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活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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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中，江浪年近五旬，已有二十多年教龄和近二十年婚龄。

    经历二十年婚姻生活和感情纠缠，他对女人的唯一的感受就是：女人这种生物，当她爱你，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纵使你举世皆敌亡命天涯一贫如洗日无三餐，她也不离不弃，甘之若饴；当她不爱你了，就算你精卫填海摘星拿月当牛做马扒肝挖胆，她也会绝尘而去，弃你如敝履……这种生物有一种永远上进的信念，那个信念便是——**，且看得见的物质**远胜于虚无缥缈的精神**。

    酒是消愁良药，也是穿肠毒药，过量饮酒会引起肝脏受损，他不是不知道；加上工作和家庭两头忙碌，整日抑郁寡欢、夜不能寐，压抑憋闷引发的无名怒火长期淤积……

    借酒浇愁愁更愁，肝火两旺从而导致肝硬化，最后发展到不可收拾。

    其根源，还在于他生无可恋，一直拖延着不肯就医。

    又是一个周末，江浪准时被窗外菜市场边上的喇叭声吵醒——“卖菜刀啦，劈不卷砍不缺的好菜刀！”“百分百全棉袜子，四双只要十元啦~！”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看窗外天色，又是阴雨天。

    抓起手机点开——上午7：30；电量格是红的，只剩4%。

    江浪在电脑旁给手机充上电，嘴里嘀咕：“听书也这么耗电，又不知道读到哪了，得重新翻回去。”

    伸了伸浑身酸痛的身躯，又习惯性的按压一下右腹，好像觉得更胀疼了些，犹豫不定：“不要要去医院看看？唉，就那么回事，看到正真的结果反倒让自己心烦，随它去吧~给我镇！”

    他与病症顽强抗争了十多年，从不用止疼药物，意志磨砺得无比坚韧；似乎他那绝强的意念能杀灭部分异变细胞，总是在痛得忍无可忍之时，爆喝一声：“给我镇！”于是，疼痛就真的淡去不少……就这样，他比大部分癌症患者都活得长久！他还把这种镇痛方法取名为‘镇字诀’。

    巡视了一圈屋内，儿子床上罩着旧床单，好久没人睡了；老婆的房间整整齐齐，估计她早起上班去了。

    江浪觉得嘴里苦涩，宿酒导致的头晕还在，去洗簌了一把，回到书房。

    怔怔的望着灰暗的天空发呆，他似乎在想着吃什么早点，让后再找点事来做。

    瞅了瞅手机，电量才10%，又坐回沙发。

    沉思了一会儿，撑起身，拔下手机，插上耳机塞到耳内，走向洗手间。

    江浪抓起拖把，开始每天日常工作之一——拖地。

    在不知道什么情节的小说声中，他静静的一点点拖擦……一块块地砖、一丝丝缝隙、一个个角落都没落下。

    他不在乎用多长时间做完，只要是在做事就行。

    一个小时过后，地还是拖完了。

    江浪烧了开水，泡上几把炒米，和往常一样对付早餐。一粒粒松脆的米花就像一个个日子，消融在时间的温水中，变软变稠变稀，最后沉进时间的长河里，没有一点儿水花……他的日子也如同碗里的米花般消融，却没有米花的酥脆、柔和、淡香。

    简单喝完早点，他又去洗昨天自己换下的衣服。

    边洗边思考今天中午吃什么，口里不禁唠叨：“玛德，谁说西红柿鸡蛋面好吃？老子现在一想到这个就反胃。”

    在阳台内晾好衣服，他又回到书房；给手机重新充上电，打开电脑播放歌曲；然后躺坐在沙发上，扯着充电线用手机看书。

    ……

    这几年，江浪听过的歌曲不下一万，大多会哼哼，也有他特别喜欢的；看完的、半弃的小说也看了几千本，五花八门，他喜爱的并不多，觉得耐看的更少。

    江浪不是喜爱歌曲，也不是喜欢看小说——他实在不知道，除了教书还会干什么。

    适合他来钱的途径他都想过，没有什么是合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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