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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一声尖叫从绿竹苑发出,那尖利的嗓音,响彻整个王府。
萧豫闻讯赶到绿竹苑时,就看见谢辞世如煞神一般,握着一根带血的簪子而立,她面前,清月捂着脸,满手是血的伏在地上……
“阿辞!”他轻轻唤了一声,揽住谢辞世有些颤抖的身体。
谢辞世一脸冷漠的问,“王爷心疼她吗?”
“本王……只心疼你。”萧豫将谢辞世揽的更紧,再没有多看清月一眼。
清月将萧豫的话听在耳中,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萧豫,看向他揽住谢辞世肩膀的手臂。那是她做梦都想要的臂弯啊!谢辞世,她凭什么!
清月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将谢辞世的左肩砍下来。
谢辞世迎向清月嫉妒的快要发狂的目光,下巴微微抬了抬,一副挑衅模样。
清月见了,当即怒火中烧,她放开鲜血狂涌的脸,就朝谢辞世扑去。
谢辞世无需动作,只轻轻颤抖了下,下一刻,萧豫已经抬脚,侧身狠狠踹向清月。
他这一脚太力道太大,清月一直飞出去丈余,才嘭的一声落地,落地后,又抬起头不甘心的瞪了谢辞世一眼,然后才昏厥过去。
萧豫收回望向清月的目光,在谢辞世头顶摩挲了一下,“天晚了,早些安置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谢辞世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抿了下唇,看着他清冷的侧脸闷声问道,“你不陪我吗?”
萧豫闻言,侧过头,不知想起什么,眼神忽然亮如星子,往她下半身扫了一眼,哑声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谢辞世后知后觉领悟到他话里的深意,蹭的一下脸也红了,迅速放开他的衣袖,别过头去羞恼道,“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萧豫对谢辞世现在这副样子很感兴趣,也不急着走了,转过身面朝向她,端的是好整以暇。
谢辞世甩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王爷自便,我先回房去了!”扭头就要走。
萧豫不许,猛地伸手一扯,直接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着,“本王让你走了吗?”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沉声问询时,温热的呼吸便如绒毛一般轻轻扫着她而后的嫩白肌肤。
萧豫一句话落,谢辞世的耳朵都快熟了。
“嗯?”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萧豫语气沉沉的又问了一句。
谢辞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懊恼极了,心里面无端涌出一股子不服输,突然抬头,满眼水泽的看向萧豫……樱红的唇瓣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为魅惑的笑。
萧豫被她这暗示意味极浓的笑勾住目光,两人在微红的烛光中两两相望,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四片唇紧紧贴在了一起,萧豫退到了身后的太师椅上,谢辞世则跨坐在了他身上。一个衣襟散开,露出一片玉色的胸膛,一个衣衫罗衫半解,露出一点莹润的肩头……
“阿嚏!”
正情动着,谢辞世突然鼻子发痒,她用力的打了个喷嚏。
可苦了萧豫,两人正勾缠着,他的舌头就这样被谢辞世重重咬了一口。
谢辞世理智回笼仓皇起身时,口中尽是鲜血的味道。
太师椅上,萧豫嘴角隐约溢出一丝鲜红。一动未动,就这样看着谢辞世转过身去系腰带。
她低着头,耳朵还是红红的……有点招人疼。
谢辞世终于系好腰带,扭头有些不自在的看了萧豫一眼,飞快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说完,便夺路而去。
萧豫在她走后,轻卷舌尖,将唇角那抹鲜红带入口中……鲜血之中,似乎还有谢辞世残留的味道。
想到两人方才的情生意动,他微微勾起唇角,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
当晚,谢辞世辗转了很久,才堪堪将两人在暖阁里干的荒唐事甩走,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起床漱口时,她发现自己的舌尖竟然也尖锐的疼痛起来。
面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漱口。
早膳的时候,自然没敢喝粥,只是挑着口味清淡的凉拌菜吃了几口。
放下筷子后,又赶在春笋开口之前,先发制人的吩咐她,“这几个拌菜我觉得都还不错,你让厨房给王爷那边也送一份。”
“是,姑娘。”春笋听她要给萧豫早膳后,果然没有再问别的,答应一声,就颠颠的去厨房准备了。
前院厅堂。
春笋将小菜送来的时候,萧豫正看着面前满桌热腾腾的早膳拧眉。
小菜一摆上桌,他紧皱的眉头立刻松开了。
……
用完早膳,心里对谢辞世的满意,又多了一分。
因着舌尖受伤,说不得话,他也没去上朝,直接写了封告病的折子让人送去宫里。
绿竹苑,春笋送完小菜回来时,还跟谢辞世禀了另一个消息。
早上医婆子给清月看了伤,说是伤到了筋骨,最少也得养上一个月。
谢辞世听罢,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养一个月也好,昨日我只是照着她给橘颂左脸划的那两刀,还了她……一个月之后,正好将右脸那几刀也讨回来。”
“姑娘,你……”春笋有些惊惧。
“我很残忍是吗?”谢辞世冷冷笑了一声,“你若看过橘颂脸上的伤口就不会觉得我残忍了……再者说,她划橘颂五刀,我便还她五刀,这么论着我也并没有多占她一点便宜不是吗?”
“可、可橘颂姐姐不是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要以德报怨吗?”春笋颤声反问。
谢辞世脸上的笑更加凉薄,“以德报怨?若是人人都真以德报怨,那我问你,那又以何来报德!”
“这……”春笋被问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辞世也不怪她,只是自嘲的说了句,“原谅清月是上帝该做的事,而我要做的是送她去见上帝!”
春笋没有再言语,明澈的眼睛隐约有光浮动,谁也不知道,她将谢辞世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可能是上次情动结果太过尴尬,接下来有数日萧豫都再未踏足过后院。
谢辞世也老老实实的养了几天,直到身上的伤完全养好,才带着春笋去了前院求见萧豫。
她求见的时候,萧豫正在书房中看公文,听闻谢辞世求见,愣了片刻,才让人请她进来。
谢辞世进屋后,因着上次的事,并不敢抬头直视萧豫。她屈身福了一礼,低着头道,“参见王爷。”
“免礼。”萧豫淡淡说了一声,微顿,又道,“你抬起头来。”
谢辞世缓缓抬头,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那晚的意乱情意又浮现在她眼前,赶都赶不走。
萧豫也想起了那晚的事,心里有片刻的不自在,但是面上却不显,只冷然问道,“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我想去牢里看看……我爹娘。”谢辞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萧豫“嗯”了一声,然后唤她上前,将一张鎏金的红封帖子交给她,道,“拿着这个,想怎么处置他们,直接跟京兆尹说便是。”
“谢王爷!”谢辞世将名帖递给春笋守着,又福了个身,然后往外退去。
她走后,萧豫召出四个暗卫,沉声吩咐,“你们四个,从今往后就跟在谢姑娘身边,务必护她周全,谢姑娘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
“是,王爷!”四个暗卫听萧豫如是吩咐,面上都是一凛,答应一声,便依次往外退去。
谢辞世去京兆府大牢,用的王府的马车。车子虽小,五脏却俱全,茶桌、软榻、毯子一应俱全,又无颠簸之感,谢辞世坐在车里,舒服极了。
京兆府大牢距王府有些路程,时间久了,她便有些昏昏欲睡。正困倦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谢辞世惊醒,下意识的朝春笋看去,“京兆府大牢到了吗?”
春笋听了,还没来得及回话,外面已经传来一道极嚣张的声音,懒散道,“是豫王爷吗?我们主子是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刚好在天香楼上边看到您,想邀您上去一叙!”
又是郑持玉!听到这个名字,谢辞世巴掌大的小脸上顷刻血色尽褪。
春笋也听过郑大小姐的恶名。她比谢辞世还要害怕,浑身都抖成筛子了。
外面郑府侍卫等不到马车里的人回应,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竟然想掀开车帘子一窥。
这时,隐在暗处的暗卫看不下去,直接射出一枚六角银铁暗器。暗器打在那狗胆包天的侍卫手上,直接深深嵌入他手腕之中。
只闻一声尖叫,春笋抖的更厉害,谢辞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马车帘子打起,她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男子倒在地上不停打滚,手腕上中了一枚暗器,血流如注。
是有人在暗处帮她吗?谢辞世眉头皱起,下意识的朝两边看去,结果一不小心,就对上了郑持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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