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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沉香休养了二十六天,身体完全恢复,便随着超然子练功去了。南宫长泊本就是超然子门下,如今日日跟在木沉香左右。余长欢除了晚上住在悲怀阁,其余时间都在山顶练功。
这日,余长欢在练“玉女投壶”这一招,手中木剑上刺下击,兔起凫举,越舞越急,他将身体翻转,整个人笼罩在一团剑光之中。
余长欢突将木剑“唰”地投向十丈远的一棵葳蕤槐树,正插在树木西北边上的一粗壮树枝上,树枝“啪”地裂开,倒在地上。
余长欢不禁大喜,他从未劈断如此粗壮的树枝,看来他的功力又上了一层。他心想:难道我已经练成了《玄牝太清经》的第二层“有之为利,无之为用”?
余长欢站在原处,伸出右手,做出拿剑的手势,心想,剑来。那把木剑竟然晃动了一下!
余长欢喜道:“剑来!”
那把木剑“唰”地飞回余长欢手中。
余长欢狂喜不已,脸贴着木剑,几乎要叫出来。他将剑放在空中,人跳在剑上,想要试试能否御剑飞行。木剑长三尺六寸,宽一寸二分,余长欢两脚站在上面绰绰有余,他手捏剑诀,道:“走!”
木剑果真就载着余长欢飞了起来,余长欢的身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危险。
康长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惊讶道:“小师弟,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御剑飞行!”
余长欢暂且不敢三心二用,喊了声“停”,木剑就停了下来,喜道:“师哥!我才学会的!”
康长天飞身在余长欢旁边,道:“御剑飞行之时,重在平心静气。无论飞得高或是低,遇到高山或是成群的鸟,都要做到从容自若。正所谓,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余长欢接着道:“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康长天拍拍余长欢的肩,道:“你记住就好。你好生练习,我下去了。”说罢,飞回山顶。
余长欢又手捏剑诀,道:“走!”木剑便飞了起来,风在耳畔呼呼地响着,高山大川尽收眼底,好不惬意。余长欢飞到回雪峰的忘归洞前,想到里面的娘亲,一阵心酸,没有言语,便又飞走了。
余长欢望见搴云峰的三姊妹瀑布,三股宽阔的水流倾泻直下,若九天银河奔腾而来,流入一条浩浩荡荡的九曲长河之中。
他飞了下来,站在水中一块凸出的光滑大石头上,水花沾湿了鞋子,他丝毫不以为意。立于此间,周身清荣峻茂,水声激越,趣味良多。
对此山水,胸襟为之一宽,余长欢长啸一声,笑道:“将来救醒了娘,我一定要和娘住在一个山明水秀之地。”
就在这时,余长欢却听到了胡琴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绝如缕。他循着胡琴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上了岸,走了一会花卉拥挤的小路,绕过几棵大树,便见一白发老人坐在一块平地上拉胡琴,忘我地陶醉其中。
余长欢身子一震,这不是义父吗?他连跑带跳地走到白发老人跟前,直接跪下道:“义父!”
白发老人似乎没有听见余长欢的声音,自顾自地拉着胡琴。
余长欢摇动白发老人的身体,急道:“义父!义父!我娘是不是清姬神女?”
白发老人的手停顿了片刻,又接着拉胡琴了。
余长欢接着道:“义父,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白发老人毫不理睬,眼睛都没睁开一次。
余长欢没有法子,义父怪癖的性格如此,若他不愿意说话,任何人也休想让他开口。余长欢只能坐在一旁等义父拉完胡琴再问。
余长欢心里极是烦乱,就像冽风中颤抖的枯枝败叶。可不知为何,义父拉的胡琴声传入耳中,就像母亲温暖的手,渐渐抚慰了余长欢焦躁的心。
胡琴声咿咿呀呀,就像在讲一个故事,却没有任何颓丧悲伤的调子,反让长欢似乎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之地,鸟飞云中,鱼游水底,兽奔大地,人人满足愉悦。没有杀戮争斗,尔虞我诈,却是宁静安详的世外桃源。
可到了后面,调子忽转凌厉,适才感受的一切突然成了勾心斗角、血流成河的场面,惨不忍睹,令人心惊。调子渐渐悲伤哀戚,像是惋惜无奈之音。
白发老人拉完这一曲,慢慢睁开双眼,泪花莹莹。
余长欢此刻已不像刚才那么急了,道:“义父,这曲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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