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魁又问道:“那这过风岭的名字是不是也有个传说?”
干大说:“这倒没有,惜惶岭与过风岭之间是一个夹沟,西北风一路刮过来,遇到惜惶岭受阻,变成西风从夹沟里向东吹去。过风岭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风大。尤其在夹沟这里,经常会有大风或者龙卷风经过,卷走人的时候都有。”
干大好像猛然想起似的又问侯延平:“你们那天走到沟里的时候,有没有刮大风?”
侯延平不明白干大问话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说:“没有,没有刮风。干大你问这是啥意思?”
干大说:“你们那天就是在这个夹沟里出的事儿,你的朋友不见踪影了,如果是遇见刮大风被吹走就好解释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呀!”
侯延平心里也疑疑惑惑地,刮大风倒是真没有,龙卷风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有多厉害。不过这时候他感兴趣的不是风,而是怎么弄机关。干大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正题。
侯延平又问干大道:“干大你说你祖上是接骨看病的,那你是怎么学的布置机关?”
干大说:“我其实就没学。我也是个打猎的,虽说这些年猎物”少了,但还是有。我有时候追着猎物就跑到他们惜惶岭那边了,我不敢进去,就看着猎物往里边跑。看到猎物触到机关被驽箭射中了才敢过去瞧瞧。我只看他们的机关不敢拿猎物,怕他们发现了报复我。偷偷看过几回才看明白。其实明白了才觉得也不难,道理简单的很。你看过陕西皮影戏没有?”
干大说得满嘴冒白沫了还在卖关子,侯延平急得抓耳挠腮也是没办法。要是不打仗,他还到不了陕西这鬼地方,哪里看过什么皮影戏呀?再说这看戏听曲儿也就是老头儿老太太们消磨时间的玩意儿,和机关陷阱有个毛关系!但是他又不能逆着干大的心思,只好耐着性子说:“没看过,干大!我从小就不爱看戏。”
干大不紧不慢点着旱烟锅吸了几口烟才说:“我不是说戏,我说的是他们唱戏的操作指挥的那些个皮影子。皮影子的人形是用皮子做的,但不是一块整体。头,身子,胳膊,腿,手和脚都是单独做成的,胳膊和腿也都要分成两节做,做好了用绳子穿起来,再在关节处拴上线,这个皮影就算做成了。演戏的艺人两手提着这些线操作指挥皮影,走路,打仗,吃饭,干啥都行,这些动作都跟真人一样的。要动胳膊了就提拴胳膊的线,要动腿了就提拴腿的那根线,灵活的很。”
侯延平忙打断干大说:“干大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这演戏的人为啥不上去自己演,还要指挥个傀儡皮影子去演?”
干大说:“这也是演戏的一种形式,卖弄的就是这操纵皮影子的手上功夫么。”
侯延平都快急哭了,他问道:“干大,这操纵皮影子的人也要用机关陷阱吗?”
干大说:“你越急我越不说了。这布置机关陷阱是个细心活儿,像你这样心急火燎地能弄成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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