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福兴一愣,便不再言语。恰是如眼前少年之所述,两人之病症何其相似。正是这相似的病症,让李福兴一度以为那不仅是什么风寒,而是瘟疫!亦或是有人故意害之。可随后医者的努力与妻子的暴毙却让李福兴否决了自己的观点。兴许眼前的少年确有解决一切的方法,可仅为初见一少年,虽跟随那素有盛名的空慈上人,但又不知有那么几分本事的少年,便须冒世人之大不讳,倘若少年仅是一江湖术者,没得半分真本事,这可又如何是好!
李福兴焦虑的来回踱步,显然是拿不定主意。而柳逸尘一观天色,见日薄西山,半片天空失却了色彩,便道:“时日无多,待进了戊时,我等便不可再行那开棺之事,而令媛抑或有性命之忧,还望李先生早下决定。”
而空慈上人亦知柳逸尘不是信口开河之辈,见李福兴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道:“李施主且放心,将此事交由这位小施主吧!”
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李福兴长叹一身,道:“这位小友要开,便开棺吧!”
几人回到灵堂,灵堂之上,那楠木所制的棺材,被郑重摆放在了灵堂正中央的方位。棺木跟前设有一座香台,三柱点燃的香火有些歪斜的插在铺满的香灰中心处。香烛摇曳,紫烟环绕。
将原本在堂内的一众亲属遣散出门,李福兴唤来些个帮工,在响亮的佛法经文之中,几人合力撬去了棺上的木钉。
李福兴重新将香火布置齐整,躬身便对棺木拜了三拜,眼里含着泪花道:“夫人呐,此番得罪却是为了救我们女儿的性命,如今我亦只得相信那小友了。求得夫人原谅!”
说罢,几人协力想将棺盖抬起,可费劲全身气力,竟是不曾挪动丝毫。毫无预见的情况让其中一伙计乱了方寸,他一松手,面容惊秫不停后退,待被一旁阻碍之物绊倒在地,他大口喘息道:“不可再开棺啦!我们惊扰到夫人了,此乃夫人告诫,不可再行开棺!”
李福兴怒道:“休得瞎说,夫人岂会不顾女儿的性命!再来!”
“且慢!”一旁席地盘腿下坐的柳逸尘出声道:“李先生,请先差人前去打上一盆子清水,在内撒入些许盐巴与柴火烧却之灰烬,清水必取口井之水,需以木器承载,愈快愈好!”
“快去!莫要耽误了时辰!”李福兴唤来一名伙计,对其道。
“阿弥陀佛!”空慈上人道:“看来,那妖物还是露出了马脚!”
柳逸尘略一轻笑道:“可如不做此番准备,想来那妖物更易为他人找到破绽!”
待伙计将水盆端入,柳逸尘起身接过水盆,将其中有些浑浊的液体均匀的洒在棺木四周。当那浊液围成一个圆圈,柳逸尘当即一挥手,一道灵力打入,只见一道刺眼之红光骤然从棺盖之上亮起,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突然显现在那干净整洁的漆面之上。
柳逸尘喃喃道:“正是这一小小的阵法,将这棺盖变得如有千斤之重!”
说罢,他抚掌盖在那玄奥之图案之上,提起体内藏道功之灵气,随手一拂,就将那图案从棺盖之上抹去!
“抬!”李福兴一声令下,那原本丝毫无动静之棺盖竟被众人轻易的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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