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岁以前,盛世安跟盛世宁过的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他们一路顺风顺水,人生像是开挂了一般。可盛世宁受轩辕袅袅利用,仗着修为高强欺辱林悦和陆程安这件事,到底还是给盛骁夫妇敲响了警钟。
那日,待轩辕夫妇跟陆程安他们离开后,兄妹俩便被虞凰带到了殷族的惩戒室。
“跪下!”
兄妹俩深爱着他们的母亲,但也畏惧着他们的母亲。
虞凰让他们跪下,兄妹俩一点也不敢造次,忙规规矩矩地并排跪下。
虞凰手握诫鞭,仰头凝视着静安帝师的画像看了片刻,才说:“玄羽,将他俩这些年在外面闯下的祸事,都念出来给他们听听。”顿了顿,虞凰又道:“若有任何一桩事是冤枉了你们,你们都可以申诉。”
盛世宁愧疚不已,这会儿怂的不行,不敢忤逆虞凰。
盛世安盯着玄羽手里的小本子,心里感到不妙,他仰视着虞凰的背影,不安地问道:“妈妈,你要打我们吗?”
虞凰把玩着手中那散发着寒冰气息的诫鞭,她道:“嗯,我要揍你们了。”
盛世安顿时觉得后背被火烧了一样的疼。
他又问:“是不是我们每做错一件事,便要挨一鞭子打。”
虞凰再次点头。
这下盛世安都不敢吭声了。
这些年,他跟妹妹可做了不少缺德事,虞凰要秋后算账,他们兄妹俩怕是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盛世安下意识转身朝站在东南角落里的盛骁望去,他无声地张了张嘴,用唇语求救:“爸爸,救我们。”
辨认清盛世安说的内容后,他微微一笑,迈步动了起来。
见状,盛世安心中微喜,以为盛骁是要向虞凰求情。
他就知道,爸爸是疼爱他们的。
盛骁大步走到了虞凰的面前,他执起虞凰右手,取走她手里的诫鞭。盛骁左手握着诫鞭,右手轻轻捏着虞凰的掌心跟手指,无比怜惜地说道:“酒酒,打孩子这种苦力活,还是我来比较好,我力气大,他们疼了才长记性。你去旁边歇着。”
虞凰颔首说:“那就辛苦你了。”
她就真的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盛世安:“...”
盛骁握着诫鞭,表情骤然间变得肃杀严厉起来,他对玄羽点了点头,说:“念。”
玄羽有些惧怕盛骁的威严,她忙低下头去,翻开手中的账簿,一句一句地念道:“7年前,小公子为了报复校外混混,趁对方攀岩时,暗中割破了对方的安全绳,害对方从二十米高空坠落,导致左腿粉碎性骨折。”
闻言,盛世安忙大声辩解道:“那小子欺负我妹子,扬言要揍我妹子!”盛世安愤愤不平地向盛骁控诉:“身为哥哥,眼见自己的妹子遭人欺负,难道只能忍辱吞声吗?”
玄羽则客观地指出:“但对方之所以放出狠话要揍小姐,是因为小姐故意整蛊了对方的妹妹,小姐明知道那丫头怕青蛙,却故意往她书包里藏青蛙,吓得她高烧不止。”
盛世宁都有些记不得童年时的事了,她问盛世安:“我有做过这种事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盛世安点头,“做过,那青蛙还是你让我帮你抓的。”
盛世宁:“...”
他俩的确做过不少缺德事,盛骁一直让万古一桩桩一件件地记着,就等着待他们俩得意忘形时,再猛地抽他们几棍子。不然,不会长记性。
接下来,玄羽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们做过的更多的错事念了出来。
玄羽每多念一桩,盛世安跟盛世宁就觉得身上的皮肉更疼一分。
终于,玄羽念完了本子上记载的内容,她望向盛骁,总结道:“单是记在账簿上的,便有一37桩。”或许还有一些小打小闹,没有被人捅到他们的面前,他们还不知道。
盛骁捏着诫鞭,站立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背后是惩戒室的窗户,冰冷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拉长,在兄妹俩地身上投下阴影来。他道:“你们是龙凤胎,你们是天地间最亲密的人,你们兄妹感情深厚,一起犯错,就该一起受罚。我会将你二人的灵力压制在士师初期境界,并将罚你们受38道鞭刑之苦,望你们记住,任意妄为,骄纵跋扈的后果!”
“也希望,今日过后,你们身上的伤痕会时刻警醒着你们。我与你们母亲不求你二人成为顶天立地,心怀天下的神明,但你们绝对不能成为滥杀无辜,蔑视生命,高高在上的怪物!”
“你们,可有异议?”
闻言,盛世安跟盛世宁盯着盛骁手中的诫鞭,青涩稚嫩的脸颊上,都浮现出了惧意。那诫鞭是灵鞭,在被人用灵力催动时,诫鞭中会同时钻出无数锋利地尖刺。当诫鞭抽在人身上的时候,那些倒着的尖刺便会刺穿他们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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