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妙实际上也不胜酒力,喝得有些眩晕,拗不过李玄经送到嘴边,只得无奈饮下。
然而,这一杯下肚,她突然感觉到丹田处一阵发热,浑身发痒,醉意也加重了。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去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海神妙径直朝着一旁的厢房床上走去,也未脱衣,直接就那么一躺,便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嘿嘿,你还说你酒力比我好,不行了吧。”
然而李玄经话音刚落下,他也是支持不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喝酒,自然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喝,那样才尽兴。
而此时,听到房内咚咚两声,姜璃儿站在门前走廊戳开窗户纸偷偷瞄去。
发现李玄经竟然一个人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什么?!就这么睡了?”
姜璃儿在门外看得真切,咬碎银牙。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璃儿见厢房里没有什么动静,轻轻施法撬开房门,钻了进去,连忙反身锁上。
闻到屋里一阵酒气,微微皱眉。
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无敌多寂寞,又看了一眼厢房内床上已经睡着的海神妙,她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这么重呢!”
花了好大功夫,才把死猪一样的无敌多寂寞搬上了床,放在了已经躺下的海神妙身边。
还故意把海神妙放在了他怀里。
“哼哼,现在只要再给你灌点我的花好月圆,加大了剂量,就不信你们还能相敬如宾!”
说着,姜璃儿从包里又掏出了一包药粉,回身倒入桌上还未喝完的那壶西域酒壶里。
摇了摇酒壶,姜璃儿坏笑着一步步走向床边。
她蹑手蹑脚,走到窗前,看着床上搂着的狗男女,又看了看脸色红润别有一番风味的海神妙。
“哼!便宜你了。”
说着,俯下身去,准备捏住李玄经的鼻子给他灌加了份量的花好月圆。
然而李玄经脸上的面具颇为碍事。
“对了!正好看看你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模样。”
坏坏一笑,姜璃儿伸出小手,摸到了李玄经脸上,正要取下面具。
迷迷糊糊地李玄经感觉到脸上冰凉凉的,有些痒,下意识地伸出手挠挠,却一把抓住了一只冰凉润滑的小手。
姜璃儿见李玄经迷迷糊糊竟然伸手,连忙加快一把扯下面具,就要把酒壶里的酒全给他灌下。
然而面具一摘下,她呆住了。
床上躺着的男人的这张脸,有几分陌生,却又十分熟悉,陌生是因为许久不见,他竟然变得棱角分明,刚毅了几分。
“李玄经!竟然是你!”
姜璃儿尖叫了一声,递到他嘴边壶嘴的手停了几个呼吸。
在这里突然见到自己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她怎能不惊讶?这些年她对这个小师弟又恨又……那情绪十分复杂,她感觉到再也没有对她那么好的人了,每天她口渴了就会有师弟送来山泉,想吃什么,师弟立马跑去把东西弄来送到她嘴边。可是那些年她喜欢的人是楚师兄,直到现在也是,所以对于李玄经之死,她本来还有几分埋藏在心底的愧疚。
如今突然在这里见到了活人,还正是那在天门大比上欺负自己的无敌多寂寞,姜璃儿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