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过一场大病了,要不然的话,在这寒冬腊月的季节里,没干重体力活,没走多远山路,额头上不会沁出那么多汗珠子来,因此,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是得了一场大病初愈;女的长着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耷拉在臀部以下,弯弯的柳叶眉下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眼睛一眨巴,宛如清澈的泉水泛出涟漪,加上那适中的高鼻梁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完美,再加上那张长着一口洁白牙齿的樱桃小嘴就更完美无瑕了,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漂亮。不足之处就是皮肤有些黑,但是黑里透着红,显然是被太阳光的紫外线长期照射的结果,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位能吃苦耐劳的农家少女,并且给人一种机敏、果敢、泼辣、宁折不弯的印象。
张迎春看着特派员大个子在端详着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两位男女,觉得他们之间以前没见过面,应该给他俩引见引见,日后他俩去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也方便多了,于是对特派员大个子说:“特派员,我给你介绍两个人,说不定以后你们之间还能打交道呢。”她介绍道:“他叫丁小峰,她叫金荣,金荣是丁小峰的爸爸丁家有收养的女儿。俩人都是苦命的孩子。丁家本来是五口之家,日子虽说过得紧巴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沿街乞讨打发日子,家庭成员和睦。常言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爷不长眼呐,丁家有病逝之后,家里没有钱发送,老二丁小峰又是个大孝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瘦猴子高福田借了一些银子,做了一副薄棺材算是把老爷子发送出去了,可是欠的那些饥荒拿什么还呢,也着实愁坏了丁小峰。说来也怪,今年夏天没下几场雨不说,前半个冬天也没下一场雪,瘦猴子高福田家的那眼井干枯了,这种事情以前在我们三家子这疙瘩是很少发生过的。不知什么原因,瘦猴子高福田贴出一张告示,说谁能把那眼井淘出水来,以前欠的债一笔勾销。丁小峰和哥哥丁大山还债心切,在去井边打算淘井的过程中,不知为什么跟高家少爷高东彬发生了口角,结果淘井不成,丁家有的两双儿女可就遭殃了。高家人把丁家大儿子丁大山抓走了,听说给送进城里大财主董保福的笆篱子里去了;老二丁小峰被打得死了过去,幸亏老天有眼,总算活过来了;那个桂花呢……对了,特派员,丁家有有两个养女,一个是在咱们眼前的这位,名叫金荣,另一个名叫桂花……可怜的桂花呀,现在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金荣呢,别提了,高家人把她折磨的遍体鳞伤,不堪入目。特派员,你说高家给丁家人整得惨不惨呢?这不,今儿个是大年三十,他们家又没有什么亲人了,我头半晌腾出一点时间去他们家把他俩接过来,刚到家不一会儿就听人说天堂救国大队的人来了,要打劫什么小鼻子的武器弹药车,我就带点年货领着他俩过来了,一方面是想看看你们,另一方面想让丁小峰和金荣跟你这位天堂山救国大队的最高首长认识认识,这样他俩以后要是去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的话,说不定还要找你走后门呢。”
“走后门倒是不用,我们天堂山救国大队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着的,你俩想要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的话,那我举双手表示诚挚的欢迎。”特派员大个子一边笑着一边主动地跟丁小峰和金荣这两个人握手。
张迎春笑着指着特派员大个子对丁小峰和金荣这两人说:“他就是天堂山救国大队的最高首长特派员大个子,你俩以后要想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的话,就找他好了,如果他不接收你俩的话,你俩就找我这个老嫂子算账。”
丁小峰和金荣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很有礼貌地给特派员大个子行了个礼,然后站在特派员大个子的前边看着那些队员们,看着有的队员身上背着枪支,羡慕极了。他俩心里寻思着:“如果自己手里有枪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就能报上高家这个深仇大恨啦!”
这时,张迎春有意将话题岔开问道:“特派员,你们天堂山救大队这次去打劫小鼻子的军火车,这是一件大好事,怎么能缺了大队长和我弟弟他俩呢?”
特派员大个子一听到这话便笑着回答道:“他俩另有任务,现在咱俩在这里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知道他俩干什么去了。”
“要你这么说,他们去的地方还保密呀?”张迎春笑着故意这么问道。
特派员大个子听到这句陪着笑脸回答道:“就是保密的话,对别人保密也不能对宗二嫂你保密呀。”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张迎春追问道。
“他俩分别带领一部分队员去打一面山和张家堡这两个火车站小鼻子的据点了,我不跟你说的目的是让听到他们胜利的消息之后感到惊喜。”
张迎春听到这话之后再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特派员大个子高兴地点点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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