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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子,你可不要埋怨奴家呀!”花娘翘着兰花指倒了一杯热茶,亲手端给了沐之,“这茶,不是一般的茶哟!对您的伤口复原有着大大的好处呢!”
“不,我要喝自己会倒。”
“别那么绝情嘛!景公子~要不……您大可以惩罚一下奴家。”他端着手里的茶,身子贴上了沐之,媚眼如丝,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嗯~您想怎么罚都行~”
沐之将脸别开,不去看他扑簌簌掉粉的惨白皱纹脸,也不去看他鲜红如血的干瘪嘴唇,却伸手一捞,抄起了花娘手里的茶。
花娘于是笑了出来,不再是昨天对沐之用刑时的奸邪笑声,那笑声似是带着几分情念与娇羞。他一边笑着一边又退了出去,还不忘道:“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直接打发下人去做,就把这儿当成自各儿家就成~嗯~”
沐之没再理他,把手中的茶盏放下。那门口的喽啰分明只是看守,只是不知他们将直接软禁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用上神行符,复青会的人想必已追上谷子了。
沐之心中不免急躁起来,他真气尚未回复。自从深入藏雾林后,他便真气乱道,一直调息不好,甚至……有可能再也无法恢复。
原来景家子弟皆修习景世心法。唯独沐之年幼时父亲将他叫到跟前,指给了他一个大叔,那大叔递与他一本书,告诉他从此修习这个。
此后,每隔几个月那大叔便会在景府住上一段时间,教他修习浊音篇。但,他从不告诉沐之他的身份,连名字也不教沐之知晓。而指点沐之的时候,也从未让下人见到。
当然,沐之所学不是景世心法这件事,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些知道的人,也都也重重警告过沐之不能与外人相道。
直到大夏举兵入侵西境,皇室姻亲、王公望族、青垣书院等等皆奉旨东迁,以避大夏兵锋。可怜景家成年男儿皆在边境领兵,连那年年仅十七岁的景谦之也身披坚甲直面敌人前锋,而景府却没有收到皇帝准允其避难的旨意,只得与一些不得恩宠的家族留在启都。
沐之年少,方在书院读书,也随书院一路东迁避祸,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家里的人和那个指导自己的大叔。
大叔人怪得很,不肯沐之叫他师父,只让沐之叫他叔父。
有一年新年,恰好那几天大叔呆在景府,父亲竟教沐之自己一个人陪那大叔过年。
小孩子总是喜欢热闹的,沐之当然不肯与他独自过年,于是便吵着问父亲为什么不让那大叔和景家全家一起过年而非让自己去单独陪大叔呢?
父亲的表情十分感慨,却没有回答。只是语重心长地对沐之说,待沐之成年的那一日,便告诉他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父亲却没能等到那一天。
新年夜里,父亲还是教下人在沐之的小院里摆了一桌酒菜。
沐之还记得,这位所谓叔父在小院自饮自酌时见沐之前来相陪,竟激动得热泪盈眶,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沐之在他的教唆下第一次喝了酒,月色迷人,酒更醉人。
喝完后他终于吐出了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叔父便是二叔,三叔我还没有见过他便战死了。你算我哪门子叔父啊?”
大叔突然嘶声大吼了起来:“我们都一样!没有哪门子的叔父之分!”
沐之顿时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几分。
谁知那大叔又失声痛哭起来:“孩子,这世上只剩你我二人了!”说着便将他扯入了自己怀里。
清冷悲凉的小院外喧闹着,嬉笑着,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
沐之一时也被大叔的情绪感染,哭了起来。
二人便在这热闹的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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