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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一带地广人稀,多崇山峻岭,早些年代此地四处恶匪怪人,常年南下去长都做生意的商贩都要花大价钱请镖队护行才能平安通过,后先帝围剿数月才将这一带的恶匪尽数除尽,但一些野外修行人士隐居于此的大有人在,常人碰上了是好是坏看造化。
贺亮没有用来时的铁笼押解草原公主,只是用了一辆贺家的马车,而这公主平日里一路无语,也不怎么吃食,贺亮清楚的记得她来时的样子,可如今已经骨瘦如柴,虽然瘦一点依旧美丽动人,只是这种美是一种病态美。可他也没有办法,每日里只能亲自将食物送进马车,并简短说几句劝说她吃一点,可每次取饭碗之时,食物都几乎没少什么。
战争归战争,战争年代沙场上的战士眼里只有战友与敌人。可贺亮终究不是一位普通的战士,他也是一位杰出的年轻将领,是战功累累的贺家四公子,至少他是能比常人更分得清战争与无辜的。譬如眼前这位草原公主昂格罗玛,在战争前是蒙金帐内公主,是草原人心中最美丽的女神,但褪去这些光环,她只是个生活在草原与花海中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战争是男人的事情,这和她是无关的。她因为自己的天真烂漫走入了疆场,而成了俘虏,是无辜的,贺亮的本意并不想抓她,只是形势所迫,或许抓了她是对自己国土的一个机会,于是便把她抓了过来。而现在已经是战后,俘虏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应该让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才会得到该得到的欢快与自由,那是命运所属。
而在车里的她眼里,面前这个将领,她的眼里只有恨。是他让自己卷入了这场战争,让自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离开了父母亲,离开了羊群和马儿,离开了绿草鲜花与蝴蝶,像关着动物一样关着自己,受尽屈辱,这在她年轻的岁月里是沉重的一击,她决心这一世都要记着这段经历,记着眼前这个莫大的敌人。
是夜,贺亮带着将士行至一座桥上,桥下是怒水咆哮的山涧,这道山涧将两座山分开,过了这桥就快出济州了。他们一路来到这里,一点也没有怠慢,大家都深知济州这地方向来不安分,他们没有惊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兽,只想着早点走出去更好。这桥长七八丈,是用五根参天的巨木连接而成,桥上铺着石板,桥下高二十余丈,桥头竖一木碑,碑上刻着三个字:劫桥。
没人知道筑桥人之名,只觉得这桥名让人听着心里很别扭。
贺亮策马立于桥头,他本是在队伍中间保护着马车的,只是见将士门都举步不前才上前察看,这一看,让他面色凝重,只得举手让队伍停下来,静观其变。
桥中间坐着个人。
像僧人一样迎面盘腿坐着,低拉着头,此人个头不高,一身黑衣盖着全身,头也缩在黑色兜帽里,在月光下可以看到有一撮白色胡须扎着鞭露在外面,他静静的坐着,像个雕塑。
贺亮觉察到一丝危险气息弥漫,这让他有点为难,若是遇上了此地的妖人异士大可以不必招惹,绕道而行,可眼前大路朝北就此一条,不进则退,退也没有路可以北上,最终只得静观其变,暗中让将士做好警备状态,护好马车周全。
长都天谕阁,查无此于观天台,面色凝重。
“天命算尽,人世还是躲不过啊。”
良久,见桥中之人没有动静,贺亮下马上前。
“晚辈行军路过于此,扰了前辈清净纯属无意,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能方便于我借道而行。”贺亮拱手行礼婉言道。
此人手上捏着一串白色珠串,正念念有词,一边掐着珠子,全然没理会贺亮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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