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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醒来的时候,是在半月后的一个夜里。
秋末冬初的节气冷得让人格外清醒,他抱着双肩,举目,无月,孤星摇曳,夜风刺骨,他打了个呵欠回到屋内,王铁牛今夜怕是喝酒去了。接连卧病一个多月,每日粥食汤药,委实没有营养,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真剩一层皮,不觉中肚子便一阵咕噜作响。
只能祈祷王铁牛早点回来,若能顺带带上一只葱油鸡或者烙饼最好不过,史海独自嘀咕着,似乎这样想着能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
而事实上王铁牛是被哥几个抬回来的,也是虎衙亲随小队几位弟兄,他们将王铁牛丢在床上,已经是一头死牛,打着呼噜鼻涕泡都吹出了好几个。
“小海,你怎么起来了?”
“饿,秦哥,我好饿啊。”
“诺……我这里还有半张饼子,顶一顶。”
几个弟兄将王铁牛安顿好,又给他多盖了一层被子,陪史海匆匆扯了一会儿,也逐个回去了。道听途说而来的种种近期发生的事故,让史海久久不能入睡,他仰面躺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楼板,来安阳城这些时间所经历的事故,久久的让他不能平静。报喜不报忧,这次的变故他没让父母知道,却请弟兄们去史家坳送过一次钱粮,只道让父母安心。
史海初愈的事情像露了馅的饺子,第二天一早便有一波接一波的人来住处看他。王铁牛是被裘冲一脚踢醒的,史海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大难不死真的就有后福吗?他不禁琢磨着。裘冲是跟着李有铜大人一起来的,这让他有点诧异,自己区区一衙卫,受点工伤还不至于让虎衙当家的过来慰问。李有铜大人不但来看,还带了不少糖食补品,一阵嘘寒问暖让史海不该感动也得硬生生感动一下。这实在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有铜一面慰问着史海,一面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小娃子,他甚至借故说自己略懂望闻问切之术,不容抗拒的要给史海把把脉看看身体痊愈程度,而在两指搭上史海手臂脉位之时,不动声色按运内力,史海隐隐感觉到些一股暗流传到手上,只是不敢抗拒也不敢退缩,盏茶功夫,李有铜轻盈的收回手来,心里感叹,这小子造化不错,体内有一股威猛刚劲的内力流动,大概是他的造化吧。尔后,他哈哈大笑,恭喜史海身体初愈已无大碍。史海呆若木鸡,只作点头状并不断道谢。
在李有铜大人走后,虎衙其他几位亲随侍卫,也就是王铁牛底下的几位弟兄,大鱼大肉带过来摆了一桌,算是正式庆祝这位累立战功的小兄弟满血复活。哥几个聊的好是畅快。史海这时才知道王铁牛这阵子给自己端茶倒水洗脚擦身好不勤快,不能喝酒也勉强端起酒杯敬了这位大叔,或者说大哥一杯。
夜里的时候,文书府来了人。他们没进屋里来,只是来了几位普通执事人员,恭敬又不容抗拒的扶着史海出门上了一辆乌蓬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文书府。
书房,文关良一身白衣白发,端端正正坐在文案桌前,不苟言笑,史海咳嗽了几下,身体禁不住风寒,文关良唤人端来一盆炭火放于史海身前。每次来这里史海都很不自在,面前这个人让他很摸不透,没有一点亲近感,也谈不上惧怕,反正就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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