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儿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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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永达特意把自己弄了一身的酒气，再推开自家的房门时，刚巧，碰见韩萍解手回卧室。

    见韩永达这么大的酒气，韩萍一面埋怨，一面就把韩永达往卫生间里推：“说了要你少喝一点儿，你瞧瞧，满屋子都是你的酒味儿了，快点儿，好好洗一洗吧，真是的！”

    “你奶奶也都，都没有这么管过我！得了个女儿，真是倒霉呦！”韩永达也故意地嗔怪着，还是乖乖地进了卫生间。

    韩萍帮着韩永达放好了热水，才出了卫生间，又把客厅喷了一遍空气清新剂，才作罢回了卧室。

    韩永达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又把自己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脱去衣服，洗了起来。

    洗完了澡，再回到卧室，却发现，平日里倒头就睡的林霞，竟精精神神，坐在床上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

    “怎么还没有睡？”韩永达平淡地问了一声，上床先倒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不着了。”林霞说着，又问了问韩永达聚会的事儿。

    韩永达倒是有些乏了，草草地回答了几声，又催林霞：“没什么事儿，早点儿睡吧。明儿不还有手术？”

    林霞“嗨”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杂志，又煞有介事地问：“永达，我回来的时候，道边儿有个小姑娘就一直地盯着我看。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韩永达听林霞说到这一节，睡意早除，只是又不好表现得过于在意，随便地说：“你神经质了吧？你要是不认识人家，人家又盯着你看什么？”

    林霞想了想，又认真地说：“我真的是不认识她，可，又好像在哪里见着过。而且，她真的就一直盯着我看。那种眼神儿，就好像……，就好像和我有着什么过往的一般。”

    韩永达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真的认识她，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真的是神经质了。”

    林霞在韩永达的腿上踹了一脚：“和你说正经儿的呢。”

    “正经儿的，早点儿睡觉吧！”韩永达说着，把枕头捂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可能是她认识我，可，她也用不着那样死盯盯地看着我啊。”林霞还犯着嘀咕，慢慢地躺下了身。

    躺了下来的林霞，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韩永达再睡不着，心里面好像压上了一块儿不轻的石头。

    韩永达尽管没有真正地感受过，特别在林霞的身上感受过所谓的女人的直觉，他也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一种直觉的存在。他的小说里，他甚至也不只一次地对这种直觉做过精细的描述。依着林霞所述，他完全可以脑补出上官静姝看着林霞时的情形。上官静姝当时的眼睛里，一定有着诸如羡慕嫉妒恨以及委屈的多种多样的神情。这样的一些神情反射在林霞的脑子里，林霞怎么会不感受，不疑心到什么？

    和林霞生活的这么些年里，林霞好像还真的没有怀疑过韩永达情感上的忠诚。好像，韩永达压根儿就不会搞什么婚外情。

    可，几乎就在她林霞眼皮子底下，韩永达一步不慎，出了轨，——世界已经越来越小，同一座城市里，这样地，就和一个女孩子撞出了不应该的火花，这个男人也真算得上胆大妄为了。

    很小的时候，韩永达就常听老人说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上官静姝的事儿，早晚会给林霞得知，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他简直想也不敢想。

    ……

    林霞的早餐总是匆匆忙忙，随意吃上几口，就出了门。

    韩萍的这一顿饭吃得特别地细嚼慢咽，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怎么？”韩永达料着韩萍有话想和自己说，一面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一面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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