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着那名昏迷过去的死神踌躇了一下。
老实说,我其实对死神所使用的能力还是挺感兴趣的,虽然我有阴阳诀可以使用,但是毕竟需要结印需要提前准备不是么?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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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的时候,正好碰到斋藤准备告辞,对总司的说法就是组中还有事情要忙。
“只要能让我确认大家都好就行了。”
总司似乎很理解斋藤的立场,笑着晃了晃自己的双手,“说起来我反而是最清闲的一个呢……”
“话不是这么说……”
斋藤摇了摇头,然后移开了视线似乎是无意中往我这里扫了一眼,“说起来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她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找到,我猜她已经离开日本的可能性很高。”
“可以理解。”
总司的神色黯淡了一下,“毕竟她曾说过,她是一名流浪者。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我想……等战争结束后,我会去找她也说不定。”
“值得么?”
斋藤皱起了眉,重新看向了总司,“她曾经说过,有缘会再见的。你这样……算了,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这是自然的。”
总司点了点头,笑的温和。
“那我回去了。”
斋藤说完话之后就转过了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离开了。
“虽然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不过他的确很关心总司你呢……”
扫了眼斋藤离开的背影,我笑了笑。
“这点自然,阿一有他温柔的一面。”
总司凝望着门口,低声道。
我忍不住点了点头:“是啊,感觉的出来。是个好人呢。”
总司呆了一下,随即又是一种很怀念的表情:“这句话,她也说过,还记得当初听到的人,全都笑翻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阿一竟然还会脸红……那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回屋吧,起风了。”
我轻轻打断了他的回忆。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沉浸于回忆,总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呢。
总司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转头看向了我的身后:“总觉得幻你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和那所谓的‘灵’有关么?”
“啊,可以这么说。”
我耸了耸肩,拖着被我施展了阴阳诀后半浮空状态的那名死神,跟着总司进入了房间,“遇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想要研究一下,不应管我。”
“幻你觉得高兴就好了。”
总司笑了笑,半掩着口又咳嗽了两声。
把那名死神放在了屋中一角然后设置了相应的结界法阵后,我我转身走到总司面前,轻轻将灵力送到了他的身体里。
真是的……不知道这样对他的身体负担很重么?
“咳咳,幻你真不用这么浪费。”
总司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所以不用……”
“你本来就不能多吹风,这次斋藤聊了那么久还是在屋外,受凉的话就麻烦了。病情恶化的话,你的那些朋友也会很担心吧?”
我撇了一下嘴,灵力在总司体内转了一圈后又收了回来。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幻你真的有些爱担心些有的没的……”
总司苦笑了一下,投降一般的举起了双手,“你刚才出去,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到外面有力量的波动,所以出去看了看,发现不关我们的事就回来了。”
“外面怎么了么?有战斗?千驮谷这里应该还是很平静的啊。”
总司有点惊讶。
“虽然是战斗,但是应该总司你担心的那些没有关系。”
我笑了笑,“那是拥有力量的人之间所爆发的战争,秉持着避世的原则,是不会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的。”
“这样么?有力量的人,是指能看到幻你的人?”
“恩嗯。你们这里的说法,应该是叫‘除灵师’。他们能看到灵,并且把异变的灵除去。”
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思路后,尽量用总司可以理解的语言解释出来,“不过,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法则,灵也有他们的管理者。那些人秉持的理念和灵的管理原则发生了冲突,所以才会爆发战斗。”
“那你不会有事么?”
总司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我。
“我?没事的。”
感觉到他是真正的在关心我,我笑了起来,“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也不想参合进去。灵的世界没你想的那么严格。他们所管理的,只有人类的灵魂,我并不是人灵,所以他们管不到我的头上。”
虚和整,他们所要管理的,只是这两个部分而已,和我无关。
“这样么?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总司笑了笑,然后神色又有些迷茫了,“果然像她说的那样,有的时候不去走走,就不会明白自己所处的空间有多么狭隘。可惜了……”
他抬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再次苦笑了一下,“真的……很遗憾啊……”
“总司又在想那个影了么?”
我皱了皱眉。
不是不准他去思念谁,只是对于人体的五行之气来说,思念郁结为火,而人体中肺属金。
火克金,对于现在肺本来就已经不太好的总司来说,太过思念什么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负担而已。
“啊……”
总司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红着脸赶在我开口之前道,“不过不是幻你想的那样。我对影君,与其说是喜欢,不过说是……憧憬……”
“憧憬?”
我的脑袋上冒出问号数个。
喜欢就喜欢,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憧憬”?
不理解。
人类的感情,还真是深奥……
“嗯,憧憬。”
大概是觉得我困惑的神色很有趣,总司笑了笑,“影君给人的感觉像一阵风。很干净,而且很柔和,什么都能包容进去。但却不会停留在什么地方。四处旅行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我很佩服她的勇气。”
“不是喜欢么?”
我有点迷糊,似懂非懂地追问道。
“不是喜欢。”
总司笑了笑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她那个样子而已。不过看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不可能?”
我发现自己有变成鹦鹉的趋势。
“是不可能,因为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但就是不一样,所以才会憧憬别人的优点。不过这些幻不懂的话也没关系。毕竟人是很复杂的生物。”4总司笑了笑,“到现在才真的相信,幻你并不是人。”
“不是人就不是人。而且我觉得当人没什么好的。”
鼓了下嘴,我飘到了总司的被子上坐好,“尔虞我诈,自相残杀……你们不觉得很无聊么?”
“无聊?也许吧……不过这就是人类啊。”
总司微笑着抬起了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在没人的时候,将身体实体化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人类,我并不想懂。”
我想起了叶王和佐为的死亡,厌恶地闭起了眼睛。
“我讨厌大部分的人类。自私,贪婪,冷血而且残酷。最可笑的是还要用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来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虚伪到了极点。总是自以为是,傲慢到了极点,总是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应该踩在别人的头上,而别的物种活该被践踏……”
“幻对以前的经历,还是不能释怀么?”
总司轻轻抱着我,拍着我的背道。
“我不知道,虽然大部分人类我非常的讨厌。但是……叶王,玥,佐为还有总司你……我都很喜欢……”
我轻轻道,“我也不知道,对于人类到底应该保持什么样子的想法。”
“想那么多做什么,按照自己最想做的去做就好了。”
总司对上了我带着惊讶的眼睛,温和的微笑道,“影君就是一个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的人。她说过,只是希望自己的生命中,不要有遗憾,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算是被人说成自私,她也承认。因为……她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我觉得,幻你不用那么钻牛角尖,硬是要去区分什么东西。”
就算是被说成自私也认了么?
很有意思的想法呢,至少比那些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亲人报仇,却说是要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的那些“灭却师”要来得更诚实呢。
“我想我知道了。虽然讨厌人类,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总司你们。”
我笑了笑,为自己的原则做下了定论。
所以,对其他的人,我不需要……对为自己的淡漠而有任何的……愧疚!
“不说这个了,幻你今天准备在哪边休息?继续是樱花树上么?”
似乎不想在这方面多提,总司直接换了个话题。
“反正我是灵,不管在什么地方休息都没问题的。”
耸了耸肩,我如此回答道。
“幻你很喜欢樱花?”
“其实说不上喜欢。”
我摇了摇头,对此实话实说,“只是以前叶王的院子里也养了一棵樱树——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八重樱,一直都很想看它开花时候的样子。”
“那么这次幻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总司摸了摸我的头发,微笑道,“这里的几棵的长势都非常不错,而且,也已经快到结苞开花的日子了。”
“这样啊,那我就期待了。”
伸了个懒腰后我随意地问道,“对了,总司等会准备在屋里做什么?”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保养大和守安定了,我准备等会保养一下。”
总司转头看向了屋中的置物间,神色中带着些无奈,“估计等保养完后差不多就该到晚上了,到时候吃完晚餐后直接睡觉就好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
“咳……咳……”
泛着细微昏黄色烛光的屋内,传出了隐忍着的轻微咳嗽声,压抑而揪心。
那个家伙……又在勉强自己了。
叹了口气,我停止了调息,平复下体内流转着的灵气。
和我记忆中的平安京时期相比,充盈于天地间的灵气至少稀薄了近一半,真不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造成现在这样子。
是灵脉被封印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从已经开始吐蕊的樱花树上跳了下来,进入了开着一条缝的房间,然后毫不在意地自躺着的某个“人”的身上踩了过去,走到了总司了面前。
“幻,我没事。”
看到我进来,总司放下了掩在口上的手,悄悄滑到了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抬手抹过了他的嘴,然后将沾上了血丝的手指举到了他的面前,晃了晃,成功地把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都这个样子,还要逞强么?当你血太多是不是?”
一个白眼丢了过去,然后手按上了他的胸口,将自己的灵力渡了过去。
虽然我每次输入的力量并不是很强,但是到了下一次补充的时候,却几乎感觉不到他体内灵力的耗损……现在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总司的身体成了我的一个灵力储藏器一样——而他本身却没什么受益。
就因为这个状况,我的灵力,只能简单地压制住他肺部病变地方的活动,但是却做不到以前叶王告诉我的那样,彻底的缓解或者是医治。
因为叶王是人,而我是灵么?
还是说,我没有那种足够逆天改命的力量呢?
这种事实还真是有够讨厌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一直到我收回了手后,总司才叹了一口,看向了我。
“就算幻你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减缓了而已,该来的躲不掉。何必浪费你的力量……”
“只要我觉得有意义就行了。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所以无权干涉我的行动。”
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窗户,“更何况今天晚上的月色也不错,而且也没风。说起来因为身体的关系,总司你有很久没有看到月色了吧?”
“说得也是。”
似乎也是想起了这茬,总司点了点头。
“那好办。”
“不用了去开窗户。”
总司拉住了正准备去开窗户的我,微笑道,“我想坐到长廊上就好了。正好也睡不着……”
“我就知道你保养了那个大和守安定后肯定会睡不着。”
我耸肩后把门拉了开来——当然,又是直接从某人身上直接踩过去的,反正身为灵的我又没什么重量,对方虽然目前也是灵的状态,不过完全不会碍事。
门一拉开,淡色月华如水一般地倾泻了进来,撒出了半室的淡白。
很漂亮,尤其是现在正倚坐在门口长廊上的总司一身月白色的睡服,因为长期生病而更显的透明的皮肤在月光下,让他有一种看上去如同白玉雕琢一样的精致而不带烟火气息。
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月华或者空气中一样。
静静靠在室内的窗头,我看着总司的样子,只觉得一阵的心揪——他身上的阴影,已经侵蚀了他灵光的三分之一了。
总是对着我温和微笑着的紫发青年,已经……只剩下两个月不到的寿命了。
看向了庭院中已经开出了满树花苞的八重樱,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了头。
如果从书上看到的知识没有错的话,当八重樱完全凋谢的时候,就是这个总是微笑着的青年剑客与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吧?
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我所认同所喜欢的人,就这样死亡,然后进入轮回么?
虽然无法接受这个最终的结果,但是我对此却是完全的无能为力。
“幻。”
总司的轻唤,将我从无力的挫败感中拉了出来。
“有事?”
“能……听你吹吹笛子么?”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笛,微笑道。
“可以啊。”
我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笛子,“不过哦”
“因为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呢,如果是按照往常,应该是大家喝酒聊天的时候。现在的我无法喝酒,所以……想听你吹吹笛子。”
“没问题,正好我也想吹。”
轻巧温润的笛身在指间翻转了一周后落入了掌中握好。
然后轻轻吐气,悠扬的曲调响了起来。
一曲终了,总司轻轻鼓起了掌:“真的很好听呢……这曲子似乎是并不仅仅是笛曲,有唱词么?”
“自然是有的,我唱给你听好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清唱了起来了歌词。
梦徘徊,曾经华颜成沧桑,莫闻叹息声。
月华冷,辽空孤鸿行影只,皎皎映我胸。
花绚烂,漫天红焰燃清冷,指我归路程。
歌缠绵,梦魇破碎成谎言,狱蝶萦心中。
河忘川,手入逝水无穷尽,身逐水飘零。
对无言,千年清寂未搁浅,蓝染爱之伤。
心沧桑,几度摩肩回眸望,喧嚣烛影残。
风凛冽,茫茫人世浑无依,风过空凄凉。
泪阑珊,步履沉沉血色路,暗夜无边长。
路不归,轮回轨迹默吟寒,人世哪堪望。
命无茫,此生宿命指尖奏,爱染旧情伤。
花绚烂,几度岁月尽渲染,长夜又几重。
河忘川,手入逝水无穷尽,身逐水飘零。
爱短暂,一池波光化落红,蓝染爱之伤。
“这首曲子,有名字么?”
“有的。”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了夜空,“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蓝染》。”
“蓝染么?很贴切的名字呢……”(天音:歌词日文原文是“あいぞめ”,可做“悲伤”“晕染”等多种意思来翻译,但个人认为,这里用“蓝染”最贴切。)
总司轻轻笑了笑,然后要求道,“不用唱了,能再吹几遍么?”
“总司要求的话,我很乐意。”
眼角微微扫了眼室内的某个正躺在那里的“人”,然后重新举起了笛子吹了起来。
整整一个夜晚,我就这样反复吹着同一首歌,而总司则是微微闭合着眼睛,倚在门边上听着,有的时候轻轻合和我的旋律哼唱着。
每次的每次,当我吹到“风凛冽,茫茫人世浑无依,风过空凄凉。泪阑珊,步履沉沉血色路,暗夜无边长”这一段的时候,总司的身体总是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立刻放松下来,再甩甩头,唇角的微笑带上了苦涩的味道。
“后悔么?”
就这样一直到月低垂,天际泛了蒙蒙亮光的时候,我才放下了笛子,看着他轻声问道。
“我想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么,杀人…在腥风血雨中度日,就成了无法逃避的宿命。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会后悔。”
总司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蓝紫色的水眸中晶亮而闪烁着,让我别开了眼睛。
“那么……为什么?”
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笛,我低声追问道。
“幻你是不知道。但我从在多摩的时候就开始追随土方先生和近藤局长,在我眼里,他们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
总司笑着抬起了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新撰组就是他们的理想,如果能实现他们的梦想,就算要我化身为鬼,堕入修罗之道也在所不惜。”
“可是,值得么?不要告诉我,每次午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你并不在意。”
我知道,总司一向浅眠,很容易惊醒。
我知道,每次惊醒后,总司总是会出一身的冷汗,呼吸粗浊——那是噩梦。
我也知道,就算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挥刀了,可是那把“大和守安定”却依旧是安静的放置在房间中的置物间中,那一伸手就能取到的地方。
“如果说不在意,那一定是假的。”
总司的笑容,依旧非常的温和。
“但是,土方先生和近藤局长,是我一直都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并不会后悔。”
他的回答,坚定而铿锵。
“就算是为此化身成修罗?”
“就算是为此化身成修罗!”
“我知道了。”
那个瞬间,我将总司的表情,和以前总是在我面前说起“神之一手”的佐为重叠在了一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非常相似……
“八重樱……快开了吧……”
大概是见我不说话了,总司将脸转向了院落中的那几株八重樱上。
“总司很喜欢樱花?”
“嗯,很喜欢。”
总司点了点头,然后苦笑道,“幻,你知道么?我所做的梦中,总是能看到在彼岸,漫天都是飘舞的樱花,如雪纷飞,而树下流水潺潺,那飞舞着的花瓣飘落到了水面,随波而去。而我每次前行,想去到那开满了樱花树的彼岸的时候,却都只能接近,无法到达。而当樱花的花瓣飞到我这里,而我伸手去接的时候,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粘稠从手上滴下,一滴,两滴,然后血腥味迅速的扩散开来,缠绕上了我的身体……”
“然后?”
“然后……就是窒息的感觉,我也醒了。”
总司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说起来也是呢……樱花是纯洁的象征,已经满手血腥的我,只是接触,就是亵du……”
“谁说的。”
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总司的手,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很讨厌血腥的。如果总司你的身上真的满是血腥的话,那我是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幻,你这是在安慰我么?”
总司抽出了手,揉着我的头发笑得苦涩。
“不是,作为一个灵,看人,全凭一颗心。”
我将手按在了总司的胸口,然后微笑着看着他,“总司的这里,我看的很清楚,纯粹而干净,一点也没有被血所玷污。要知道,总司是抱着守护的念头才去厮杀的不是么?为了守护而战的心,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心……”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将自己化成了染血的修罗。
所以,我才不会对他产生反感;所以,我才承认他可以持有玉笛。
只不过比较幸运的是,总司有他想守护的人存在;而那个人,却是孤独一个人,最后,他只能选择爱着自己,为自己而战……
可那的人是谁呢?
想回忆的时候,却始终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而头疼,也阻止了我继续想下去……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总司苦涩地闭上了眼睛,“现在的我,根本就帮不上大家的什么忙……幻你知道么?未来,已经不需要武士剑客的存在了。而没有用处的刀剑,只有折断这一途……”
而不知道该怎么接口的我,只有闷闷得闭上了嘴。
鸟尽弓藏。
以前就蹭听叶王讲过类似的事情,而从叶王本身的经历也可以看出来。
即使有力量又怎么样?一旦和某些人的利益相背,也是说牺牲就牺牲,不带一点的含糊。
不过和叶王的情形想比,总司毕竟要好上很多。
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而身为一名出色的剑客,不管总司现在身体处于怎样的一种状况,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出生在这个时代,是他的幸,却也是他的不幸。
哎呀……为什么我要头疼该怎么开导这个家伙呢?
想想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微熹的晨光自天际投射了出来。
我轻轻叹了口气。
又到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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