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纤巧的身子一扭,便看到了身后的年轻人。
“是你啊……我当是哪个流氓呢!”
“不是我还能是谁,整个青河镇,除了我,谁敢碰你白家二少奶奶啊!”
店里的掌柜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白面大叔,此时见两人打情骂俏,知趣的低头噼啪打着算盘。
年轻人叫丁易,父亲是青河镇上的铁匠,母亲是白府做针线的下人。
丁易小时候家里很穷,自幼好武,学都没上,六岁便去河南投靠了一个开武馆的远房亲戚,学武十一年,一身本领出神入化。
不过这丁易也不是个耐得住的主,母亲多次想帮他在白家谋个活计,他都不干,眼看父亲快六十了,铁匠的营生他也不愿接手。
整日里在青河镇的街头巷尾闲逛,那双破布鞋几乎踏遍了青河的每块砖瓦。
由于经常去白家,一来二去,丁易与那风尘女子出身的白家二少奶奶勾搭在了一起。
拿了一盒桂花水粉,红香便像个小媳妇似的跟着丁易大摇大摆的进了白府。
白府的上上下下对这位二少奶奶和丁易的事都是心知肚明,白午生都不说什么,谁愿意多嚼舌。
进去不久,东边的厢房里隐约传来了呻吟声、喘息声……
院子里的月季和丁香开得很艳。
碎银似的日光透过葡萄架,打在地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西北的秋日,日头很长。
俏脸潮红的红香帮丁易整了整衣服,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门。
信步走在青石街上,丁易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满是阳光,一根乌漆墨黑的短棍随意的插在腰间。
短棍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据他师父说,这根棍子是用一块陨铁铸成的,丁易习武时,刀剑都用不惯,就这根棍用得顺手,便送给了他。
丁易没有什么追求和梦想,习武纯粹是不想被人欺负。
既不想从戎报国,也不思除暴安良,只想自己平平淡淡活下去,隔三差五的可以找找红香。
日头终于落了下去,空气越来越凉,耳边可以听到大风呼号的声响。
沙子裹着枯叶飞过街巷,月光如水,白府的青瓦镀上了一层银光。
白黎生还在茶庄里盯着,戴着老花镜的账房,噼里啪啦的计算着今天的进项。
西厢,白念瑶已经睡着了,身旁的大少奶奶巧兰正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柔光。
大太太的房间里,灯依旧燃着,炉中的香火明灭不定,木鱼声时远时近。
东厢,灯火已灭,二姨太秀凤躺在床上抽着烟,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很白,却没有多少光,四十多岁的她已经不再年轻,尽管她还不承认。
北厢,三姨太玉玲躺在床上,纤手抚摸着自己还算年轻的身体,目光阴晴不定,似怨似恨又似盼……
当然,北厢还有一个人也睡不着,那就是白万隆刚过门不到一个月的四姨太,穆婉琴。
她才十八岁,原本不必给白家做小的。
穆婉琴的祖上也是大户人家,做通俄边贸发家,只因哥哥染上了大烟,败光了家中的全部积蓄。
“唉……”
望着窗外的明月和点点星光,穆婉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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