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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 来复诊的人都挤一块了,这样也不行,随着你病人的积累, 不预约, 就这随时随地上门肯定不行,今天是运气好, 你没手术, 万一呢,万一一下午都不在呢,所以把救护中心的复诊纳入预约体系是迟早的事。”
“还近段时间的电话预约况来看, 希望你出门诊的患者还是多的,院方也在考虑,就像艾伦他本身就是主治,就算调到了救护中心他还是以消化内科医生的身份在坐诊的,如果你出门诊, 那用急救中心的名义就不是合适了,没想过和艾伦一样来外科挂个名啊?”
波恩教授的心表现得明明,他一直遗憾于这好的苗子被罗伯特给抢了, 总是不死心想要想要把人抢回去。
他一边一边说,转头看到叶一柏落后了两步, 波恩教授不由眉头微皱, “你在听吗?”
“当然, 教授。”叶一柏快两步,到波恩教授身侧, “我个人当然是愿意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况特殊,这件事恐怕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
波恩教授得到叶一柏肯定的答复, 向来严肃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他摆摆手,笑道:“你放心,你自己愿意就行,其他的事我来做。”
毕业礼堂离外系办公楼不远,两人不多时就到了温特教授办公室,叶一柏借温特教授的休息室换好了学士服,里间出来,两位教授的眼睛就是一亮。
温特教授不吝夸奖道:“我没看过你穿大褂的样子,不过这黑色的学士服十分衬你。”
青年器宇轩昂,气质温和,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子经过时间沉淀的自信与洒脱流淌出。
“谢谢教授。”叶一柏道。
“那我们吧,仪式快开始了。”温特教授看了看表道。
叶一柏点头,三人一往礼堂去。
33年,圣约翰的毕业生不算多,一个礼堂能全部装下甚至后面和边上还不空余的位置,波恩教授和温特教授分别作为医学系和外系的院长,在礼堂门口就和叶一柏分开了。
“叶一柏,这!”刚踏进礼堂,一个响亮的男声礼堂前方传来,叶一柏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正对着他的方向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叶一柏对这个男生印象,是他外系的同班同学,好像是当初事件后,最早跑过来跟他说对不的,他对他点点头,抬步向那个方向去。
“这,你的位置刚好在我旁边,下颁毕业证书,都是按顺序上去的,所以我们要按顺序坐。”男生十分热地说道。
叶一柏点头,过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同学,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我们看到你的名字还挺惊讶的,没想到你会过来。”叶一柏在脑海里找到了这个男生的名字方力夫。
“校方和院方为我们学生考虑,愿意给我外系的学位,我也感激。”叶一柏十分官方地回答道。
方力夫点点头,“应该的,你在我们系的成绩一直好,大四都过了大半,学分也都修满了,不能因为你转系的缘故就抹去你这四年的努力。”
“谢谢。”
礼堂前方的小门里,经校方和各院方的领导陆续进来,叶一柏在其中看到了波恩教授、温特教授,还……裴泽弼。
裴泽弼的一只手似乎用绑带和夹板绑着,这是受伤了?
半个月前,因为张鸿杭城局的人送来的犯人终于供出了另一个童拐卖案的据点,裴泽弼连夜北上,去之前,他还特意来医院找过他。
“我要去津城一趟,可能最也得半个月,我不在,如果你事可以直接找周大头,这回他不去……还那句法,我回来,我会找出来的。”
叶一柏看着裴泽弼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坚定的模样,真想告诉他,其实那句法的意根本不是重点,但看着一头扎进去的裴泽弼,出于个人恶趣味,叶医生也没去提醒。
其实在周大头偷偷打电话告诉他,裴泽弼因为他那句话专门分局调了个懂法的警员上来,还让那个警员早到晚给他读法语字典,引得上海警事局内外掀了一番法语热后,叶一柏就经知道了那句话的答案。
裴泽弼喜欢他,是那种喜欢。
“哎,叶一柏,你看,那个胖胖的,是外事处的郝处,他真的来了,说以后会跟咱们外语系达成长期合作关系,每年都会给一到两个外事处的名额,我们学弟们是享福咯。”
叶一柏顺着方力夫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正倾过身子和裴泽弼讲话,裴泽弼时不时点点头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来。
“不止外事处,警事局的裴处也来了,宁去油锅滚一遭,不惹上海裴阎王,说的就是他,其实能在这种人物手底下做事,也挺带劲的。”
后排同学听到方力夫的话,身子前倾也加入到了讨论中来。
“那警事局会在咱外系招人不?”
“会啊,我听我在警事局的表哥说,最近还一个警员因为会法语,直接地方所里被调到了秘书室,一步登天啊,这位裴处应该还是注重警员队伍的素质建设的。”
叶一柏:……
在学生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圣约翰是一所西式学校,但是它矗立在华国这片东方大地之上,所以它的毕业典礼兼具了东西方的特色。
先是管弦乐开场,叶一柏甚至在其中看到了波恩教授和温特教授的身影,场内的气氛一下子热烈来,毕业生们整整齐齐地带上了学士帽,目送管弦乐团绕场一周,随即慢慢舞台另一边退场。
校长讲话不算久,当他讲到外事处将每年拿出两个名额给圣约翰外系及警事局将在圣约翰招录本次毕业生后,整个礼堂里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接下来是颁发毕业证书,一个个名字报出来,一排排学生昂首挺胸上去,由校长完成拨穗仪式,将证书颁发给他们。
“了了,该到我们了。”
一排学生下来,另一排紧接着上去,叶一柏前排同学上了主席台,方力夫就迫不及待地站了来。
叶一柏跟着队伍往前,路过最前面一排的领导席的时候,他余光看到裴泽弼似乎和旁边的人在讲些什。
“王奇峰、方力夫、叶一柏……”
叶一柏顺着队伍了上去,比左右激紧张的其他同学,叶一柏则些如在梦中的恍惚感,相隔了百年,相似的礼堂,相似的仪式,身边人的说话声仿佛都小了下去,记忆里上辈子毕业典礼上同学的面孔逐渐清晰。
就在叶一柏陷入恍惚中的时候,身边的同学似乎骚乱来,他恍惚中回过神来,校长经郑重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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