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自己的把柄永远被抓在周崇德的手里面了。
“曹大人放心。”许郎笑道,“这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解释,不会报到朝廷方面的,我们只不过回去要和王可宗大人汇报。”
“无关紧要?这东西一旦漏出去,我的小命就没了。”曹会在心里暗骂道,“可是许公子,我,我不认字。”
“不认字没关系,按个手印。”周崇德在旁说道,“老曹,我老周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这事完了以后,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当你的万州千户,我就回我的崖州,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周大人啊。”曹会突然扑通一声给周崇德跪倒在地,“周大人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咱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老就饶了我这次吧。”
“曹大人,你这是作甚。”周崇德上前拉起了曹会,“这画不画押在你,我老周可没逼你。”
周崇德说完领着许郎等一干人走出了府衙,大堂内只剩下了曹会一人。
曹会拿着许郎给他的折子,心里乱成一团。今天的事情变化的太快,自己带着人去偷袭兵营,结果还没到门口,手下那些兵就被崖州军队的一通火统给打散了。如今连这顾斌大人都被崖州打倒,自己怎么办?
曹会不是没想过要投靠崖州方面,可是一来自己同周崇德的矛盾由来已久,投靠过去,这周崇德将来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曹会心里真没底。二来就算自己现在投靠过去了,总得有个投名状吧,可这折子要是一画押,那自己的小命可就捏在别人的手里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这周崇德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当年曹亮的死肯定就是这周崇德干的。
曹会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昆塔带着一群黎人走进了大堂。
“曹大人,有些事咱们还得商谈商谈。”昆塔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扔过来一句话。
“事?还有什么事?咱们不是都谈好了吗?”曹会不知道这昆塔又想说什么。
“赔偿的事是说好了,可我们还是不放心。”昆塔也没管曹会,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曹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也是违反了朝廷的律法,聚众闹事。这件事总会报到朝廷的。周大人已经答应我们了,会尽力维护我们黎人的,但不知曹大人会怎么做?”
“我,我还能怎么做。”曹会实在无话可说,“我同周大人一样,也会维护你们的。”
“可我们不信你。”昆塔突然提高了声音吆喝了一句,把曹会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怎么办?你们要怎么才会信我?”
“呵呵。”昆塔冷笑了一声,从肋下抽出一把短刀,“曹大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你们。”曹会的冷汗顺着脊梁流了下来。
“不过嘛,曹大人,人命关天,杀人总是不好的。”昆塔重新把短刀插了回去,“只要曹大人画了押,我们就信你。”
“我画,我画押。”曹会的心里一片的茫然,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突然都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这是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啊。
曹会重新拿起了折子,在上面狠狠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曹大人这就对了嘛。”周崇德领着人重新进了大堂。
曹会突然平静了下来,默默地把折子递到了周崇德的手上:“周大人,我老曹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我也累了,也要回去休息了。这万州城内的事情,还请周大人多多代劳。”
韩万涛站在人群的后面偷偷地对许郎说道:“咱们是不是做的过火了,我怎么觉得这曹会也被逼疯了。”
许郎没有回答韩万涛的问题,而是望着曹会远去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折寿啊。”
晚上,在万州的兵营里,周崇德同韩万涛和许郎又在饮酒畅谈。
“许老弟,我先敬许老弟一杯。”周崇德端着酒杯兴奋地喊道,“许老弟的这一出连环计实在是高,那顾斌和曹会毫无招架之功,这万州,呵呵,以后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周大人过奖了。”许郎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许老弟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许郎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周大人。”韩万涛端起了酒杯岔开了话题,“这万州的事基本是解决了,接下来周大人作何打算啊?”
“还能有何打算,回家呗。”周崇德很奇怪韩万涛为什么要这么问,“王大人那边还等着咱们的消息呢。”
“那这万州怎么办?周大人就不管了吗?还给顾斌和曹会?”韩万涛真想狠狠地骂周崇德一句,真是个猪脑袋,“还有,过几天别的州县的兵就到了,到时候周大人不怕再出什么问题吗?”
“也对啊。”周崇德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歪着脑袋很仔细的想了一会,“韩老弟,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告诉老哥哥我吧,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大人,咱们现在还不能走。”许郎终于说到了正题,“万州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咱们去处理。顾斌和曹会现在已经彻底死心了,你就算把万州还给他们恐怕他们也不会再接手了。咱们现在先得把万州的事情处理好了,还得把其余州县的援兵给弄回去咱们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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