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张宇回到家门前的时候,街上的一位二伯正摇头叹息“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附近很多村民都和那位二伯同样的表情,张宇看了父亲一眼,家贼,难道这贼是附近谁家的儿子,这可难办了,张宇看着几个贼,都是陌生的脸孔,虽然并不能认全村里所有的人,却都有些印象,眼前这三张脸在张宇的印象中从未出现。
张宇晃了晃手电筒,终于在被拍晕的那个贼身边一米处看到另一个贼,那是之前跑的最快的那个贼,临街一个牛被偷了的二伯披着大褂撞到了他,一铁锨拍晕就拉了回来。
看着这个家伙乱糟糟的头型,身上夹杂着的脚印,还有肿起来的脸,张宇终于知道为什么街上的二伯为什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并不是附近几条街上的人,更不是老张家的人。
虽然张村居住的大多是张姓族人,但也有一些非张姓的村民,按照张宇曾经看过的那厚厚的族谱计算,张村自明朝便世代居于此,在无数次的战乱和饥荒中,难免会有外族人迁居于此,谭昌的祖辈便是因为饥荒来到张村,史瑞福也属于这一类。
张宇看着这个留着长发,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坚固的城池也是从内部开始崩溃,有这个内贼,干什么都事半功倍,也难怪当初父亲竟一个偷鸡贼斗没有抓到,作为生活在这个村子近三十年的人,史瑞福对张村的街道熟悉的很。
就如同农村大剧上演的那样,每个村子里都会有几个有名的泼皮,史瑞福就是张村有名的一个泼皮,现实中的泼皮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会因为主角的人格魅力而幡然悔悟,史瑞福在张村没有多好的名声,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后来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张村的村民都以为他收敛了性子,却没想到这家伙暗地里更加猖狂,干起了偷鸡盗牛的勾当。
张宇几步走过去,看着史瑞福脸上的青肿,就是这个家伙害得自己家损失惨重,这时的张家养殖规模还只有一千多只,一百多只鸡已经是很大的损失了。
用脚踢了踢史瑞福的脸,张宇冷着声音道“不要装死了,我知道你醒了。”村里有两家养殖户,另一家就是张宇曾经上学的张村小学的校长,现在是中心小学的副校长,史瑞福为什么选择自己家动手,张宇能够猜出原因,因为自己父亲老实没有背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真正的至理名言,两世为人,张宇深有体会,所以每当自己心底的心软和善良在不恰当的时候冒出来的时候,张宇总会狠心的掐掉。
地上的史瑞福脑袋动了动,再没有了动静,张宇拿出那把从另一个贼手中缴获的刀子,刀尖顶在史瑞福的脸上“再装的话,我不在乎在你脸上开两刀。”
眼皮挣扎了几秒钟之后,史瑞福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宇冷冽的眼神,如同掉入冰雪中,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让史瑞福有种掉入阴谋的恐惧。
“快看,史瑞福醒了。”张宇转过身,酝酿了一下,声音传过喧闹的人群,在村民的注意力转到史瑞福身上,张宇拍着身边一个二十多岁一脸横肉的青年“二哥,你们家前几天不是丢了羊吗,肯定是这小子偷的。”
张宇口中的二哥叫做张文,听着很文艺的名字,性格却截然相反,算是村里有志气的年轻人,在村头开了一家修车铺,家里还养着羊,被张宇提醒,张文甩着膀子将史瑞福拽起来“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羊。”
曾经当过大队书记,在张村颇有威望的张绍峰指着史瑞福,气得颤抖着身子“史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竟然领着别人偷自己村子里的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脾气火爆的张文可不知道所谓的取证,老子认定是你,那就是你,不客气的给了史瑞福几个大嘴巴子,年轻的张文是张村公认的浑人,就连史瑞福这个泼皮都不敢招惹。
在史瑞福看过来的那一刻,张宇嘴角的那抹诡笑再次浮现,眼神中清晰的写着别招惹我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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