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
秦棋微笑不语,他递给了克莱夫一撮霉酒草,自己也含下一撮霉酒草。
秦棋解下自己的水袋,他将水袋在克莱夫眼前晃了晃,然后也打开水袋喝了一口,“哈!”虽然不是第一次喝,但是秦棋依然觉得霉酒草的酒非常棒。
克莱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感下霉酒草,然后他伸手抢过马德里手中的水袋,也灌了口水。
水入口中,与霉酒草发生反应,先是一阵辛辣入吼,随之而来的是清香爽快的回味,酣畅淋漓。
克莱夫闭着眼慢慢享受,他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
就这样,秦棋他们三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外斯特和伊拉的战争,为什么萨瓦兰特帝国这么多年轻人过来当兵打仗呢?”秦棋看着克莱夫问道。
“咦?秦棋大哥你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来南边当兵?”克莱夫对秦棋的提问很好奇。
“我是来找人的。”秦棋道。
“找谁呢?”克莱夫追问。
“一个八年前来当兵打仗的人。”秦棋含糊的说道。
“八年前来这里的年轻人,跟现在一样,少说也有一千多个,大哥你连要找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吗?”克莱夫觉得秦棋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不需要知道名字,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有办法找到他。”秦棋笃定道。
“这么厉害!”
“那你呢?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秦棋又追着克莱夫问道。
“我?”克莱夫指了指周围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这些人都差不多,父母祖辈几乎都是农奴,受尽贵族领主压榨,我们就是想靠打仗,建功立业,到时候封个骑士什么的,也能守着一方庄园,娶个美丽小姐什么的。”
秦棋大概明白八年前芙拉丈夫当兵打仗的动机,但是他觉得农奴想要打破阶级壁垒,绝非易事,于是他扭头看向知识渊博的马德里,问道:“是这样的吗?”
“是的!”马德里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接着说道:“外斯特和伊拉两国都是这样对外宣传的。”
马德里后面的话寓意深厚。
“那么一场战争结束后,萨瓦兰特的这些年轻人有多少可以受封骑士?”秦棋问答。
马德里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运气好的话,每年大概有一两个吧。”
一千多里面只有一两个,这么小的概率,却还是有这么多年轻人扑过来。
换句话说,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死在战场上,他们的尸体也会永远腐烂在黑达斯大峡谷里。
“这样值得吗?”秦棋觉得难以理解。
“当然值得!”克莱夫满了一句话,“与其绝望的活着,不如悲壮的死去,况且若是幸运立了大功,以后荣华富贵不都有了嘛!”
克莱夫说的非常慷慨,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悲凉。
秦棋看了看克莱夫,他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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