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变数

榷场也只活了两个，可以说两败俱伤！

    皇宫里的杂事让丁一听得津津有味，丁一讲的市井形态也让赵丽蓉欢喜不已！原来赵丽蓉是个宫女，很小就进宫，做宫女时几乎就没出来过，直到加入西厂才有机会放放风，所以有外面的任务赵丽蓉都积极争取，不过能用到她的时候也并不多，一年能出来一两次就不错了！

    赵丽蓉说皇宫是个大监狱，很多人从孩童时进宫就一直没出来过，她要是不加入西厂只怕也只有老死宫中，云督公答应她效力两年就放她出宫！丁一同情不已，心想这要是两年任务出多了知道得也多了，只怕没那么简单！

    二人聊了半天，直到马百户回来，赵丽蓉才又走开去侍候云督公！那个驿臣被点了穴道丢在地上，没人再管他！

    马百户叮嘱大家，明天直接绕开城池，取道回京，出京人员接近千人，现在只余八人，此地敌意甚重，先安全回京再说。只要回到京城，云督公自然会想法查清参预此事的都有何人，会给兄弟们报仇，而且督公说回京直接交待指挥使吴刚吴大人，各位尽皆封赏，各锦衣卫欢呼起来，要知道在衙门里发财容易升官难，特别是底层人员！

    激动的各人彼此聊天打趣，丁一劳累了一天，靠着墙角运了会功，看了看云督公那边，云督公大马金刀，座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微垂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运功，马百户安排了小马守夜，让丁一半夜换岗，然后各人就都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守夜半宿的丁一揉着惺松的眼睛，简单收拾了一下，踏上了归程！

    大明朝西北最靠近边疆的是哈密卫，卫所的张勇张参将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这一年把，与边疆的蒙古人没有战事，闲得无聊，杀良冒功都找不到借口。张勇自思，前面把瓦剌鞑靼打得太狠，出了边墙走半日都见不到一个鞑虏，以后得手松一点，所谓养贼自重，杀得人家缩回老窝实在是无趣？

    张勇三十余岁，年富力强，建功立业的心思重，除了卫所士兵耕作之时，闲时都在打熬力气，操练士卒，时不时还冒充盗匪打劫下商队，后来过往商队识趣，都主动来送钱报备，张勇不为已甚，收钱自然保证商户的一路平安。

    没有军功无从升赏，张勇思谋着能否调换到油水更好的地方，哈蜜卫虽是靠边，却不是主要交通要道，商队稀少，不好赚钱。好在前几天刚接到了京里来人，心情好多了，如果把人家的要求满足，事做好了，升职换个油水丰厚的地方想来不成问题，所以张勇甚是热心，按对方要求各种安排配和。

    京里来人共有五位，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富态男子，此人面白无须，身体肥胖，股肉松驰，笑咪咪地，一身太监打扮，这人名叫韦春花，宫里出来的，代表的是东厂，带来了司礼监掌印梁芳的亲笔信，要自己听韦春花的安排。不过更吸引张勇的是后面一个精瘦的老头，身着黄葛短衫，头发黑白相间，来到卫所时轻飘飘地行走如在滑行，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说是当朝首辅万安的管家，名叫卫老，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管家，不能慢待。另三人都是从人，看走路武功稀松，不必细表！

    对方来到卫所的第二天，张勇传下将令，带了手下直属三百亲卫，全身甲胄，装备齐全，一人双马，自带粮昧，轰隆隆往西南寻觅敌踪，目标是玉门榷场附近。听说敌人武技高强，在张勇想来，武技好碰到军队有个蛋用，何况是身经百战的边军！

    到得离玉门榷场半日路程，大道从一个村落中穿过，张勇命令大队休息，一时间鸡飞狗跳，要村民准备食粮，安排住宿，首脑人物自然也要村里安排姑娘来侍候，同时命属下前往榷场哨探。

    第一天没有消息，张勇自管巴结韦春花，问问京里情形，了解下官场动态，命村里人服侍用饭。第二天，前出的夜不收小队回报，已经探得敌踪，正在往村庄旁大道赶来，还得两三个时辰才能到，已留人监视那一队行人。

    张勇并不着急，传令部队，速度进食，众军都老于军旅，临战之际，悠然自得，迅速吃完了饭，整理马具，彼此帮助着重甲，牵马整队集合，也不过一个时辰。

    张勇传令后，身旁大嗓门亲卫传达给众军，轰的一声，军人们一齐上马，声音整齐，战马嘶鸣，成四列纵队向村外行去，众村民躲在家中，没人敢探头探脑，深怕招惹到这些军爷引来不测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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