    我是管基建的副校长，建造丰阳一中的教学楼是我份内的工作。学校没有建造大楼的能力和资质，城建局把建筑教学楼的任务承包给了苍龙公司。尽管我极力反对根本无济于事，没有人听我的意见。

    教学楼的建造速度很快，三个月已经升高到第四层。看着这快速崛起的教学大楼我心中感到欣慰。教学楼完工后可以扩招初中四个班高中四个班，很多挡在校门外的学子们有了读书的机会。我们可以为丰阳县培养更多的优秀人才，为丰阳县的建设提供更多的人力资源。

    在建筑工地上我见到宋长生，他是教学楼的工程监理经常来这里就检查施工情况。我跟着宋长生走进他的简易办公室。这是一个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小屋。屋里只能容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他拍拍椅子让我坐下自己坐在桌子上。

    我问道：“宋大哥，很长时间没有到城建局了，不知道局里的情况。你们都好吗？”

    宋长生点点头说：“好，大家都好。自从你离开城建局大家都平安无事，弟兄们都老老实实地上班死水一潭没有一点儿波澜。”

    我说：“没有我这个不安分守己的刺儿头捣乱领导们心里安稳多了。”

    宋长生说：“他们都升官了，李局长当副县长了，高竟天当局长了，郝有才当正科长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官场上的事儿我一窍不通，难道县里的领导们眼睛都不好使吗？一个狗屁不懂的结巴子竟然当上了科长。我看到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恶心。宋大哥在城建局十几年了吧？论专业技术，论工作能力，论道德品质，论群众威信，哪一点比郝有才这个跳梁小丑差？为什么领导视而不见呢？”

    宋长生说：“有一点我们不如郝有才这些人。”

    我急忙问：“我们哪一点比他们差？”

    宋长生说：“我们不懂得为官之道，不会溜须拍马，不善于阿姨奉承，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会出卖良心时刻维护着纯洁的心灵。而他们为了升官发财投机钻营巧取豪夺不择手段。我们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

    我说：“是啊！不当官也好，免得和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地工作为丰阳县的建设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心安理得了。”

    宋长生说：“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件事儿给你说一声。”

    我说：“宋大哥快说。”

    宋长生说：“我怀疑建造教学楼的钢筋水泥和砖头有质量问题，但是他们有城建局质量安全检查科的检验报告，证明没有质量问题。教学楼是同学们学习的场所，万一出现安全问题就会酿成大祸。”

    我惊愕道：“是吗？我们快到材料仓库看看吧！”

    我们到工地的材料仓库查看建筑材料，发现水泥已经老化结块钢筋粗细不匀砖头形状不规则。

    我说：“我是学建筑专业的，经常到建筑工地实习，没有见过这种劣质的建筑材料。我觉得这些材料有问题。”

    宋长生说：“我已经向科长局长反映了这些问题，领导们说已经有检查结果了不存在质量问题。既然有了检验结果我就不想多管闲事儿了。”

    我说：“恐怕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假如教学楼倒塌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决不能掉以轻心。”

    宋长生问：“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我打算打一个报告送给县政府、县城建局和苍龙公司，要求质量监督部门重新检查清除隐患预防发生危险。”

    宋长生说：“好，你的想法不错。你是主管学校基建的副校长，由你出面反映教学楼建筑的质量问题正合适。”

    我说：“我已经跳出了城建局，不怕得罪城建局的领导。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写好了“关于丰阳县一中教学楼建筑材料质量问的报告”送交县政府、县城建局和苍龙公司各一份。一周后没有音讯我就到城建局问高竟天。高竟天的头昂的更高了，正如他的名字比天还高。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苏副校长，官运不错啊！离开城建局就当上校长了。看来在我手下干活儿埋没你这个人才了。”

    我没有心情和他扯淡，就单刀直入地问他：“我写的报告你们研究了没有？打算如何处理？”

    高竟天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我们的检验结果早就有了，干嘛劳民伤财重复检查？”

    我气冲冲地说：“教学大楼出了问题谁负责任？”

    高竟天说：“你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无论谁负责任也轮不上你啊！苏醒啊，苏醒！混了7年了你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我真不理解你这个副校长只怎么当上的。”

    听到高竟天这一番戏弄我心里很不舒服，强压怒火说道：“如果教学楼塌了砸死几个学生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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